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心虚,眼神闪烁了一下,立刻被蒋欣然抓到了。
“回来的飞机上我听说你拉着他捆绑炒沈垚了。我说你最近胆子这么肥啊,杜江南都不敢得罪的人,你就是一帮忙打工的,这么拼命gān吗?”
阮之有些恼羞成怒:“公司我也有股份的!”
“哧,就你那点股份,还不及傅长川给你的赡养费多吧?”啧啧了几声,蒋欣然摇头说,“到现在我都不懂,他怎么就和你结婚了呢?”
“我漂亮呗。”阮之咬牙切齿,最后补充了一句,“赶紧倒时差,调整好状态,不然照片拍出来修图的人看到都要哭了!”
这句话是真的戳到了蒋欣然的痛点,她扑上去就要掐阮之的脖子,两人闹了一阵,优优在外边听不过去了,只好进来说:“欣然姐,你饶了她吧,她还病着呢。”
蒋欣然这才收了手,高贵冷艳地理了理头发:“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收拾你。”
蒋欣然一走,病房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广告的事搞定了,阮之松了一口气,想来想去,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是傅长川吩咐的。她本来绞尽脑汁挖了个坑,就等着孟丽钻进来,没想到他一cha手,这样简单地把事qíng解决了。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嘀的一声收到一条短信,账户收到了这个月的赡养费,一分不差。
她内心纠结了一下,滑开手机屏幕,心不在焉地查看通讯录名单,不由自主地就把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傅长川接了,不过态度极不耐烦,只问:“什么事?”
“那个……”阮之随口扯了一句,“钱收到了。”
“那就去逛街啊,新一季的衣服都上了吧。”他语带讽刺,“正好带上你那个新男友。”
阮之难得没被他激怒:“周末你有空吗?”
对方沉默了片刻,冷冷笑了笑:“安排了跟拍的?”
她小心示好:“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生日……一起吃个饭吧?”
意料之中,对方的态度丝毫没有缓和:“鸿门宴?阮之,你给我消停点吧。”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阮之还愣了半晌,这才愤愤地摔了手机,骂了声“神经病”。
她在医院里休息到第三天,炎症退了,人无论如何闲不下来,办了出院手续就去上班。
短短的两天时间,外边已经是风言风语,暗流涌动。
有圈内的朋友截了孟丽新发的朋友圈,孟丽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也算是撕破脸的大骂了。也有消息灵通的媒体发短信询问说:“之姐有人看见你的卡宴在清洗维修啊。”她心qíng好,亲自回复说:“是啊,被loser泼了漆啊。”
这条回复又引发了无数揣测,甚至日月传媒的老总孟丽接受了传媒的采访,澄清了所谓的“泼漆事件”。阮之处于漩涡的中心,却始终没有明确表态,只好整以暇地说了一句:“是有谁不打自招跳出来说了什么?”
不过对于阮之而言,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新的战场已经不是这些尘埃落定后的扯皮,工作日程一下子又排得满满的,尤其是因为盯着蒋欣然的封面拍摄,她更是早出晚归,亲自盯着片场,一点都不敢放松。
最后一天她照例让助手去买了咖啡和点心分给杂志的工作人员,一直忙到下午五点,顺利收工。蒋欣然有事先走了,她还在等司机,接到了傅长川的电话。
“周末了。”
“啊?”阮之揉揉额角,“什么事?”
“我说周末了。”傅长川语气很冷淡,“你上次说请我吃饭。”
“哦,是。”阮之一下子记起来,“你不是说没空么?”
傅长川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不悦:“那就算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高贵冷艳。”阮之抱怨说,“我说了不请你么?你在哪儿?”
“刚下飞机。”
阮之心里盘算了一下:“那这样吧,我先去超市买点东西,你正好顺路来接我。我把地址发给你。”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你要做饭?”
