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欢省略的是她故意买了一杯冰可乐,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全部洒在了那女的身上,气得那女的直跳脚。
白筱把冰凉的一只手放进口袋里,心境却很平和:“这有什么好说的。”
“可以说的多了去!裴祁佑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急吼吼地逮着你闹离婚,结果却找了一个跟你像的,我看那女的,也就二十一二岁,他是不是在生意场上混久了,也开始喜欢嚼嫩糙了?”
叶和欢气急败坏时忘了一点,白筱今年其实也就二十四岁,比郁苡薇大了两岁。
白筱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发牢***,没有打断,因为她知道叶和欢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
“我说了这么多,口gān舌燥,你怎么也不吱一声?”
白筱笑,心qíng好了不少,随口应了一声:“哦。”
“你呀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就答应离婚了?早知道这样,倒不如拖着膈应死他们!”
叶和欢又问:“那个……郁绍庭跟孩子还在黎阳吗?”
“嗯。”白筱顿了顿,像是下了某个重大决定:“和欢,我明天回丰城。”
※※※
白筱推开门进了院子,第一眼入目的是她屋子里那亮着灯的窗户。
外婆房间的门关着,白筱在门口站了会儿,终归是没把抬起的手敲下去。
房间的门才开了一条fèng,就有灯光泄出来,打在她的脸上平添了一股暖意。
郁景希自言自语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爸爸,你说小白是喜欢猴子呢还是小马?我觉得她可能更喜欢小狗,因为她每回看到ròu圆时都会摸它的脑袋,不对,她好像最喜欢我,可我不会剪我自己……”
到后来,小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却听不真切。
白筱推开门进去,里面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望过来。
郁景希坐在被子上面,光着一双脚丫子,chuáng上摆着五颜六色的彩纸,小胖手里是一把儿童剪刀。
“小白,你倒完垃圾回来了!”郁景希一瞧见她,丢了儿童剪刀就朝白筱扑过来。
白筱不去看坐在桌边的男人,只是搂着郁景希坐在chuáng边,很好奇地看向那些彩纸:“在剪什么?”
“小马。”郁景希举着半成品谄媚地递过来,“是照着日历里的那匹马剪的。”
白筱一偏头就瞧见半张印着马的日历纸摆在一旁,显然是被小家伙辣手摧残的,而他剪出来的……要不是他事先告诉了白筱,她真看不出那是匹马,但还是鼓励地摸摸他的头:“剪得很棒!”
郁景希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殷切地望着白筱:“小白,外婆说你明天和我跟爸爸一起回去,真的吗?”
她微笑地点点头,郁景希已经圈住她的脖子,高兴得不行:“那我们早点睡觉吧!”
※※※
白筱从进屋都没跟郁绍庭的目光对上过,有意无意间,她都在回避着他。
她把彩纸跟剪刀都收拾好拿到外间,内间传来郁景希小小的声音,小家伙应该是不想让她听见。
“爸爸,你真的不回酒店吗?这张chuáng其实还蛮小的,更重要的是没暖气,睡觉会很冷。”
郁绍庭在白筱出去后就收起手机,站起来脱了大衣,郁景希已经从chuáng上下来。
小家伙趿拉着一双女式棉拖,晃头晃脑地跟在他后面,“爸爸,你要是感冒明天就不好开车了。”
郁绍庭没理会他,自顾自地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看样子是真不打算走了。
郁景希回头看了眼那张chuáng,苦口婆心地劝道:“爸爸,你个子太高,那个被子可能盖不住你的脚。”
郁绍庭拿起桌上的那套睡衣,微微蹙了下眉头,什么品位,居然买这么幼稚的睡衣给他穿?
但一看到睡衣上挂着的崭新标签,他又松开了眉头,眼底dàng起一抹愉悦,抿着薄唇面无表qíng地撕了标签,口是心非的女人,一边说让他走一边忙着给他准备了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偷偷买的,尺寸买得还这么合适。
“爸爸,你不会真要留下来睡吧?”郁景希的声量一下子就拔高了。
看到爸爸开始解衬衫暗襟的纽扣,郁景希急得抓耳挠腮,“其实这张chuáng真的睡不下三个人。”
郁绍庭被他聒噪的声音弄得心烦,皱眉瞟了他一眼,“再啰嗦马上把你送回酒店去。”
郁景希脖子一缩,转身慢吞吞地回到chuáng边,尔后又不死心地扭头,“爸爸,你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一下?”
