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不管能否到老,永远不会主动放开对方的手。
就这样,四个人故作轻松的一路驾驶着卓逸的新车,四个人就一起到了肿瘤医院,这个医院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全都像是谱写着丧曲儿,只是让叶安袭看的十分烦躁。
可她又在宗政贤的表qíng里读不出什么,似乎这个男人总是淡定的,淡然的包容着一切。
这一次,叶安袭主动拉住他的手,透过这只小手把源源不断的力量都传递给他。
四个人到了秦羽的办公室,却意外的发现这里早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副极为疲倦的宗政文和明显眼袋还在浮肿的卫青琴,今天的两个人难得的和谐,卫青琴没有吵,也没有闹,而宗政文的注意力在看见儿子的一刻就再也没有转向别的地方。
最是天下父母心,在你有事的时候,永远记得的都是父母。
宗政文看着宗政贤半天挤出了一句。
“老二,一定会没事的。”
宗政贤意外了,老实说,别说他提前了一天做检查,就是当天,他都不确定宗政文会不会来,今天是国庆,他这个一省之长居然抛弃了所有的事来陪他复查,说不往心里去,绝对是假的。
“爸,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他不喜欢这种老人看着自己待定的未来的感觉,不管他心里把他们放在什么位置,他始终是他宗政文的儿子。
就连叶安袭都发现,今天的宗政文在看见她们紧紧jiāo握的手的时候,都没有过多的微词。
“小贤,吃东西了么?”
妈妈会关心的永远都是吃喝拉撒睡,平淡,繁琐,简单,却是源源不断。
看见卫青琴水袋似的眼袋,就知道她没有睡好觉,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告诉她提前一天的原因,可她还是知道了不是么?
母子连心,卫青琴知道儿子的想法,所以她给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联系的人打了电话,宗政文有很多办法知道,他任何时候做任何事qíng。
少顷,叶安袭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接了卫青琴的话答道。
“他是猪,吃了两碗粥,两根油条。”
一句无心的话,却落得了有心人的话柄,宗政文丝毫没掩饰对叶安袭的厌恶,语气极为严厉的斥道。
“他今天做全身检查,不能吃东西,你这个做老婆的不知道么?”
这么多人在场,气氛挺尴尬的,可宗政文是长辈,叶安袭再没有教养也不会反驳什么,可宗政贤却是有些不高兴了,他不喜欢任何人当着他的面说叶安袭,就算是他爸也不行。
可宗政贤还没说什么,秦羽就从那门口进来了,这医院里能把这护士服穿的这么妖娆的,也就这女的了。
这秦羽一进门就一脸笑意的道。
“安袭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告诉她的,正常吃,多大点事儿,没事儿,宗政伯伯,您别一惊一乍的。”
一句话,张弛有度,嬉笑怒骂,虽然都看的出来她有心护着叶安袭,可却谁也挑不出个毛病来。
“来,宗政,跟我走。”
秦羽倒是挺快的,就带着宗政贤走了,她一大早就挂好了号,现在剩下的就是一系列的复杂的检查。
于是,这一大队浩浩dàngdàng的家属队伍就一直跟着,直到宗政贤被推到放she室,秦羽跟卓逸商量让这二老先去她办公室坐会儿,不然这宗政省长这人见人认识的脸到哪里都是挺不方便的。
所以最后除了叶安袭都去了秦羽的办公室等着,之所以叶安袭会留下,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宗政贤的坚持。
徘徊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漫长的照she过程,叶安袭摸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皱,她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不敢告诉自己。
此时此刻,她的心很乱,很乱,只要触摸上自己的肚子,她就觉得心里很难过,很难过,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离开她一般,就是觉得有事发生,有事发生。
她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这一胎带给她的讯息又未免过多。
她在告诉她什么?
是有人要出事么?
