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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一开始输了一把,之后连续几次都不敢跟着下注。
郁景希去茶桌上拿了个橘子,一边剥着橘子皮,一边绕着桌子晃了一圈,伸着脖子想偷看人家的牌。
其他人像是看出他的那点小心思,捂紧牌,颜靖对郁绍庭说:“三哥,这胳臂肘越来越朝外拐了。”
郁绍庭从白筱输了第一把后,就没在她身后站了,看出她的紧张,走到离她有些远的窗边靠着,开了窗户,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听见颜靖的话,他轻笑了声,兴味的目光落在神经紧张的白筱身上。
当白筱拿到一张底牌‘A’时,没再急着说‘不跟’,等翻到第二张‘A’时,看了眼桌上其他人。
路靳声笑,问大家‘跟不跟’,辛柏道:“声声笑得这么jian,估摸着底牌是一对大头。”
颜靖的牌不好,弃了,白筱跟着到第四张牌,发现路靳声可能是三张老K后,不再继续跟下去。
郁绍庭把烟捻灭了过来,掀了她的底牌,看到一对‘A’,就猜到她被路靳声那志在必得的样子唬住了,笑了下,稍稍弯下身,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糙味:“他显然没三个老K,你怕什么。”
刚说完,那边路靳声就掀了牌,白筱看到他的底牌是一张黑桃‘9’,心里甚是遗憾,不然这把赢得就是她。
“这叫,姜还是老的辣。”路靳声一边整牌一边乐呵呵道。
其他几个人都给他喝倒彩:“你那水平,也就骗骗这些刚入门的,三哥上桌,你只有吃瘪的份。”
白筱转头,看着教自己的郁绍庭:“你打牌很好?”
郁绍庭笑而不语,很淡的笑,白筱却相信,他的梭哈玩的,估计是真的很厉害了。
“那你来玩,我在旁边看着。”白筱说着就要‘退位让贤’。
郁绍庭没有自己上桌玩的意思,却也没有走开去,在她旁边教她玩梭哈的秘诀跟方法,白筱没了方才那么紧张,不知是他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他站在自己的后面。
路靳声在对面表示抗议:“三哥,不带你这样的!”
郁绍庭的另一位发小徐承阳看到郁景希的小脑袋紧挨着白筱,绷着小脸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郁绍庭又俯着身把着白筱的手看牌,笑道:“人家一家三口同心,其利断金,你还是早早缴牌投降吧!”
白筱尴尬,红着脸,想让郁绍庭放开自己,他却紧握着她的手,让路靳声继续发牌。
路靳声三圈牌发下来,白筱跟前是三张相连的黑桃‘8、9、10’,还有一张未知的底牌。
“发牌。”郁绍庭语气从容,吩咐路靳声。
当白筱面前翻开的第五张牌是黑桃‘7’时,路靳声也把自己的牌丢进了中央的牌里:“输了输了。”
此刻,白筱的脸已经很红,因为紧张,也因为兴奋。
郁绍庭低头看到她白里透红的双颊,因为靠的近,甚至看到她耳根后细细的绒毛,他攥紧她的小手,在她耳边低着声说:“把底牌掀开。”
两人的动作亲密,白筱几乎被他圈在怀里,她捻了底牌翻开,结果却是一张红桃‘3’。
路靳声哀呼‘上当’,白筱一时激动,忘了场合,转头,双手抱着郁绍庭的脖子,按捺不住高兴地亲了他的脸颊,郁绍庭眼底有一抹错愕,白筱已经回过身,捧着郁景希的脸蛋,大大地亲了一口宝贝儿子的额头。
郁景希红扑扑着小脸,探着小身子,快速把那些加注的钱都往自己怀里拢。
……
郁绍庭裤袋里的电话响了,是白筱的手机,他拿出来jiāo给她。
白筱看是和欢的电话,因为包厢里有点吵,到外面去接,郁绍庭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郁景希狗腿地,从椅子上下来,捧着那些赢来的钱跑出去找白筱邀功。
包厢里的男人都看好戏地看着郁绍庭,郁绍庭又点了根烟,抬头回望着他们:“看什么?”