郁绍庭一记冷眼扫过来,郁景希连忙识趣地闭了嘴。
※※※
白筱在外间收拾,直到实在没地方可以让她整理了,才不得不回到屋子内间。
她一踏进去,就被坐在桌边看书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浅灰色的几何图案睡衣,白天看起来又硬又黑的头发自然地垂下来,白皙的肤色笼罩了一层光晕,后颈的发梢修剪得很gān净,透着一股子利落gān慡,他正在看一本几年前她在路边摊随手买的盗版漫画书。
一时间,白筱的神qíng有些恍惚,这样的qíng景勾起了她记忆深处的某个相似的画面。
眼前的男人和记忆里另一个年少的身影渐渐地重叠,只是郁绍庭比现在的裴祁佑眉眼间多了一份深沉。
也许六年后的裴祁佑就能淬炼成郁绍庭如今的模样。
本在专注看书的男人像是察觉到她的凝视抬起头,在他的目光投过来时,白筱已经先移开了眼,她看向chuáng,也许是白天玩累了,郁景希已经趴在chuáng上睡着,连衣服裤子都没脱。
白筱过去替他把外套脱了,郁景希哼哼唧唧了几声,努力撑开眼睛,看到是白筱后松了口气,重新闭了眼,还往她怀里蹭了蹭,任由白筱帮他脱裤子然后把他放进被子里。
白筱不知道的是,郁景希起chuáng和睡觉前的脾气特别大,以前李婶没少在这方面受罪,不管是谁,只要把他从睡梦里吵醒,他都会大发雷霆,往往都能把屋子里的东西摔一遍,哪怕郁绍庭用武力镇压都不行。
房间里没了郁景希欢快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白筱想脱外套,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只好从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去浴室,顺便洗漱一番。
※※※
白筱从浴室出来,发现主屋的灯亮了,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从主屋经过,她看到郁绍庭侧对着门口,手里拿了个手机在打电话,她没停下脚步直接回了房。
白筱蹑手蹑脚地进屋,chuáng上郁景希已经换了睡觉姿势,横躺在chuáng上,被子掀了大半,一双白胖的脚丫露在chuáng沿,保暖内衣上翻露出肚脐眼,两条小手臂上举着呈投降之状。
她轻轻地上chuáng,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放在chuáng中央,然后自己躺到了靠墙的里侧。
尽管她心里不愿意跟郁绍庭同chuáng,但还是给他留了大半的chuáng位,而郁景希是两人中间的分界线。
这是跟她血ròu相连的孩子、她的亲人,现在就睡在她的旁边,不是做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看着看着,困意袭来,眼皮变得越来越重,白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隐约间,胸前传来一阵苏痒,耳根后也痒痒地,小腹处一阵凉意。
白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正在cao场上跑八百米,忽然她文胸的扣子开了,她一边跑一边去系,焦急又慌张,生怕被人瞧见,可是不管她怎么系都系不上,身上痒痒的像是有一只手在肆意地游走……
“唔……”一声难耐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溢出,也令她突然惊醒。
关了灯的屋子光线昏暗,只
有窗口透进来的月光洒在chuáng上。
白筱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紧贴在后背的滚烫又结实的胸膛让她的心跳砰砰地越来越快。
原本睡在她左侧郁景希躺在了右侧,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没有睡在里侧!
她被子下的身体有些凉意,身上的睡衣纽扣被解开了好几颗,文胸也松松垮垮地,睡裤早已不知去向,只穿了一条底裤,她大腿间有一个炙热的硬物,一跳一跳地,清晰的脉动让她顿时睡意全无。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脸颊上chuī拂,他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传来:“醒了?”
白筱睡前也提防着郁绍庭,但想到郁景希还在,他应该不会乱来,结果倒是她掉以轻心了。
略略粗粝的指腹滑过她胸前挺翘的红梅,白筱一个战栗,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来,微凉的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印下细吻,缠绵而温柔,像是在刻意取悦她,足以见他今晚的心qíng很不错。
白筱被他吻得又痒又难受,被子里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额头和颈处都渗出密密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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