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凌冽倒是很听话地转过了脸,看到她得意的笑,不由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懊恼,“你以为本王稀罕,本王什么样的女人不曾见过。”
心凌微微瞥嘴,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让他原本的懊恼变得愈加郁闷。
守在外面的宫女将木桶收了出去,过了片刻,一个宫女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
“王妃,这是王爷的药。”
“嗯,给我吧。”心凌小心地接过,毕竟她是来照顾他的,喂药自然是她份内的事。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病人,而且还是为她受的伤,她也因为拿出点爱心来照顾他才是。
拿起药匙,慢慢地舀起一匙药,然后轻轻地将它chuī凉,小心地送到他的唇边,“来,喝药。”声音亦带着小心的温柔。
将药送入他的口中后,拿起手中的帕子轻轻地为他拭去遗留在唇边的药痕,动作轻柔而熟练。
“倒是很熟练吗?以前照顾过人吗?”他的双眸微微一愣,不由的脱口问道,她是魅月盟的大小姐,按理说这样的事,应该不可能做的这般熟练的。
心凌去并没有想太多,随口应道:“嗯。”以前妈妈生病时,都是她照顾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好,都是她一直在照顾,所以她的动作这么熟练也没什么奇怪的。
双眸一沉,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愤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妒忌,“谁?”这般幼稚的问题竟然就这样的脱口而出,似乎根本就不曾经过大脑,只是机械的本能,让人怀疑他到底伤到的是胸还是大脑。
微微错愕,抬眸,看到他眼中的愤怒,有些不解,却随即恍然,明白了他的问话,双眸微微黯然,“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只是现在再也不能……”声音中亦带着永远抹不去的伤悲。
妈妈在她十四岁那年,便去逝了,她连照顾妈妈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的双眸猛然一寒,原本略带柔和的唇角亦瞬间变得冷硬,“怎么,舍不得,还真是qíng深意重呀。”冷冷的唇角微微扯动,扯出几分讥讽,却亦隐着浓浓的愤怒。
妈妈是她最亲的人,她当然舍不得,十四岁之前,她便一直是与妈妈相依为命,至到妈妈去逝前让她去找她所谓的父亲,可是她却从来都不曾喊过那个男人一声爸爸。
想起往事,心不由的隐隐作痛,脸上亦漫上伤悲,“舍得?那份qíng,那份爱,岂能是一个舍得就能忘却的。”
再次舀起一匙药,抬眸时,却对上他眸中似乎要将她焚燃的怒火。
[正文:第33章]
微微错愕,刚刚还风和日丽的,怎么瞬间就变得乌云密布了,已经习惯了他的变幻莫测,也没有太过在意,仍就将药送到他的嘴边,他冷冷的唇却不曾张开,反而微微一侧,匙中的药便全部撒在了他的脸上,沿着他的脸颊流在了他的颈间。
心凌一怔,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地拿起帕子,帮他擦拭gān净。
“既然这么不qíng愿,何必勉qiáng?”冷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略带讥讽的话语指责着她的过失。
心凌微怔,明明是他避开的,他却反过来指责她,柳眉不由的微微蹙起,“你现在是病人,我不想跟你计较。”妈妈以前生病的时候也会偶尔发脾气,她又怎么能与一个病人计较呢。
“哼,不跟本王计较?服侍别人就心甘qíng愿,照顾本王就这么心不甘,qíng不愿。”双眸中的怒火愈加的升腾,声音中亦是不再隐忍的愤怒。若是他现在可以动的话,心凌只怕又会有危险了。
心凌恍然,原来他是在计较这个,心中便莫名地升起一丝恼怒,在她心中妈妈永远是她最亲,最爱的人,他以为他是谁,有什么资格与妈妈相提并论,“那是我最亲,最爱的人。”
“他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你不要忘记了,本王才是你的夫君。”双眸中寒光猛现,咬牙切齿的嘶磨声却掩不下他那喷火般的愤怒,放在身侧的不能太过的用力的手,此刻却不断的收紧,收紧,、。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承认夜魅影是她最爱的人,如此耻rǔ让他忘却了刚刚的温柔,甚至忘记了刚刚在太后面前的承诺。
微微一怔,却也随即明白了她说的,与他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看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他想的那人应试是夜魅影吧。
心凌却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知道,现在你是我的夫君,我也知道,你同时还是很多人的夫君。”微微扯动的唇角扯出的却是淡淡的讥讽还有她对自己的命运不能把握的无奈。
微怔,双眸中bào戾猛现,“你不在意。”并非疑问的语气,而是他的断定。
她根本就不在意,而他竟然还答应母后要……冷冷一笑,只自嘲,却更是对她的愤怒。
心凌一愣,“我需要在意吗?”一个自大的男人,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应该死心踏地地爱着他,为着他所谓的宠幸而争风吃醋吗?
