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进入“王朝”为尊,哪怕你只是进去借用一下洗手间,一旦踏入了“王朝”那让人望而生畏的大门,你就会觉得自己一瞬间变得无比尊贵。
而此时,“王朝”一楼的雅间里,秦楚正低着头,对面那个陈总的目光让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即使桌上面的饭菜,是她可能从未品尝过的美味,她依然一动不动的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不停地绞着,指尖和指关节都泛白了。
对面的陈总一双眼眯眯着,一直盯着秦楚,那张稚嫩的鲜嫩脸蛋,比桌上任何一道佳肴都要美味。
胖的甚至看不出骨节的手握着酒杯举到半空中:“侄女,来,跟叔叔喝一杯,总是不动筷子怎么成啊!把身体都饿坏了,瞧你瘦的!”
陈总说着,一双眼睛来回的在秦楚的脸庞和胸部看,毫不掩饰他的龌龊企图,尤其是想不到,秦楚看着那么瘦,gān巴巴的,可是胸部却很饱满,陈总都忍不住要伸出手,比划一下看自己粗胖的手掌能不能将秦楚的胸部给握过来。
秦楚不得已的抬起头,咬唇看着陈总,那赤。luǒ。luǒ的目光都让她浑身生起了jī皮疙瘩。
她一个十九岁,刚刚上大学的大学生,平时接触的都是纯纯的恋爱qíng侣,偶尔能看到校门口停着的一辆辆黑色轿车,那些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接走班花,系花甚至是校花,她也只当是人各有志,毫不侧目的走过,总觉得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没想到如今正是这么赤。luǒ。luǒ的摆在眼前。
看着酒杯里摇曳的红,陈总倒了满满一杯的红酒,秦楚只能为难的咬着唇。
她这副样子,更是让陈总色心大动,就像是只不谙世事,纯洁的任人摆弄的小兔子。
陈总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蠢蠢yù动的下半身,不自觉地吞了老大一口口水,当真想就这样把秦楚揽过来,好好地亲亲,摸摸。
秦楚为难的摇头:“我……我不会喝酒。”
“秦楚,我这做叔叔的还能害你不成?这红酒酸酸甜甜的,哪里算得上是什么酒?”陈总说道,人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楚,看着秦楚t恤的领口之下,并不明显的白嫩。
虽然不明显,还是有一些些若隐若现的露了出来,这种半遮半掩的旖旎感觉,更加勾。人!
陈总眼睛都瞪直了,看着她白皙的颈子,颈子下的那片白皙肌肤,已经能够想象那片肌肤该有多柔软,该有多么好吃!
陈总看的双眼发直,不自觉地舔唇,完全忘了掩饰。
秦楚浑身的jī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感觉到陈总赤。luǒ。luǒ的目光,想要躲避,却不知该躲到哪里。
红酒,就算确实是如陈总所说,是酸甜的口感,可那始终是酒,秦楚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仍旧躲在安全的象牙塔里,可不代表她就愚蠢的信了陈总的话。
红酒最易上头,开始喝的时候不觉得,可是喝完了,醉意也就上来了,这一点,秦楚还是知道的。下意识的摇头,身旁的华国宏便有些不悦的开腔了:“秦楚,陈总好意请你喝酒,你再拒绝就不知抬举了,我可是把你当亲女儿看待,今天好意想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你这样可让我没面子啊!”
秦楚看了一眼身旁的继父,圆圆的市侩脸庞板了起来,似乎非常不高兴。
秦楚想想家里的母亲,她十三岁的时候,父亲因为心肌梗塞死亡,父亲死后一年,母亲沈淑萍便带着她改嫁,那时的她已经懂事了,所以没有改姓,也只是叫华国宏叔叔,秦楚自知自己的身份,华国宏是离了婚的,还带着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比她大三岁,女儿只比她大一岁。
沈淑萍这种qíng况,说的不好听点,秦楚就是个拖油瓶。
华国宏作为一个商人,什么都讲究利益,家里的那一儿一女也生怕秦楚过来占了他们的便宜,平时对她们母女就没什么好脸色,很狗血的qíng节,成为继母的沈淑萍想尽了办法讨好那一双儿女,而秦楚则成了寄人篱下的拖油瓶。
沈淑萍怕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依靠,不用在外吃苦,她是很感激华国宏的,难为他肯娶她这个还带着那么大的女儿的女人,所以更是想尽办法要讨好华国宏,想要巩固自己在华家的地位,便什么事qíng都让秦楚忍让着,就算是华凯和华薇薇做的再过分,秦楚为了母亲,也都得忍着。
就像今晚这事,秦楚和沈淑萍都很明白,华国宏这是让她来陪酒来了!甚至,指不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尤其是在看到陈总的表现后,秦楚愈发的肯定了!
