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影的耳根都开始发烫,她正要转身,周睿突然出声:“粉红色。”
闻言,余疏影下意识紧了紧怀里的衣物,随后抬头瞪了周睿一眼。
周睿半倚着门框,慢悠悠地补充:“不要误会,我说的是你的脸。”
不等余疏影应声,周睿潇洒地关上浴室的门。
站在外面的余疏影又羞又恼,她好像再也不能直视怀里那粉红色的小内内了……
?
☆、第3章
当天晚上,余疏影不断抱着被子打滚。只要一闭眼,她脑海就浮现周睿把自己的小内内捏在手中的画面。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她才因为疲惫而迷迷糊糊地入睡。
第二天,余疏影将近九点才起chuáng,她走到客厅时,父母和周睿早已吃完早餐,并悠悠然地坐在客厅聊天。
余疏影拿了个包子,随后也坐到沙发上旁听。
当时文雪莱正说:“这次从总公司调回来,短期内都会留在斐州吧?”
“是的。”周睿回答,“公司准备全面开拓中国市场,我就申请回斐州了。”
余军问:“你特地赶在jiāo易会开幕前回来的?”
“没错。”周睿沉吟了下,又说,“我虽然了解中国的外贸市场,但很少有机会作真正的接触。这次参展,除了促成现场jiāo易以外,更重要的是了解对手和熟悉行qíng。”
余军点头表示赞同,想了想又问:“翻译人员够吗?”
周睿说:“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了,应该可以给我预留一批。”
他们相谈甚欢,而余疏影一口一口地咬着包子,没有搭半句话。原来这就是周睿回校的目的,他居然要预留一批翻译,看来他对这次的参展十分看重。
就在余疏影胡思乱想时,周睿突然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疏影已经大三,应该也可以过来帮忙了。”
此话一出,文雪莱和余军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女儿身上。
今年的进出口jiāo易会,余疏影根本就没打算去。这事本来已经瞒过了父母,不料今天yīn错阳差地被提起,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对。
文雪莱也说:“反正都要到展馆做翻译,gān脆就帮小睿的忙吧,这样大家都有个照应。”
说完,她便给余军使了个眼色。
余军明白妻子的意思,每年的jiāo易会,院里总有那么一两个女学生被所谓的“外商”欺骗;也有一些不洁身自爱的女学生,暗地进行钱色jiāo易。这么一想,他确实觉得,把女儿jiāo给周睿带着会比较放心。
察觉女儿面露难色,余军沉声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在父亲的注视下,余疏影挤出一句:“没,没啊……”
这个答复让大家满意。看见父母脸色稍霁,余疏影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这口气还没有松到底,余军就说:“既然是这样,那你直接去帮小睿的忙吧,明天我让小冯安排一下就好。”
余疏影猛地转头看向父亲,诧异得连声音都变了:“爸……”
余军没有看她,他只对周睿:“小睿,疏影就麻烦你看管了。”
周睿的眸色闪了闪,轻声应答:“没问题。”
余疏影只想趴在沙发哀嚎,看来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多聊了一会儿,周睿就要回去。文雪莱问他:“怎么不多坐一会儿?午饭还没吃呢!”
周睿略带歉意地说:“不了,我刚回来,公司那边还有挺多事务要处理的。”
“公事要紧,那就先回去。”余军也从沙发站起来,“我送你吧。”
让长辈相送,周睿过意不去,连忙婉拒。余军拗不过他,于是只好退让一步:“那让影影送你。”
余疏影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综艺节目,她抬了抬眼,接着就接收到父亲那满带暗示的目光。她只得放下遥控器,大方得体地说:“师兄,我送你。”
这一次,周睿没有拒绝。
这区的教职工宿舍已经有些历史了,楼梯有点狭窄,只能勉qiáng让两个人并肩而行。
周睿身材挺拔,他的肩时不时擦过墙壁,老久的墙体便有白灰散落。余疏影gān脆落后他一个阶梯,他不解地回头,她就指了指他的衬衣。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周睿看见自己衬衣的肩位处白了一小块。他并不在意,甚至没有把灰拂掉,只说:“你走前面。”
余疏影看了他一眼,随后就默默地走在他前面。在静谧的楼梯间,他们的脚步声整齐地jiāo叠,听上去倒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由于这区的车位紧缺,周睿把车子停靠在教学楼那边。走到楼下,他就对余疏影说:“你回去吧。”
想到他是父亲派来盯着自己的jian细,余疏影对他有点忌惮,于是讨好地说:“周师兄再见,路上小心。”
周睿微微颔首,临走之前,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再见。”
当她把这个噩耗告诉孙熹然的时候,孙熹然的反应比她的还大:“疯了,怎么就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呢?”
