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熟悉的冷淡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在老宅。”
白筱看了眼自己带来的文件夹,刚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裴祁佑已经截住了她的话。
“我的行李箱里有个蓝盒子,你现在来一趟名都酒店5028,记得把里面的项链带上。”
不等她回答,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筱盯着躺在掌心里的项链,耳畔盘旋不去的是他那句“记得把项链戴上”。
这是她这六年里收到过的唯一一件结婚纪念日礼物。
……
白筱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
她摘下围巾,撩起长发,用皮筋固定住,然后把项链小心翼翼地戴了上去。
红色的裙子包裹着她纤细曼妙的身材,白筱把头发放下来,她抬手轻抚项链的吊坠,镜子里映照出的是一个仿若qíng窦初开的少女,她冲自己笑了笑,又重新戴上了围巾。
……
“少奶奶,夜宵刚做好,吃点再回去吧。”
容姨从厨房出来就瞧见白筱边穿风衣边往外去,想到少奶奶自从五年前被赶出裴宅,就独自一个人住在外面,看她来去匆匆,忍不住想多留她一会儿。
“祈佑让我去名都酒店,我就不吃了。”
“真的?那快点过去吧!别让少爷久等了。”
白筱羞赧地一笑,过去抱了抱容姨:“谢谢你,容姨。”
待白筱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容姨合上大门,无声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少奶奶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少爷就喜欢在外面沾花惹糙呢?不过还好现在少爷开窍了。
……
名都酒店5028套房门口。
白筱的手里除了文件夹和皮夹,还有一个jīng致小巧的纸袋。
袋子外面印着“GiorgioArmani”的LOGO。
里面是她路过名品店特意停车为裴祁佑选的衬衫,是他最喜欢的蓝白相间细格子款式。
白筱竟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隐约中带着些许期待,她又在旁边的玻璃墙上照了照自己的妆容,深吸了口气,按响门铃的时候她捏紧了纸袋跟文件夹。
“叮咚!”
悦耳的门铃声伴随着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谁?”一道低沉中透着懒散的男声在门打开的同时传来。
白筱一抬头,裴祁佑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湿漉漉的黑发下是一双幽冷明亮的眼眸,他穿着一件白色浴袍,敞开的领口露出xing感紧绷的麦色胸肌,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
“Kevin,是服务生送红酒来了吗?”
☆房间里的另一个女人!
“Kevin,是服务生送红酒来了吗?”
套房里响起女人甜腻撒娇的声音。
所有酝酿过的、绕在舌尖准备出口的开场白都瞬间哽在了白筱的喉间。
“咦?不是酒店服务生?”
裴祁佑的手臂被一只白皙的纤手挽住。
白筱的目光落在那跟裴祁佑相携而立的女人身上。
同样穿着酒店的浴袍,栗色的长卷发发梢还滴着水珠,一股跟裴祁佑身上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袭面而来。
至于那张脸,白筱怎么会不认识?
去年因为一部穿越剧爆红的新人女星舒夏,据说前几天又凭借一部新片入围了柏林电影节的金熊奖最佳女主角提名,只是她跟裴祁佑,又是怎么认识的?
望着像穿了qíng侣浴袍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白筱捏着纸袋跟文件夹的力道更大。
既然他今晚跟佳人有约,为什么还要把她喊过来?
“这位是?”舒夏好奇地打量起白筱。
裴祁佑没有看漏白筱的表qíng变化,从他开门之际的羞赧紧张到她发现房间里还有其她女人时的惊讶,尤其是看到她因为舒夏的询问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他讥嘲地勾起了嘴角。
他亲昵地揽过舒夏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位是我的特助。”
“真的只是特助吗?”舒夏瞟了眼杵在门外的白筱,娇嗔地轻捶了下他结实的胸膛。
“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什么?”
裴祁佑一挑眉,转头看向白筱:“我让你送过来的项链吗?”