说不定,华国宏这就要为了生意,舀她来jiāo易,做起拉皮条的生意来!
想到这里,秦楚就忍不住的发抖。
她该怎么办?又该怎么跑?又或者说,她能跑的掉吗?她有机会吗?
十三岁的时候,秦楚还很不起眼儿,可是从十五岁之后,不知为什么,秦楚将“女大十八变”这句话相应的特别彻底,甚至是翻天覆地的!
她变得越来越漂亮,又透着清纯的味道,是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甚至于华薇薇每次看到她,都会舀着记恨的眼光去瞪她。
而华国宏也因此对她慢慢的好了起来,直到今晚,华国宏之前还异常的和蔼,和蔼到秦楚觉得太不真实了,却不想,原来是在这地方等着她呢!
面对华国宏的不悦,秦楚紧咬着下唇,如果她让华国宏生气了,华国宏回家,必定会找沈淑萍出气,到不至于动手,可是冷嘲热讽是免不了的,一定会在沈淑萍面前,数落她这个女儿的不是,说什么养了这么大,让她出点力都不行,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做父亲来看待之类的。
而华凯和华薇薇,更是一定会在旁边添油加醋,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而沈淑萍也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然后再趁没人的时候来劝她,在她面前哭,哭自己的委屈。
每当那时候,秦楚也想哭,她想跟母亲说,其实自己也委屈,自己的委屈一点都不比她少!
如果……如果母亲肯吃苦的话,她们母女俩人相依为命,虽然苦点累点,可是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别人的脸色!她可以半工半读,将学费赚出来,甚至能将生活费赚出来,不必要让母亲为她负担些什么。
可是母亲吃不了苦,她看上了华国宏的身家,虽然不是什么大企业,可是过上富足的生活却不是难事,沈淑萍这人是最吃不得苦的,娇滴滴的就像是江南水乡,足不出户的大小姐。
沈淑萍除了忍受那对兄妹的数落,在人前,她至少还是光鲜的,好吃好喝的过着,有名牌衣服穿着,这些,都是死去的父亲给不了的!
可是这些,秦楚还是忍下了,毕竟,那是她的母亲,她终究还是看不得母亲在自己面前掉眼泪的,每次母亲这样,她便只能认输,只能点头。
就像今晚,明知不该来,可是母亲求她,母亲抓着她的手腕,红着眼眶说:“小楚啊!只是吃一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华叔叔还能害你吗?他也是觉得你大了,上大学了,眼看就要出社会了,想带你去见识见识,你别辜负了他的好意。其实,这么多年过来,咱们吃他的,用他的,现在就帮点忙,难道还不帮吗?”
“妈!”秦楚真的有些生气了,她不明白的看着母亲,天底下,难道还真有能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的母亲吗?
难道这么多年,她的付出,作为她的女儿,为她做的一切,当真还比不上华国宏的一句话,比不上华薇薇的一句嘲讽?!
只要华薇薇能赞她一句,沈淑萍甚至能屁颠屁颠的为华薇薇扛下整个世界,秦楚不明白,母亲这是怎么了,她这到底是什么心理?
难道,吃穿不愁,难道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一切,能让她如此忍让?
秦楚失望的看着母亲,忍不住想要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今晚华叔叔带我出席饭局的意思?”
“我……”沈淑萍结结巴巴的,不敢看秦楚,低着头讷讷的说,“他就是想帮帮你。”
“帮我?”秦楚声音都颤抖了,失望的看着母亲,“他那么疼华凯和华薇薇,为什么不帮帮他们?华凯刚刚进入公司实习,如果真是如华叔叔说的,那么好的事qíng,他为什么不带华凯去见见世面,在商场上拉拉关系?”
“妈,我都查清楚了,今晚那个饭局的对象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出了名的好色,玩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学生,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知道他好这口,都找来大学生往他怀里送,今晚华叔叔带我去的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秦楚看着母亲,“妈,就算是这样,你也要让我去?”
沈淑萍的脸白了白,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使劲的往下落,可是咬咬牙,她还是说:“也……也不一定,再说有你华叔叔在,也不能让你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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