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袭,谁都会有过去。”
不管你多么鄙视过去,谁也不是圣人,过去是每个人人生的组成部分。
“我没有。”
想来她还真是,挖一个坑种一个萝卜,典型的一棵树上吊死。
抓着叶安袭不停挣扎的小手,宗政贤的语气终于暂别和气,这女人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女人的缺陷!
“别无理取闹,行么?”
呵呵,她无理取闹么,如果换做是她有过去呢?
“宗政贤,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跟容爵发生过关系,你会介意么?”
那认真的瞳眸一时间让宗政贤竟分辨不出真假,可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不会的……
可……
沉下一张脸,宗政贤很认真的道。
“这样的假设不许再说第二遍。”
呵呵,她只是假设,他就这样,那他和连璇颖是既定的事实,她介意,就算是无理取闹么?
嘲弄的撩了一下唇角,轻瞥了一眼那个霸道的不可一世的男人。
疼,一瞬间宗政贤觉得头疼yù裂,一种连皮带骨的痛从头顶出发,就像是一把利刃从头顶硬生生的劈开了脑袋的疼,这疼痛比以往的每天来的都更为厉害,眼前的一团不知如何滋生的麻他觉得无从去解开。
叶安袭一个鄙视绝望以及厌恶的眼神就让他所有的镇静消弭殆尽,他不喜欢两个人被这样莫名的误会纠缠,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心底里出发。
“叶安袭,你听我说,我承认我曾经跟璇颖有过一段感qíng,那个时候,她的单纯是我对现实世界疲累时候的避风港,那样的感qíng,我一度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安定,可后来,我跟你yīn差阳错的结婚,又意外的跟你发生了关系,和你相处的一点一滴,让我qíng不自禁的想去占有你,战祁对你的好我生气,慕岩对你的爱,我嫉妒,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叶安袭是我的,你叶安袭只能是我的!分开的三年,我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ròu一般,有很多女人像我示爱,包括璇颖,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可我却对所有的女人都不来电,我的身体现在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这还说明不了什么么?”
如果这样的长篇大论能有任何一句让她现在不再这般别扭,他也愿意试试,他的世界太乱了,家里几个老的乱的一塌糊涂,儿子莫名其妙的不是自己的,他不想跟叶安袭之间再有任何的隔阂,他累了,他真的很累。
他疲倦的看着叶安袭的小脸,却没有得到臆想中的释怀,只见白皙的小脸浮出一抹冷笑。
“原来我的身体对你这么有吸引力,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
该死!
他的坦白再次被剖析的这般丑陋不堪,宗政贤觉得自己像是临近了崩溃的边缘,怎么以前不说话都不会有的矛盾,现在反而说的多却又错的更多了呢?
“叶安袭,你别曲解我的意思,行么?相信我就这么难么?”
信任?
叶安袭这几天极力自我逃避的话题,最终还是被提上二人的谈话日程,关于信任与怀疑的博弈已经让她纠结几个晚上没有睡过好觉了。
她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但不代表能释怀这个行为的初衷。
“别跟我说相信,你对我的信任呢?如果说有一点点的信任,就不会带容儿子去验血了。”
“可……”
愤怒的青筋bào起,宗政贤最终还是压住了所有的话茬儿,既然决定吞咽了整件事,就绝对不会再提。
咬牙切齿紧攥的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沙发上,除了这样,他找不到其他可以宣泄的方式!
头疼,疼的像似要炸裂开来一般,宗政贤单手抓着头皮。
趁着空档儿,只一个灵巧的转身,叶安袭就从他的束缚圈儿里侧身出来。
这些问题本就说不明白,又何必去说?
没有再去看那个bào怒的男人,叶安袭同时也忽略了宗政贤居然没有继续qiáng势下去的不正常举动,转身去客房的一隅去敲客房左兰兰的门,显而易见,她不想和他睡。
不往那想没什么,可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
咚咚咚!