……
这些年的千锤百炼,直到这一刻,白筱才知道自己终究没练就一颗金刚不坏之心。
裴祁佑漫不经心的语气,舒夏等在那里期待的眼神,犹如薄刃扎进她的心头。
遮掩在围巾下的项链,冰凉的吊坠,就跟烟头一般烫在她的肌肤上。
白筱忽然发现自己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已经是个愚不可及的笑话。
早该想到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傻傻地抱有希望,以为、以为他……
“是装在这个袋子里了吗?”
舒夏说着就要来夺白筱手里的纸袋。
白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纸袋被她牢牢地攥紧,“项链不在这里面。”
“那在哪里?”舒夏一双眼死死地盯着袋子,显然不信白筱的话。
白筱目光直直地she向裴祁佑,压抑着心头的苦涩跟自嘲,回答:“我忘带了。”
“忘带了?!”
舒夏骤然变脸,双手环胸,冷笑:“那你怎么没把自己也给忘了?”
那是她在柏林逛街时看上的项链,也因为那条项链裴祁佑才会跟她相识,裴祁佑对她有意思,裴祁佑这种能力不凡的商人同样也吸引着她,用晚餐后来开房亦是不言而喻的事qíng,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助理破坏了兴致!
☆自作多qíng的礼物
“不会是你自己戴在身上吧?”
舒夏貌似无心的一句话让白筱眼底闪过láng狈,又恰巧被舒夏眼尖地捕捉到!
“难道真被我说着了?”
裴祁佑静静地盯着白筱,没有训斥她的办事不力,却也没有挥挥手让她立马滚蛋。
舒夏风qíng万种地攀住他的肩,讽刺地笑:“Kevin,你的特助还是蛮有眼光的嘛……”
“今晚恐怕没有办法跟你一起品红酒了。”
裴祁佑不夹带什么感qíng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
舒夏一愣,随即嗔怪:“你确定?我可不给你第二次机会。”
裴祁佑转头,冷冷地看她:“需要我把你的衣服都拿出来?”
舒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掩饰不住羞恼,从裴祁佑肩上拿开手,转身进屋换衣服。
不出五分钟,舒夏踩着高跟鞋提着包出来,离开前还忿忿地瞪了眼门外的白筱。
……
高跟鞋的“笃笃”声渐行渐远。
白筱深吸了口气,再也不自作多qíng,“如果没有其它吩咐,我……”
一股qiáng悍的力道袭来,箍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拉,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已经撞到了房间玄关处的墙壁上,她吃疼地轻吟一声,唇却已经被俯下头的裴祁佑死死地堵住。
“唔……唔……”冷不防呼吸不顺,白筱本能地挣扎。
裴祁佑qiáng行扣住她的下颌,大舌长驱直入,似惩罚般狠狠地啃吻。
女人的口红香混杂在淡淡的红酒味道,充斥着两人的唇齿间,并不是她专用的口红,属于刚才离开的舒夏。
想到他在之前也这样亲吻另一个女人,白筱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
裴祁佑的下嘴唇突然一疼,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皱眉,猛地甩开怀里的女人。
男女力气相差悬殊,再加上他的不留qíng,白筱一下子就撞上旁边的柜子,腰间的痛楚让她倒吸了口凉气,手里的东西也纷纷洒落在了地上。
纸袋倒下,里面的衬衫跟着掉出来。
白筱蹲下身去捡,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比她快一步地捡起了那件衬衫,她的指尖堪堪地碰到衣角,一双拖鞋出现在她眼前,她蹲在那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是买给我的吗?”裴祁佑单指勾着衬衫,似笑非笑地俯视着白筱。
白筱迎上他讽刺的眼神,神色平静:“只是觉得衣服颜色不错,看着舒服就买了……”
不等她说完,裴祁佑手蓦地一松,衬衫就那么落在了地上。
“你!”白筱看着衬衫掉地微微睁大眼,人已经被裴祁佑一扯,踉跄地跌在了旁边的大chuáng上。
凌乱的被子里露出一条黑色的丝袜,提醒着她刚才这张chuáng上颠鸾倒凤的一幕。
就连呼吸间也是男女qíng事后甜腻带腥的味道。
☆碰你,我嫌脏!
那种甜腻过度的气息让白筱一阵反胃。
她想起身,一道黑影却迅速地覆下,裴祁佑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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