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我们在说的就是正事,连小姐说曾经与你是qíng敌关系,而且灵房的棺材上有你的指纹,也就是说,你有杀人动机,也有间接证据,至于不在场的证人,你儿子,只有3岁,他的口供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
这警察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叶安袭就知道她猜对了,连璇颖又怎么会放过她!
这些警察办案就是这样jiāo差的么?
“所以呢?”
“按照规定,抱歉,我们得暂时拘留你48小时,等待尸检报告出来,再继续审问。”
终于,那个为首的小警察彻底激怒了宗政贤,站起身,态度yīn沉,大手指着门口,声音没有温度。
“出去。”
这男人的气质当场镇住了这两个小警察,可本着正义的力量,硬是没走。
其实这样的警察蛮可爱的,这世道上已经少见这种不畏惧权贵的执法人员了。
可他们的上风是俗人,僵持没有多一会,这一区的刑侦队长就到了,刚从另外一个大案里临时抽调出来,这队长之所以为队长,不仅仅是办案能力,沟通也很重要。
宗政贤的权势他们兴许看不上,但宗政贤的另外一个身份对他们来说,威慑力很大。
省长公子,谁脑子长泡了,去得罪他?
没有详实的证据,谁敢动他的女人?
看那一副护的打紧的样子,但凡眼睛长在脑子前面的都不会去踩这个地雷。
熟人,好办事。
态度好,更好办事。
这刑侦队长一到,宗政贤夫妇跟他关上门单独谈了会,等再出来,那个刑侦队长态度就变了。
“把所有人的口供都给我,你们出去吧。”
这刑侦队长摸着下巴,没有烟的手指有点别扭,可他一拿起烟,那二少的脸色就不怎么样,他哪敢再抽。
“队长!他是嫌疑人!”
小警察憋的脸色通红,队长这么做是不符合规矩的!
“出去!这是命令!”
以权谋私,这权利社会随处可见,没什么道德标准能够解释,一句话,纲常大于法纪。
小警察极为不满的把口供和录音笔丢下,一甩头,愤恨的走了,这是什么社会!
有权有钱就能只手遮天么?
答案是,跟权利无关,因为这个刑侦队长,宗政贤认识,而且很巧,是他小时候的学长姚启泰。
可他也没有以权谋私,或是搞些关系,只不过是把叶安袭和安安的真实关系说了出来,姚启泰答应他会保密。
所以在私人层面上,叶安袭被排除嫌疑。
可这件事,三人商量过后,一致认为,安安是被谋杀的,而且熟人作案的可能xing非常大。
不一会,安安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第一时间送到了姚启泰的手里。
白纸黑字,报告显示。
死亡原因是窒息,并在鼻腔里发现些许纤维,经过比对,跟房间的枕头成分吻合。
所以说,安安是被人用枕头捂死的!
谁会这么残忍!她不过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叶安袭和宗政贤的十指紧紧jiāo握,两个人的眼神里不仅仅是伤痛,更多的是恨意和杀气,那森冷的气氛让姚启泰全身一阵颤抖。
如果不是他了解宗政贤这个人,他丝毫不怀疑他身边的那个老婆能做出杀人的事,这女人的那骨子狠劲儿,真瘆人。
关上门,三个人在徇私着这件案子,姚启泰结合着所有的口供,用职业的习惯分析着所有在场的人。
“老同学,我实话实说,下面是我的分析,我说,你就听着就好。”
丑话说在前面,他可不想还没说完就被他那犀利的眼瞪死。
叶安袭和宗政贤当然没有别的话可说,毕竟谁杀了安安,是她们最关心的。
“现在所有的表面证据都是指向叶小姐,而你们所谓的有力证据却又坚持不肯曝光,而且在与警方的沟通中,连小姐口口声声指正你叶安袭就是杀人凶手。”
“换一个话题。”
宗政贤沉声的打断他,连璇颖的态度,是他可以预想到的,确实很麻烦,所以抓到真凶,是首要的事qíng。
“我说大少爷,你给微臣个机会,把话说完行么?”