敲着左兰兰的方面又没人应,想来这大晚上的去打扰人确实有毛病,可叶安袭也知道,这间公寓,除了这个有左兰兰的房间,她睡哪一间都会被宗政贤继续骚扰。
话说,这左兰兰睡觉怎么这么死?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本想着找根东西撬开锁,可咔哒一掰把手,门居然没锁。
一开门,左兰兰就黑着眼圈,全身赤luǒ的站在门后。
呃……
虽然同是女人,但是这样一丝不挂,也确实有些尴尬,不过左兰兰本就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寄人篱下,她也没那么多说法。
只不过被这女的直勾勾的盯着,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天体,没办法,但凡挂上一个布丝儿,她就睡不着。
“金小山,你看够没?”
她左兰兰虽不是什么huáng花大闺女,这么被盯着也觉得奇怪。
“今晚我想睡你这。”
关上门,叶安袭不想再回头去看那个沙发上让她恶心的缩影,虽然跟左兰兰睡觉也是蛮怪异的一件事儿,不过总是能逃开骚扰的。
“我能拒绝么?”
回答她的是绕过她自顾自的爬上chuáng的叶安袭,左兰兰耸耸肩头一歪,眉一挑,她也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一张chuáng,一张被子,不足0。2米的人工无影隔断,chuáng上两个喘气儿的女人谁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两个能在一张chuáng上躺着。
所以,不约而同的,她们都失眠了。
“左兰兰,如果是你,你会介意么?”
叶安袭知道左兰兰听见了她和宗政贤的对话,声音那么大,屋子这么旷,怎么能听不见。
“如果当初你跟慕岩真的发生了什么,金小山,我现在会捅死你。”
静谧的夜里左兰兰的语气淡淡,却像是潜藏着一种认真的执着,叶安袭知道,这个女人说的不是玩笑。
只不过她跟慕岩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为什么?”
斑驳的月光透过窗纱映she进来,叶安袭虽然没有明说,可就像是认识已久的朋友一般,左兰兰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可他妈的就像是先天带来的一种瘾,戒不掉的,我为了得到他变得下贱、堕落、疯狂,就算他玩弄我、伤我、甚至杀了我,我胸腔里的这个东西还是向着他……呵呵,很贱,是吧?”
如果不是这样的夜,黑的可以遮住所有的羞耻,左兰兰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掏心掏肺的话,更不会对着金小山解剖自己。
为了爱上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却仍然的执迷不返,如果现在太子需要她,她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匍匐他的脚下,这样卑微的爱,与生俱来。
这样偏执的感qíng,不知道为什么在叶安袭现在听来,反而心生出一种羡慕,别管她走的多么生硬,至少她的方向始终如一,好过她一般的原地踏步。
“左兰兰,你很可爱。”
叶安袭的语气很轻缓,也很认真,从以前,除了雷婷的那张脸,她其实没有真正恨过左兰兰,她的邪恶出发点很单纯,执着的爱qíng没错,错就错在她用错了人。
“金小山,其实我也不懂,明明你骨子里就冷血的不懂爱qíng,为什么他们都对你那么认真?”
她听见了刚才那个冰山一般的男人深入骨血的表白,那样的真挚,可这个女人却全然断章取义。
她懂爱么?
还有那个她爱的男人,为了她洗尽铅华步入正途,却又因为她复仇而再度堕入魔道。
凭什么?
这是左兰兰牢狱三年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她输的不明不白。
“我也不懂。”
叶安袭说的诚恳,她不懂,确实不懂,敏感让她过度的自我保护,每每遇到问题就会用冷漠盖住一切,其实她不勇敢,她只是善于逃避。
“你为什么不爱慕岩?”
如果太子对金小山的爱能分给她一半,她一定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为什么她金小山却始终无动于衷?
叶安袭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一句话反问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爱冷然?”
“呵呵……”
释怀的一笑,一个答非所问的反问让左兰兰找到了彼此的契合点,是啊,有些问题,她也说不明白。
也许金小山的魅力就在于让人无法得到,得不到的总是好的,不是么?
……
同处一个环境之下,这边的房间显然没有那边的来的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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