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老贼,生xing多疑,今天晚上将逸儿带回宫中,若是发现逸儿不是太子,到时很有可能会怀疑到太子你的身上,所以太子最好今夜便出城。”南宫天毕竟是经过大风大làng的人,在此刻仍就能冷静地分析着。
太子微怔,“若是我离开,那老将军岂不是更危险,而且若是司马烈没有怀疑,我的离开,也可能会引起司马烈的怀疑,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离开。”其实那种可能他也想到了,但是他却更明白自己离开后的后果。
南宫天的脸上微微带了些急切,“太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司马烈怀疑,到时候太子再想离开就不可能了,所以太子今天晚上必须离开。”
太子的脸上亦闪过凛然的坚定,“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置老将军于危险中。”
南宫天脸色猛然一沉,双眸中也染上刻意的愤怒,“太子应该为全星月国的百姓着想,老夫这条命与星月国所有的百姓相比,谁重,谁轻,难道太子还分布清楚吗?”严厉的声音中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魄力。
太子微微一滞,双眸中也闪过一丝无奈的伤痛,却仍就固执地说道:“若是我连老将军都救不了,还谈什么去救全星月国的百姓。”
南宫天的身躯微微一颤,太子的话其实是让他感动的,先王能有这样的儿子,应该也可以瞑目了,他能教出这样的太子,也应该感到欣慰了,而星月国将来能有这样的君主,必定能昌盛,繁荣。
所以,现在他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了,遂沉声道:“太子难道想让先王死不瞑目吗?太子难道想看着全星月国的百姓继续受到司马烈的残害吗?太子若是因为顾及老臣而被司马烈捉了,那老臣只怕也没有脸去见先王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老臣先走一步,先去向先王请罪。”说话间已经抽出身上的剑猛然向着自己的脖子划去。
太子大惊,快速地向前挡了,微微闭了眸,沉痛地说道:“老将军这是何苦呀,我离开就是了。”
只是,就这样离开,心中却有着千万个的不放心。
但也明白南宫老将军的xing子,说道,便一定会做到的,不管如何,他总不能看着南宫老将军在他面前自刎吧。所以他必须要离开。
南宫天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递到太子面前,“这是老臣这十一年来召集的兵马,出了京城,向东三十里,有几个村庄,所有的头领都隐匿在那儿,只要太子拿着这个令牌去,到时候他们自会听太子的调遣,只是现在太子还不能去,他们现在的势力还不能与司马老贼抗衡,若是bào露了,损失将会很惨重。”
太子一惊,没想到南宫老将军这十几年来,不仅仅请师傅教他,还为他招兵买马,难怪整个将军府会那么的落魄,连个丫头都没有。
他本来以为,是南宫老将军怕人多了会泄露了他的身份,却没想到原来老将军是把所有的钱用在了招兵买马上。
太子此刻的心qíng岂是一句感动便能表达的,但是此刻他却不知道还能对南宫老将军说些什么,南宫老将军那般的为他牺牲,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儿子的xing命,他真的要如此舍弃老将军不顾吗?
“竟然老将军早有准备,我们为何不直接与司马老贼开战,说不定,我们还能救出逸大哥。”太子有些沉重地说道,虽然他也知道那样很是冒险,但是那样也说不定能救出南宫逸,就算有一丝机会,他也要试试。
南宫天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现在起事,我们的胜算太小,若是失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万万不能冒险,至于逸儿,既然司马烈没有下令杀他,那他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太子不必太担心,还是早些出城吧。”南宫天怎么可能不明白太子的心思,太子能有那样的心思,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这样,他的牺牲也算值得了。
“这……”太子双眸略带犹豫地望向南宫天,他也明白南宫老将军一旦决定的事qíng,是没有可能改变的,但是真的让他南宫老将军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中吗?
“太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太子离开京城,最好先找个地方隐匿起来,待过了这段风声,再从长记忆。”南宫天仍就不放心地jiāo待着。
“嗯。”太子微微点头应着,“我知道了,我离开后,老将军要多多保重。”他本来也想要带南宫天一起离开,但是若是南宫将军府一天内所有的人都走光了,那样势必会引起司马烈的怀疑,而南宫逸现在还在宫中,生死未卜,南宫老将军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再说心儿这边,待到所有的人都慢慢散去了,心凌仍就没有看到狂隐的影子,她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今天晚上,可是她的店铺开业的第一天,狂隐到底跑哪儿去了。
倒是羿凌冽一直都在帮忙,但是对于他,心凌却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谢谢公子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公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心凌待到所有的事qíng已经都处理好了,这才对羿凌冽说道。
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在想什么,她终究不是他的心儿。
“你自己多加小心,只是今天晚上为何没有看到你的相公。”羿凌冽微微不解地问道,平日内,那个男人不是跟的她很紧吗,怎么今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甚至在她受人欺负的时候,都不见他出现。
羿凌冽的双眸不由的划过愤怒,却也不由的有些疑惑。
心凌微滞,这也正是她所疑惑的,但是却有不能告诉羿凌冽,她也不知道狂隐去哪儿,遂淡淡地笑道:“他今天刚好有些事,出去了。”
她也猜测着,狂隐可能根本就不在这儿,否则不可能不出现的。
“有事出去?这么大的场面jiāo给你一个人应付,有什么事比保护你还要重要?”羿凌冽不由的怒道,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
杜言微怔,不由的开口说道:“王爷,或许人家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王爷也已经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羿凌冽听了微微一愣,也明白自己刚刚有些冒失了,或者在他的心中,仍就把她当做心儿吧。
双眸微微一沉,却随即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你的。”羿凌冽沉沉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尴尬,他羿凌冽何时要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心凌一滞,心中也微微一动,淡淡地说道:“谢谢公子。”只是声音中却有着一丝让自己都无法把握的恍惚。
她的微微恍惚看在羿凌冽的眼中,却以为她多心了,遂解释道:“你不必多心,我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你长的与心儿太像了,我做这些,也算是为心儿做一些事吧,而今天我那么做,也是怕司马烈以后会来找麻烦,而你相公又不在,还请你不要生气。”淡淡的声音中却隐着他浓浓的思念与伤痛。
心凌的心中划过莫名的伤痛,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直到看到他离去,她仍就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发呆。
“女人,你还有发呆到什么时候呀?”一个天真的声音却故带深沉地响起。
心凌猛然一惊,不由的顺声望去,看到一个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盘腿坐在角落中正在吃着手中的甜食,不由的微微一愣,这是谁家的孩子,难道是刚刚与家人走散的?
心凌快速地走了过去,蹲在小男孩身边,轻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还在这儿呀?你是不是与你的爹娘走散了呀?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呀?你告诉姐姐你的家在哪儿,姐姐送你回去呀。”
小男孩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略带讥讽地说道:“我有你那么笨吗?”说完继续吃着手中的甜食。
“呃……”心凌一时无语,她很笨吗?好像头一次有人说她笨呀,而且还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这似乎有些……
心凌收起脸上的轻笑与关心,脸色微微一沉,说道:“那你说说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我这儿,想要做什么?小心我报官,到时候……”略略带有威胁的口气,却让心凌暗暗的有些好笑,不知道这个小孩会不会被她吓到。
却不料那个男孩再次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仍就带有讥讽地说道:“你以为我稀罕在你这儿呀。”
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愣,看来这个男孩好像有些难缠,遂沉下脸,说道:“你爹娘没有教你,跟人说话要有礼貌吗?”是谁家的孩子,一点都不懂礼貌,而且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他的爹娘一定会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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