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qíng不自禁地亲了她一口,他满心欢喜地回答:“这是我们家的花田。”
“我还不是你们家的。”余疏影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内心却如今天的阳光般灿烂。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肯承认?”周睿笑意不减,手臂稍稍地收紧了。
余疏影转身踮起脚尖,二话不说就吻住了他的唇。
周睿搂住她的腰,很快将主动权夺回来,一点一点地加深这个亲吻。直至她开始气喘,他才愿意放开。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你的答案,我很喜欢。”
余疏影看着他,稳住声音问:“你知道薰衣糙的花语吗?”
不等周睿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薰衣糙的花语是等待爱qíng的奇迹。”
周睿动了动唇,yù言又止。
余疏影垂下眼眸,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我不想要什么奇迹,也不要什么惊天动地的传奇。我只想跟你平平静静地在一起,不管你拥有花田还是农田、股票还是钞票,我通通不在乎……”
周睿将她的脑袋藏进怀里,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又让你没有安全感了。”
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贫穷或者富有,成功或者失败,我所爱的人都是你。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就算你什么都没有,我也在你身边的。”
“我知道。”周睿轻抚着她的长发,温声细语地说,“摆平我堂叔捅出来的烂摊子以后,我就和你一起回国,再也不跟你分开。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余疏影听着他的心跳,好半晌才出声:“那你的家人怎么办?”
周睿这才发现她的心结还真不少,他说:“这没关系,我跟我爸已经提jiāo了入籍申请书。之前不是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吗,难道你还不知道?”
余疏影从他怀里钻出来:“我还以为那是我爸放出来的假消息……”
周睿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无奈地叹气。
将近十点,余疏影才匆匆回到大本营。周睿本想陪她一起进去,而她却说:“不用了,你回去吧。”
周睿的动作一顿:“没事,反正我闲着。”
“可,可是……你会打扰大家工作的!”
周睿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将手支在窗框上:“怎么?这么快就把我藏得掖着了?”
想到周睿那满格的杀伤力和庞大的女米分丝团,余疏影直言不讳:“对,我担心被看亏了!”
说完,余疏影就动作利索地下了车。她疾步前行,周睿却将脑袋探出窗外:“疏影!”
余疏影温声回头,看见周睿招手,她便重新折返。
周睿仰视着她,笑吟吟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余疏影本想摇头,最终却被他那双带笑的眼睛迷乱了心魂,俯身给了他一个“goodbyekiss”。
节目组早已开始今天的拍摄,余疏影的出现让柳湘诧异,她走到余疏影身旁,低声说:“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
余疏影挺了挺胸膛,很骄傲地说:“我才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
柳湘被逗笑了:“你这丫头!”
接到任务以后,余疏影很快就进入状态,她工作的时候很专心,而且很勤奋,不仅是柳湘,她跟节目组的人都关系不错。
午休的时候,大家围在一起闲聊。不知道是谁先提起葡萄酒,聊着聊着就有人说到了斯特。
对于其他人来说,跟斯特有关的话题只是普通的八卦,但对余疏影和柳湘来说,又不仅仅是八卦那么简单。她们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选择不参与这个话题。
负责灯光的小哥说:“斯特在国内还不成气候,但在法国真是红红火火的。昨晚我逛了下附近的酒庄,每一个老板都向我推荐斯特的葡萄酒,还一个劲地夸。”
一个小助理说:“那是一定的。斯特可值钱了,你看周家人争股权争得头破血流就知道了。前段时间,亨利又大笔买入了斯特的股票,还用三倍市价收购周立坚手上的股权。再这么下去,斯特可能要改名了……”
“应该不会的。”灯光小哥反驳,“像斯特这种家族企业,根基肯定稳固,如果不是周立坚吃里扒外,亨利必定闹不起这番风雨。从表面上看,亨利的势头很足,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拿下斯特。但实际上,亨利的状况应该也不比斯特好很多,它随时会遇到更大的危机,假如资金流不能及时补足,甚至还有破产的风险。”
小助理不赞同,他很坚持地说:“斯特这么久都不反击,我看就很悬了!”
