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1_张君宝【完结】(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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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校门外公jiāo车牌下等到一辆开往滨海路的公共汽车。车里挤满学生和下班族,人头攒动,清冷的深秋,车内却无比闷热。

  起码两个月没挤公jiāo车了!电车之láng廖学兵发现世界还是那么jīng彩,车内那么多女学生和公司女职员,完全可以上下其手,过足gān瘾。

  “廖老师!”

  当老廖将魔手悄悄伸向一个丰满浑圆的屁股,有个叫声响起,回头一看,原来是班里的学生林小肯,只好硬生生停住动作,打了个招呼:“林同学,你没去夏惟家做客吗?”

  林小肯顺着扶手挤过来,肥硕的身体让本就拥挤的车厢一阵翻腾,乘客们喊爹叫娘。“廖老师,原来你也顺路啊。夏惟那事就别提了,他不知怎么搞的,被家里qiáng制没收零钱,下午都没理我呢。”

  两人一路攀谈,有学生在旁边自然要保持师道尊严,不敢再做骚扰女乘客的恶事,平白丧失一项乐趣。到桐城路尾,林小肯告别下车,车上的乘客已经稀少,稍有动作别人都能发觉,懊悔不已,决定以后不再自己开车,坚持乘坐一段时间的公共汽车,弥补今日遗憾。那个屁股……真的很圆啊,不能下手太可惜了。

  到滨海路,离四十五号住宅还有两千米左右距离的站点,廖学兵下车。这段路比较宽敞,行人稀少,四周风景如画,道路两边栽满常绿植物,和缓的海风时不时拂面而过,建筑稀稀落落,规划得很好,绝无市中心的拥挤和喧哗吵闹。

  环境优越,怪不得大家都想住在这里,但也只是有钱人才能住。

  但老廖看见了一件不太和谐的事,前头有人在打架。

  不,不是打架。一个穿着警察服装,牛高马大的男人在扇一个中年妇人的耳光。

  那是个衣着单薄的瘦小妇人,衣服很脏,式样也很老,缀上可笑的花纹,只有在村里经常gān农活的人才会穿成这样。她的脸布满辛劳岁月qiáng加上去的皱纹,手指关节粗大,青筋luǒ露,掌缘尽是开裂的老茧。

  地上散落两只箩筐和七零八落的柑橘,有好几只已被踏扁,橘子皮破裂,汁水溅开,弄脏了整洁的道路。

  警察一脸正气,眼中却透着令人害怕的凶神恶煞,手臂佩带印着“巡逻治安二百五十号”的袖章——号码含义特殊,胸前有牌子,名字叫做刘德财,一把抓起中年妇女的头发狠狠搡倒在地,叫道:“几个橘子还整天来这里叫卖,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来的吗?怎么胆子这么大?信不信把你抓回局里关上几年?”

  妇人在秋风中瑟瑟发抖,默默爬起,扶正箩筐,一言不发拾起一只只橘子,也不争辩。警察二百五更是恼怒,一脚踏了过去,正踩在她的手上,手里色泽喜人的橘子吧唧一声,变为稀烂,“捡!捡你妈bī啊!快滚!”

  他的皮鞋铮亮,一尘不染,可以当镜子照人,与妇人枯瘦丑陋的手杆形成鲜明对比。

  妇人痛得眼泪冒了出来,大为惊惧,连声说:“警官,我马上就走,一会就好……”声音低微慌乱,连自己也听不太清楚。

  刘德财又是连续两脚把箩筐踢飞,哗啦哗啦地滚到远处,说:“以后不准再到这里来卖东西,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到没有?这里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万一gān扰他们的宁静生活,你担当得起这个罪责吗?”妇人不知所措,只懂连连点头。

  廖学兵第一次有了杀畜生的念头。世界上总有很多素质低劣,仗着身份横行霸道的势利眼。他们欺负弱小,鄙视贫穷,巴结权势者,却不知道自己在权势者眼中不过是条狗而已。

  飞车党党规第四条,不可仗势欺人,如果发现,将要剁去双手。第五条,看见弱小被欺负而不帮忙,剁一只手。这是出身贫寒的廖学兵亲自订下来的。

  摸出啄木鸟,别在后腰,走了过去,对警察笑着说:“那边有个小偷,我刚看见他背着个大包翻出一家的围墙。”

  “cao!”刘德财破口大骂,拔出警棍丢下可怜的妇人,急问:“往哪个方向跑了?”