手摸着下巴,姚启泰翘着二郎腿,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警察的味道,整个一个流氓气质。
如果不是相信他的能力,宗政贤很可能一脚给他卷到另一边去。
“你继续。”
出口的是叶安袭,握紧了宗政贤的手,一起镇静,只不过同样命令的口吻让姚启泰翻了白眼儿。
这两口子一个国王,一个皇后,还真是合作愉快……
“我们先来逐一分析一下这些涉案的人……”
姚启泰的思维转的很快,几句话就把这案子串了起来。
“安安的死亡时间如果是在10—12点之间,那这段时间只有战祁有不在场的证明,因为他当时在前厅忙这接待吊唁的宾客,有很多人可以为他作证。
再来就是田笑甜,她的口供是在车里做了一会儿,又出去兜了一圈风,可这里就出现个bug,据停车场看车位的大爷说,那辆minicooper从来没有动过,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田小姐。
再说叶安琪母女,两个人的不在场证据就是彼此在房间谈心,互相做对方的目击证人,当然,基于关系,这并不可信,但又没有目击证人反驳。
而再说作案动机,其实所有人都有,也所有人都没有,因为安安毕竟才3岁,实在没有可能结下什么个人恩怨,除非凶手又极严重的心里变态。
而在分析一下作案之后的藏尸,尸检报告表明,尸体已经在那个冰箱里冷冻超过8个小时,也就是说在12点左右,也就是你们三人去烧纸这段时间,凶手把尸体偷偷放进去。
暂时就这些线索,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么?”
姚启泰一说完叶安袭就一直发呆,甜甜的口供有bug?
为什么?
10—12点之间,她究竟在gān什么?
叶安袭想起来她们烧完纸之后,她遇见的田笑甜,那个时候她有哭过,眼睛红红的,因为当下qíng绪的关系,她也没来得及问。
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田笑甜12点前后确实出现在爷爷的灵房,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哪里?
叶安袭不愿意去相信自己一步一步的假设。
不……不…
叶安袭连连摇头,她想的问题,宗政贤都想过,可两个人都否定了心里的想法。
而叶安袭是因为相信田笑甜,宗政贤是因为找不到杀人动机。
姚启泰看出两个人有什么隐瞒,眉头一皱。
“有什么说出来,不相信我是自己人么?对我的专业有点信心好么?”
……
两口子相互对视,心有灵犀彼此所想,既然相信甜甜,就没必要隐瞒,所以的bug不过是表面的。
接下来,宗政贤就把昨天在停尸间遇见哭过的田笑甜的事儿跟姚启泰讲了。
却没想到,说完这个事儿,姚启泰半天没有说话。
愣了许久,咬了一分钟的手指甲,最后冒出一句话。
“就是她杀的。”
……
140 惊,凶手另有其人
明huáng色的粗糙的纸,用火点燃一个边缘,蹭蹭蹭的就着了,颤抖着手把带着火的纸扔进小盆儿里,再一张张的往里面填加,这样的仪式源自古时,这个世界的纸,那个世界的钱。
今天天色有些yīn沉,风有些大,纤瘦的女孩儿学着别人的摸样拿着一根小棍儿在小盆外面画了一个圈,留了一个小口,老人家都说,这个小口留的是通往鬼门关的路,如果不这样,下面的亲人就会收不到钱。
烧纸钱最忌讳的就是大风天,老人家说那些飞出圈儿外的纸钱都是一些小鬼来抢你的钱,虽说是大白天,可那些随着风转圈的燃着的纸钱,还真像是一群孩子拿着在你旁边嬉戏玩耍。
女孩儿选的位置也是很偏僻,在这逝苑骨灰塔的尽头处,那边的烟囱还在不停的冒着滚滚浓烟,那不是取暖的烟,而是烧尸体的烟,也许今天是风天,那些浓烟看上去就像是恶魔一般狰狞,呜呜的风声像是再说着,他们被火烧的好疼。
几次三番的频频回头,鬼鬼祟祟,女孩儿像是生怕是被别人看见,再确定空无一人之后,整个身子才稍稍的放松。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在火盆里零星的低落,很快就被火燃烬烘gān。
风越来越劲,火势也越来越大,女孩从怀里拿出来一个jīng致的小包装的棒棒糖,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熊公仔。
“宝贝,这些是姨姨给你的,姨姨对不起你,是姨姨的错,呜呜……”
抽抽噎噎的声音风中凌乱,女孩的声音几度哽咽到无法言喻,那毛绒公仔很快就被火点燃,那不大不小的就像是个小孩子被火烧了一般,更是刺痛了女孩儿的眼睛,越看越像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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