一个她根本就不爱的人,她又何必在意他有多少女人。
“你没有那个资格。”冷冷的话语,一字一字地从他的口中蹦出,显露着他那无处发泄的愤怒。
“嗯,那你又何必多问。”无所谓的耸耸肩,心凌不以为然的轻笑。
怒极,冷笑,“你现在既然是本王的女人,那么今生你就休想逃开,除非是死,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本王的手中。”
脸微微一沉,如他般的冷冷一笑,“哦,那么我们就走着瞧。”威胁她,她阮心凌偏偏就不吃那一套,总有一天她会逃出去。
微愣,因着她瞬间的冷冽,这个女人,太过多变,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很好,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魅月盟的人,本王倒还真是有点期待。”第一次,他竟然接受了一个女人的挑战。
此刻的他才是她认识的羿凌冽,冷酷无qíng,对她恨之入骨,她真的想不通,刚刚他为何为她挡下那一剑,真的是为了救她吗,还是……
微微一笑,“那王爷最好小心了,不要到时候后悔呀。”她阮心凌向来都是越挫越勇,越战越qiáng,是那种打不死的小qiáng。
“就凭你,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冷冷的唇角扯过一丝太过明显的讥讽,相比她的释然,他的眸中反而多了一些懊恼。
“是不是高估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只不过是给王爷提个醒,免的到时候输的太惨,哭都找不到地方呀。”放下手中的药,她随意地拍拍手,脸上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
不怒,反笑,“输,可笑,征战沙场数载,本王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一个输字。”
“哎,可怜的人呀,只知道陶醉在过去的胜利中,却看不到身后的艰险呀。”心凌微微摇着头,脸上是刻意夸张的惋惜。
“你以为本王会怕一个小小的魅月盟?”眸中寒光猛闪,愤怒掩在他沉沉的声音中。
“既然不怕,为何又要忍到现在呢?”他娶她,定是因为与魅月盟的恩怨,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因为喜欢她而娶她。
怒,无法抑制的怒如猛然喷she的岩浆般地she出,夹杂着滞血般的冰魄,直直的she向心凌,“阮心凌,你信不信本王现在马上可以要了你的命。”
轻轻地扫了他一眼,“不信。”
愕然,双眸危险地眯起,手亦慢慢的收紧,“女人,你不要太放肆。”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在他面前如此狂妄。
“呵呵…不如你先动一动看看。”双眸微微眯起,心凌笑的一脸无邪,“你现在动都动不得,想要我的命……”刻意的停顿,假意地凝神思索了片刻,这才轻启红唇,夸张地说道:“好像不可能耶。”
“阮心凌,你最后是祈祷本王永远不能动,否则……”恨恨的声音中他快要失去理智的低吼。
“哦,王爷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要让王爷永远不能动……”望着他,双眸中洋溢着邪恶的笑,纤细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在他的胸前不断的徘徊。
心中一惊,早知这个女的人狠毒,却未想到她竟然yīn险到这种地步,“你敢。”冷冷的声音带着他的狂妄,带着他的冷冽,并没有太多的紧张,有的只是冷酷的狠绝。
“不敢?王爷觉得我不敢做什么?”故意在他的眼前摇动着自己的粉拳,双眸中是肆意的淡笑。
“阮心凌,你以为杀了本王,你可以活着离开这儿吗?”狠狠的声音中是他愤怒的威胁,但他也清楚,此刻若她真的要杀他,是易如反掌的事。
“哦,我有说过要杀死王爷吗?我只是怕王爷血液循环不畅,每天帮王爷在伤口上揉几下,那样是不会要了王爷的命,不过却会让王爷痛不yù生。”那样他的伤想要愈合,只怕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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