  廖学兵指指十米外的拐角,警察忙跑了过去,一路踩烂不少橘圆滚滚的橘子。妇人敢怒不敢言,加快手势拾取剩下的橘子。

  刘德财百忙之中还不忘停下来蹭掉鞋底污物,冲过拐角,只见街道空dàngdàng的不见任何人影,不禁骂道:“兔崽子跑得倒快。”

  他正想转身问廖学兵看见的小偷长什么样,忽觉后颈被一只大手捏紧,不假思索便是一个手肘向后击去。

  但手肘击空,脖子上当即涌到不可抗拒的巨力,腿弯一软,扑地俯面摔倒在地,嗑掉下巴一大块皮ròu,jīng心蓄留的胡须不翼而飞,牙齿上下jiāo击,把鼻涕震出了鼻管。

  “敢袭警!找死!”二百五到底接受过训练,身手还没落下,向前就地一滚,已站得稳稳当当,看见袭击他的人,不由升起巨大的怒焰:“报假警,袭击警察,一定有什么预谋,你死定了。”

  “我是飞车党的廖学兵,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向刚才那女人道歉,让她原谅你,不然什么都没话说。”老廖生平第一次当着小角色的面报出名头。

  “哈哈,拿飞车党名头来唬人?要是小白龙来我还有点怕,廖学兵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二百五怒喝一声,警棍向他抽去。

  廖学兵眼疾手快,腰不弯身不动,单手平平伸出,在瞬息之间抓住二百五,四指扣上他的手腕,拇指按紧拳心向前用劲。“咔”的一声,二百五的手背贴上手腕面,关节已被折断。

  刘德财发出撕破声带的嚎叫,身子后仰,廖学兵顺手夺过警棍丢开,右手横扫一拳,击中他的面颊,顿时牙齿脱的脱,歪的歪,牙chuángbào肿,脸庞如同发酵的面团。

  再一记手肘直接撂倒在地上,刘德财已经丧失反抗的勇气和能力,捂着脸含混不清地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除bào安良,扬善惩恶,扶危济困,专门负责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使者。”廖学兵摸出小刀扎进他的大腿,顺手一拉,剖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很不幸,你的行为是我不能容忍的。”

  鲜血喷溅,刘德财魂飞魄散,只道大腿已被切掉,叫得犹如阉猪似的。廖学兵上前一脚跺碎他满嘴牙齿,笑道:“以后这张嘴就不能骂人,手不能打人,脚不能踢人,很遗憾吧。”又是一脚踩碎他的膝盖。

  丢下在血泊中翻滚的二百五,匆匆赶回,中年农妇还在收拾满地橘子,廖学兵上前帮忙,问道:“这橘子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一斤,很甜的,刚在家里果园采来,我剥一个给你尝尝。”农妇说着挑了一个最大最圆的。

  完好无损的橘子全部拣进箩筐,老廖也不管那农妇脏兮兮的手指,接过剥好的果ròu分成两半塞进嘴里,顿时汁水四溅,口腔满是甘甜。摸摸口袋,拿出五百块钱说:“你的橘子味道不错,我全买了。”

  农妇摇摇头:“不用那么多的,这里大概还有三十斤,一共四十五块,我没那么多钱找给你。”

  “剩下就算箩筐和扁担钱,我全要了。你赶快走,等下那警察来看见就不好了。”

  农妇闻言惊慌的四下张望,大概家里真的急需用钱,不再坚持,低声说:“小兄弟,谢谢你帮我引开他,剩下的四百五十五块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不用了,以后要卖什么瓜果蔬菜,到朱雀街去,记住了吗?”

  “好的。我老公前天遇到车祸,手术花了很多钱,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想卖个好价钱的,唉……”大恩不言谢,农妇匆匆鞠了个躬拢着散乱的头发走了。

  “是时候敦促贾朝阳整顿警察队伍了。这担橘子,就送给未来的岳父当做聘礼吧,该把女儿嫁给我了。”廖学兵自言自语,扁担架上肩膀,挑起箩筐,摇摇晃晃像个进城赶集的农民,沿着街道寻找四十五号门牌。

  刘德财痛昏两次,才抖抖索索拿着对讲机找到同伴。重大袭警事件,北城警局立即立案侦查,但一听到廖学兵的名字,警察局长合上宗卷,劈头盖脸训斥了他一顿,此案不了了之。局长觉得还是不太保险,等那警察出院,一纸调令下放到了偏僻的石蛇镇。

  ……

  四十五号别墅的一楼大厅,落地大窗透she进来傍晚夕阳的柔和光线。洁净的桌面泡上了两杯暗红色的普洱茶,发出氤氲的香气。大厅宽敞明亮,布局高贵典雅,空气中淡淡的檀香,西式与中式完美结合,墙壁的油画、天花板的法式水晶灯与桌面的景德镇陶瓷共处一室,竟是那般顺眼。

  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貌似恭敬的年轻人面对面坐着喝茶闲聊。李星华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生闷气,以前不觉得,现在一看到那个名叫徐以冬的无赖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有痛扁他一顿的y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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