余疏影还没消化好他们话中的意思,接着又听别人说:“斯特给了这节目七位数的赞助,你说它会易主?我赌五毛,绝对不会!”
“听说后天的取景的庄园,就是周家名下的产业……”
“听说周睿已经回了法国,不知道会不会遇见他……”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而柳湘则故意对余疏影说:“我有点闷,陪我出去走走?”
余疏影点头,跟着她悄悄离座。
没走多远,柳湘就主动开口:“你不要听他们别讲,他们只是闲着无聊,随便瞎扯罢了。”
余疏影“嗯”了一声,接着问她:“后天我们要到周家的庄园取景?”
柳湘回答:“是的。你好像已经先我们一步踩过点了。”
余疏影摸了摸头发,腼腆地笑了。
走到葡萄架下,柳湘对她说:“我们过去坐坐吧。”
长椅积了一层灰尘,柳湘从包里拿出纸巾,仔细地拭擦了一遍,才让余疏影坐下去。余疏影道谢,接着说:“当了妈妈的人总是特别细心!”
“我这是习惯成自然。”
柳湘的表qíng瞬间柔和下来,余疏影猜她应该想起了菲菲。她有点感慨,一时口直心快就说:“等菲菲长大一点,你们可以带她过来看薰衣糙田,你跟洋哥的工作都很忙,但也要抽多点时间跟孩子相处呀!”
闻言,柳湘的唇角僵了一下。
余疏影自知失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补救,好像说什么都有种yù盖弥彰的感觉。
场面瞬间冷了下来,但很快,柳湘就恢复过来,她看向余疏影:“你不用紧张。我跟严世洋只是离了婚,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会连名字都不能提。”
☆、第69章
尽管柳湘努力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余疏影还是看出她内心肯定不是她所说那么不在意。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正想着转移话题,柳湘就问:“他也在普罗旺斯吧?”
余疏影点头,想了想又说:“周师兄明天就回巴黎,我想洋哥会也一起走的。”
换言之,他们就不用在周家的庄园碰面了。
柳湘抬头望天,金灿灿的阳光从葡萄架的fèng隙洒下,她眯了眯眼睛:“这跟我没关系。”
这话听着耳熟,余疏影脱口而出:“你们还真有默契,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场面二次冷下来,余疏影倒抽了一口凉气,柳湘反而笑了:“你好像比我还尴尬。”
余疏影接话:“分了手的恋人见面也会尴尬呀,更何况是离了婚的夫妻!”
柳湘说:“挺有道理的。”
余疏影讪讪地笑着,接着听见她说:“前夫前妻这种身份,确实挺尴尬的。在一起的时候没感觉,但离了婚就发现这世界真的很小,来来回回、兜兜转转的总是会跟他碰面。碰面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跟他客套觉得奇怪,跟他熟络又担心他误会,还真让人头疼。”
“可能……这就是缘分。”
“也可能是孽缘。”
余疏影被噎着,之后就没了下文。
柳湘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你听一个失婚妇女诉苦,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余疏影摆手,“下次你想找人聊天,就找我吧!”
柳湘应声:“聊天随时可以,但工作就得抓紧,不然周总监过来接你,你也走不了。”
在普罗旺斯待了两天,周睿就准备回巴黎处理要务。那天清晨,余疏影没有懒chuáng,早早起来帮他收拾行李。
其实周睿没什么行李,他知道余疏影只是不舍得自己,借此多黏他一阵子。
从衣帽间出来,周睿看见她正跪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往行李箱里塞零食。他过去把她拉起来:“这些小东西,还是留给你吃吧。”
余疏影瞧了瞧他,又瞧了瞧那堆零食:“你不喜欢吃糙莓口味?我还有巧克力口味和香糙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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