不会是再说躺在里面的宗政贤吧……
叶安袭不愿意去想,不敢去想,索xing不去碰这个邪恶的肚子。
宗政贤没事,一定没事,她就这么麻痹着自己,可心里有一个角落就像是循环的砸着锤子,一点点的凿着她并不坚固的心墙。
这肿瘤医院弥漫的气氛,本来就与幸福无关,完全拉低了她本就down至极点的心qíng。
越是心烦越是有事儿发生,叶安袭的电话响了起来,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是容烨的家长么?”
这声音叶安袭记得,是容烨幼儿园的班主任,她前几天刚见过。
“对,我是他妈妈。”
怎么了,容烨又捣蛋了?
“今天孩子没来上学,怎么没有请假?园里今天有国庆节演出,他有准备节目的。”
容烨几天没有回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得打电话问左兰兰。
“哦,抱歉老师,这几天孩子都在我姐姐家。”
把左兰兰称作姐姐,叶安袭多少还真有些别扭,不过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的。挂了这个电话之后,叶安袭就直接给左兰兰拨过去了,响了几声却被挂了,叶安袭以为是昨天晚上两个人玩的太晚了,今天就都没有起来,真的没有多想,毕竟左兰兰带容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又拨了几遍,却又都没人接听,叶安袭猜这电话应该是睡着了调了静音,往家里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直到宗政贤都检查完了出来之后,叶安袭还在那执着那拨不通的电话。
“背着我给谁打电话呢?”
难得宗政贤还有这个好心qíng调侃叶安袭,就像是今天来做的这些事儿都与他无关似地。
“容烨今天没上学,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过来找,也许这两个人睡着了,也没人接我电话。”
无奈的耸耸肩,叶安袭跟宗政贤转述了一下大致过程。
已拨电话没人听,这边却打了回来。
铃铃铃~
只不过响的并不是叶安袭的,而是宗政贤的,同样,另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走开!”
这童稚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一传过来,宗政贤整个人一激灵。
是容烨!
只一声,电话就切到另一个人身上,声音粗而喘,就算接了变音器,宗政贤也几乎立刻知道这人是谁!
“宗政贤,想要他的命,老地方,必须你自己一个人来。”
……
一旁的叶安袭觉得宗政贤的表qíng越来越不对,也跟着起了疑心。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放下电话,宗政贤反而淡然许多。
“没事,公司上的事儿,小宇弄出了点纰漏。”
从宗政宇到公司起,每天这样的电话都不断,叶安袭也没注意,倒是还在执着着给左兰兰发着短信。
就那么一瞬间,叶安袭再抬头,眼前的男人却早已经不见了。
“宗政贤!”
“宗政贤!”
叶安袭喊了两声,可就连回声都没有……
正文 149.5 准备say bye的婚色
电话这个东西,自从它普及了之后,就是一个控制人们喜怒哀乐外加烦躁的东西。
如果说拨一次不接,也许是没听到,两次不接,有可能是静音,可挂了手机换座机,连续十几通都无人接听,就实在无法让人无动于衷了。
左兰兰那边毫无音讯,这边叶安袭又找遍了卫生间和附近的科室,宗政贤又去了哪里!
可命途多忡,拨电话给宗政贤,却什么声音没有,低头一看,不禁低咒。
该死的水果手机!最大的智能就是你一着急,它保准没电。
十月份的天气并不是特别的暖,可叶安袭的额头却还是流下了汗,习惯xing的伸出触及微微突起的小腹,也没继续在这打转,就上了楼。
电梯间人太多,叶安袭着急,就选择爬了楼梯,这肿瘤医院的楼梯是那种旧式的老楼梯,回旋转折不多,却是长长一条,也不知道怎么的,整个人头昏眼花。
想着才不过三楼,叶安袭一着急,也就奔着楼梯爬上去,等到了三楼,身子已经有些开始虚脱,汗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流出的汗湿了一身。
今儿个身体怎么这么差劲!
心里就像是长了水藻一般,浓密而繁杂,丝丝纠缠,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qiáng烈。忽地,眼前一黑……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过路的一个男医生恰巧扶住了像是要晕倒的叶安袭,这才免千摔倒:)
手扶着越发眩晕的头,叶安袭的脸色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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