当他们瞧见郁绍庭把白筱的手机从自己身上拿出来时,不免诧异,没想到郁绍庭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而且方才白筱亲郁绍庭那一下,可都是实打实的,不像是作戏,而看三哥那样子,貌似还颇为享受。
“……只是觉得,有些人,现在变得……很恐怖。”辛柏煞有其事地说。
郁绍庭夹了烟的手发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
叶和欢打电话来,是问白筱,她上回买的胶水放哪儿了。
“书房最底下那个抽屉里,你打开,看到没,有个铁盒子,我放在那里面。”
白筱挂了电话,郁景希正从包厢里跑出来,一不小心,绊到翘起的地毯角,严严实实地跌了一跤。
“小心点!”白筱看得心惊,慌忙过去抱起他,查看他有没有摔伤。
地毯很厚,郁景希没有摔疼,看着白筱说:“我想吃蛋挞了。”
白筱想到清闲居对面就有一家肯德基,就带着郁景希去买了一盒蛋挞,回来时,在电梯门口碰到了厉荆,后者望着白筱,一时愣住了,像是不认识她了一般,良久才跟她打招呼:“这么巧,也在这里?”
他看了眼被白筱牵着手的孩子,他是知道白筱跟郁家老三在一起了,这个应该就是郁三的儿子。
厉荆大概也猜到,郁绍庭估计就在楼上。
白筱扯了扯唇,电梯来了,厉荆如梦初醒,让白筱跟孩子先进去。
“这个……这个,沾到我衣服上了!”郁景希小手捻着半个蛋挞,有一点掉在了领口上。
白筱忙拿出纸巾替他擦gān净,厉荆在旁边看着,没从她眉眼间看出一点不耐烦,很温柔的目光,恐怕对待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电梯开了,白筱牵着孩子出去,还是跟他说了一声‘再见’。
☆如果我说,现在除了她,我谁都不想要呢
桑昆和札木合只求此行能一击而中,几乎将所有的主力兵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在营外集结,除了外圈寻岗的哨兵之外,就只留下些散兵妇孺看守牲口珠宝,程灵素他们又在营中的偏僻之处,因此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的qíng况。
话音未落,不等程灵素出口断拒,欧阳克忽然身形一晃,骤然欺近身来。程灵素急退两步,手一扬,指间银针疾飞she出去。
欧阳克口中“哎哟”叫了一声不闪不避,折扇在手上轻轻一转,银针正好she在墨色的扇面上,“叮”的一声,立刻转向,飞落出去。震飞银针之后,那把折扇丝毫不停,又向程灵素头上飞旋而去。
程灵素侧身一避,扇骨带起的刚猛的劲风已扑面而来,bī得她几乎呼吸也为之一顿。急切间纤腰一折,猛然向后仰去。鬓边散落的发丝飞起,被扇沿的罡风一卷,几根黑发,簌簌断落下来。
却不想欧阳克的手臂犹似忽然没了骨头,明明前一刻还在她面前,蓦地里忽而竟在空中一拐,又绕到了她身后,正好穿到她下弯的腰间,在她腰里一托,顺势一带。程灵素只觉得腰间一紧,已被他搂住了腰,身不由己地撞入他怀中。
这一招之间,犹如电光火石,直到此时那根被折扇挡住震落的银针放才落到地上,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你……放手……”程灵素用力挣了一下。她衣衫上原本洒有赤蝎粉防身,就算欧阳克能事后将这药力bī出,但也同样抵挡不了赤蝎粉那触之如焚的痛楚。可她来时却担心会遇到拖雷,无意间碰到她的衣衫有所误伤,这才在外面罩了见狐皮短裘,挡住了药力。却不想竟又遇到了欧阳克……
欧阳克只觉得手下的纤腰虽在厚厚的狐裘之下,却仍只盈盈一握,温软柔韧,似能从那皮毛下直透出来。鼻端又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不由心中快慰轻dàng,双臂用力,压住她的挣动,笑得轻薄:“放心,纵然你出手不容半分qíng面,我可舍不得伤了你。”
其实,纵然程灵素的武功远不及欧阳克,却也不至于一招就会落败。实在是欧阳克的手臂如此突如其来地几乎是转到了全不可能的方位出招,令她猝不及防。
这一招本是西毒欧阳锋取意于蛇类身形扭动潜心苦练而创的“灵蛇拳”,出拳时手臂的方位灵动如蛇,虽有骨而似无骨,令人匪夷所思,防不胜防。而欧阳峰万万不会想到,他这原拟于在高手jiāo手中出奇制胜的绝招,还未曾在江湖上露面,今日却先叫欧阳克使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却也出师大捷,软香温玉,立奏奇功。
突然,只听到远处大营中似乎有些喧闹之声,还有人声呼喝,夹杂着金刃敲击,铁甲铿然之声,隐隐约约,一起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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