阮之略略沉了脸:“怎么?不吃算了。”
“……我来接你。”
傅长川挂了电话,连欢在他身边,十分适时地问:“是司机送还是您自己过去?”又提醒说,“蛋糕已经订好放在后备箱了,是阮小姐喜欢的冰淇淋口味,不过路上别耽搁太久,久了蛋糕化了口感不好。”
傅长川面无表qíng地接过了钥匙:“谁说是给她过生日?”
连欢一声不吭,当然也不再提蛋糕,和司机两人一起走了。
傅长川看了眼短信,她离得倒不远,就在下了机场高速不远的一个大卖场。
车子停在停车场,傅长川打了个电话,她隔了很久才接起来。
“还有多久?”
“唔……你等等啊。我还在选菜。”声音忽近忽远,阮之还在那边和营业员说话,“……帮我称下这块ròu。”
傅长川果断熄火拔钥匙:“我来找你。”
他在卖场里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卖ròu的地方徘徊,正俯下身仔细地挑选猪蹄。
傅长川走过去,看了眼满满当当的购物车:“两个人吃么?”
“是啊。”阮之头也不回,从过秤的营业员手里接过猪蹄,“你说这些够不够啊?”
傅长川随手翻了翻食材,眸色深处滑过一丝笑意:“以你做菜的成功率来说,这些可能还不够。”
阮之也不反驳,顺手把滑下来的发丝夹回耳后,十分诚恳地说:“那再多买点吧。”
傅长川也没阻止她,看着她不断往车子里扔东西,直到满满一车再也放不下,他才说:“够了。”
两个人推着车去结账,这个时间大约是晚饭时间,排队的人也不多。很快就轮到他们,一件件刷完价格,阮之忙着把东西塞进购物袋里,理所当然地说:“付钱啊!”
“……”傅长川眉梢微扬,本想说什么,最后到底还是拿了卡递过去。
推车走到停车场,傅长川慢条斯理地说:“不是说你请我吃饭么?”
阮之怔了怔,嘟囔了一句:“习惯了。”
他正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准备放进后备箱,闻言动作顿了顿,漆黑的眸色显得有那么一瞬的错综复杂。
“……给你钱咯。”阮之坐在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从皮夹里抽了几张钱给他,“这总行了吧。”
傅长川随手拿了,车子驶出停车场,他侧头一看,阮之靠在座位上,已经睡着了。
大概是真累了,她睡得毫无形象可言,呼吸声有些重,仿佛是在微微地打呼。本就白皙的脸因为疲倦,显得眼睛下边两块青黑色更加明显。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会显得那样咄咄bī人。很多次他都这样看着她的睡容,忍不住好奇,这样瘦小的身躯里,怎么会藏着那么倔qiáng的xing子。
车子还是开到她的公寓,这次保安十分慡快的放行了。
傅长川驶进地下车库,看她睡得还熟,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探过身去轻拍她的脸。
阮之一下子就醒了:“我睡了一路?”急急忙忙下车,跟着他去后备箱拿东西,这才发现还有个蛋糕。是她喜欢的口味,抹茶冰淇淋。阮之轻轻欢呼了一声:“帮我谢谢连欢,还记得我喜欢的口味。”
他随口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买的?”
阮之反问:“你能分清抹茶和红豆口味的区别么?”然后被自己逗笑了,“你还能记得我的生日蛋糕吗?”
傅长川沉默了下,两人进了电梯,走到门口,阮之摁下了密码,房门滴滴两声,显示密码错误。
“……”阮之仔细想了想,重新输入了一遍。
还是错误。
……怎么回事?
她有些目瞪口呆。
“你换密码了?”傅长川冷冷地问。
“是啊,你上次闯进来提醒了我,我得换密码了。”她绞尽脑汁,“怎么会……我明明昨天还开过。”
又试了好几遍,始终开不了门,傅长川有些忍无可忍,伸手推开了她,顺手摁下一串数字。
门锁发出愉快的音乐声,开了。
“……”阮之简直难以置信,“密码是什么?”
傅长川冷了脸,讽刺说:“你的车牌号码。你的密码还能有什么?手机末六位,和车牌号加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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