为了培养和促进同窗之间的感qíng,余疏影一般都是住学生宿舍的。她住的是四人宿舍,其中两人是美术学院的师姐,她们忙于实习,很少回来。而剩下那位,则是她的同班同学孙熹然。
孙熹然和余疏影做了两年的宿友,她们的关系很铁,余疏影有很多小秘密,孙熹然都知道。譬如说,余疏影的理想是当一个西点烘焙师,她之所以选择法语作为专业,不是为了学父母那样教书育人,而是希望日后可以到巴黎游学。
三个月前,那个“倾城食谱”发了一条微博,该条微博的大意是,国内屈指可数的西点烘焙师严世洋将会开班授徒,授课的地点就在距离斐州大学不太远的欧洛西餐厅,而授课的日期,居然就是外国语学院休课的那段时间。
严世洋是斐州人,对这方养他育他的水土,他有着特殊的感qíng。在外国学成归来,他就在故乡开设两期西点烘焙培训班,一方面是想让更多的人接触这个行业,而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能够与本土的大厨或烘培师进行jiāo流和切磋。
看到这条微博,余疏影喜出望外。由于名额有限,她和孙熹然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名额抢到手的。她原本打算以jiāo易会作为幌子,就可以顺利地瞒天过海,没想到……
余疏影趴在书桌上,一脸唏嘘地说:“时也,命也!”
孙熹然伸手往她脑门敲了一把:“你应该说人定胜天!好不容易盼到严大师的培训班,你忍心就这样放弃吗?”
“不忍心,可是没有办法呀……”余疏影悲痛yù绝,继续软绵绵地趴在书桌上。
孙熹然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拿出水果刀削苹果,并顺口安慰了余疏影几句。
余疏影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那条微博。正当她要放弃时,她突然计上心头。她转头对孙熹然说:“这培训班有两期,一期是在早上,一期在晚上。你说我能不能跟晚班的人jiāo换?”
孙熹然说:“就算有人愿意跟你jiāo换,你也没有那么好的jīng力去上课吧?去年去展馆做了两周的翻译,整整歇了两个月我才缓过来。”
余疏影托着下巴,说道:“哪有这么夸张!况且,我爸怎么说也是周睿的老师,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我,把累活重活都分配给我吧?”
孙熹然耸了耸肩,接着说:“这个周睿,我好像听说过他的事儿。”
“嗯?”余疏影示意她说下去。
削好皮以后,孙熹然分了半个苹果给余疏影。她一边咀嚼,一边回答:“哦,这事儿也跟你爸爸有关。听说周睿修了两个学位,一个是工商管理,另一个就是法语。在周睿毕业那年,余教授被学校委派到法国的高校jiāo流学习,当时他还带了一个学生随行……”
余疏影点头:“这个我知道,我爸带的人就是周睿。”
孙熹然“嗯”了一声,接着又说:“周睿随你爸爸出国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他一直留在巴黎一家大公司工作,有小道消息说,是你爸爸动了人脉关系,他才会被录取的。”
说到这里,孙熹然问她:“诶,这事你应该有听你爸妈说过吧?”
余疏影很遗憾地说:“没有。”
“你都不问的?”孙熹然很惊奇。
“拜托,”余疏影说,“我爸去法国那年,我正好上高三,每天都忙得要命,哪有jīng力管别人的事qíng。”
孙熹然跟她开玩笑:“余教授这么严肃正直的一个人,居然会格外偏爱周睿,还可能动过人脉帮他,你说他会不会是你爸爸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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