那下人请罪,“就听到了敲门声,小的觉得是路上的乞儿送过来的,有人给他们钱,他们就帮人送东西,这样的人,不想让人知道行踪,都不好发现。“
小六子道:“你下去吧。不过这事儿,你知我知,咱家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小的明白!”当下人的,就是要嘴巴紧,何况,他根本不知道这匣子是gān什么的,不会是有人想给自家老爷送东西,又怕老爷拒绝,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吧,到时候退都不好退的,这人还真是,你要送好东西,主子不要,你就来这一招,也太无赖了!
这下人自认为已经知道了事qíng的真相,他才不会说出去了,要是老爷倒霉了,他们这些下人的命运更悲惨!
小六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然后发现有一封信,上面写着,是给自己的师傅刘永全的,这倒是奇怪了,送东西不给自己的师傅直接送去,反而是拐着一道弯,送到自己这里了。
也罢,既然是送给师傅的,还能让自己知道,那他就不怕,如果没有师傅的提携,他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
跟着贵妃,贵妃对下人也好,如果不犯错,一点儿也不会打骂,在长chūn宫当差的人,都过的很好,他现在的日子,真的可以说,是很顺心。
趁着有空,小六子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坐上马车,去了他师傅刘永全的府邸。
刘永全府上的人,见小六子来了,忙殷勤的迎上来,要知道,这位六公公可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红人,也是自家老爷的徒弟,关系好着呢。
“六爷您来了!咱们老太爷正等着您呢,也是刚回来。”
小六子赏了这人一块银子,把那人欢喜的眉开眼笑的。
刘永全正在擦脸,见小六子过来了,就抬起头来,说道:“你今天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他们这些当内侍的,在宫里是奴才,小心谨慎的,在自己府上,就可以松快了一些。
小六子道:“师傅,确实是有事儿,您看看这个,是有人专门送到我府上去的,然后还没有找着人,徒弟我一打开看,里面竟然是一封信,这信还是给师傅你的,我这不就赶紧过来找师傅您,就怕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晚一步就给耽误了!”
刘永全一听,也是蹊跷,把毛巾朝水里一放,自己就过来了。
他抖了抖,才把信打开,因为怕心里有使诈的东西,所以才抖一抖,这是有经验的人的做法。
“看 着点,学着点,不明来历的信件,最好是先处理一番,要是不想让人知道,非要自己开了,就抖一抖,里卖年无非是弄些药粉之类的,或者一打开,粉末散到你眼睛 里,你就被算计了,这样一抖,就是有药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再用帕子看着信,就不会莫名其妙的中毒了。”
“还是师傅高见!徒弟就是学一辈子,也学不到师傅的十分之一,要不怎么你是师傅我是徒弟呢?”小六子拍着马屁,说道:“只是徒弟一看这是送给师傅的哪里敢拆开来看?所以就直接送给师傅来了。”
“师傅还不相信你?”刘永全看了这信,然后问道:“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信?”
小六子道:“刚回府,就收到这个东西,绝对没有别人,顶多是徒弟的管家知道有人送匣子了,不过徒弟想着,他肯定以为是谁给徒弟我送礼了。”
“别 人送礼,你可不能都收了,咱们这样的无根之人,最依赖的就是自己的主子,这些人送礼,无非是想通过你,让咱们的主子给他们办事儿,或者是借着主子的名头来 办些事qíng,虽然很多事qíng无伤大雅,可是到时候真的有那么一两件事qíng,可就让砸门吃不了兜着走,还连累了主子,你得小心!”
他是皇上的奴才,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可是小六子是贵妃那边的人,真的要是做出事儿来,牵连了贵妃了,那他这个管事也做不了了,到时候或许连命都保不住。
“师傅的教诲,徒弟铭记在心!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什么对咱们最重要,徒弟也都是明明白白的,不会随便收别人的东西的,这一点,请师傅放心,徒弟不会让师傅也蒙羞。”
不该收的东西,他绝对不能收的。
“那么,今天的事儿,你也埋在心里,就当作不知道。”刘永全说道。
“师傅,是不是你有什么麻烦?你跟徒弟说,徒弟虽然比不了师傅,可是能出一份力也能出一份力,绝对不含糊的。”小六子说道。
刘永全道:“不是什么大事儿,好了,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告诉你,你跟别人都不要提这件事儿。”
小六子道:“贵妃是我的主子,这事儿不提,是不是不好?”小六子说道。
刘 永全道:“这件事,师傅可以保证,和你的主子没有半点关系,既然和你的主子没有关系,只是我的私事儿,你和贵妃提了gān什么?要是真有困难,我还会少了你 的?这京城里,真的能给我找麻烦的,还是少数,所以今天的事儿,就不用和贵妃说了,咱们怎么能拿自己的事儿,去烦贵妃?这样很不好!好了,今天我也不留你 用饭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小六子就没有多问,他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不跟你说的,是绝对不会说的,要不然也不会受到皇上的重视,直接成了大内总管。
第三天,刘永全去宫里当差,伺候了皇上早朝,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刘永全在养心殿,就把事qíng告诉了皇上,“说是东西在永和宫林庄妃的灵牌下面,皇上您看!”
原来是林太妃给刘永全的信,信上说,她有留给皇上的一份密信,放在了永和宫林庄妃的令牌下面。
别人不知道,刘永全知道,林太妃是为什么死的,涉及到宫廷的私密之事儿,刘永全的嘴巴很是严,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这样才是生存之道。
只是这林太妃都已经死了,怎么还有给皇上留下的密信呢?难道是林太妃觉得自己死的冤枉,所以还写了告密信?这也不像。到底该怎么做,应该是皇上做决断。
皇上听了,说道:“朕去一趟永和宫,太引人注目了,你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封信给朕拿过来,要保证没有别人知道,明白吗?”
“是,奴婢遵旨!”刘永全答道,这样的事儿,对刘永全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他好歹是大内总管。
该不是林太妃就想着自己的身份,所以才给自己写了这封信的吧。林太妃有什么秘密,他一个当奴才的不好去说什么,但是皇上有兴趣,他就给皇上拿过来。
那封信很快的就到了皇上的手里,刘永全道:“奴才先检查检查,有什么问题没有。”越是这种来历不明的信,越是要小心警惕,不然坏了皇上的龙体,他这个大内总管就万死不辞了。
皇上说道:“不必了,朕相信林太妃不会害朕的,你下去吧,朕要看一看信!”
“是!”听话的奴才,才是好奴才,何况,这封信,也已经经过了刘永全的手,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没有打开,可是他也抖了抖。
皇上也不是笨蛋,还不知道防范?那他就不是皇上了!
皇上这边打开了信,看了信里面的内容,脸上的神qíng不变,但是内心确实惊涛骇làng!虽然林太妃说的都是自己的猜测,可是自己真的一点儿也不怀疑吗?
林太妃是宫里的长辈,有些事儿,别人不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上面这封信,应该是林太妃要出意外,所以提前准备的,上面说,如果她死了,就有人会出来,告诉皇上这封信的存在,现在林太妃死了,她安排的人,就通过刘永全告诉了自己。
林太妃也算是个人物了,只可惜,栽在了王太后的手里。不过到底是留了后手了。
太后,五皇子,这一切的一切,皇上现在已经麻木了,一联想起来,也很明白了。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自己真的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静妃当年跟自己说的,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真是可笑。太后把自己当成傻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自己还弄什么母慈子孝的把戏。大家都会装。
皇上心qíng郁闷,来到长chūn宫用膳的时候,还多喝了几杯酒。
李伽罗劝道:“皇上,多喝伤身,还是少喝一点儿。”
皇上笑道:“当皇上,连喝酒都不能自在吗?爱妃,朕真的没有醉,也只有在爱妃这里,朕才会放轻松,有些话,有些事qíng,朕要埋藏一辈子,跟谁都不能说,朕是不是很可笑?”
李 伽罗听了说道:“皇上不试试,怎么就知道没有一个说话的人?说起来,皇上是不是不信任臣妾?怕臣妾说出去啊。可是臣妾觉得臣妾的嘴巴还是很严的。皇上是臣 妾的丈夫,是臣妾两个孩子哦依靠,臣妾的娘家人,有跟没有一样,说什么娘家是出嫁姑娘的靠山,那么臣妾这个娘家的靠山就是没有,唯一的靠山就是皇上您,您 不好了,我们娘儿三个,就只有受欺负的份儿。所以,皇上好,才是臣妾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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