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绍庭也没搭理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偶尔跟另一边的颜靖说几句话。
白筱右手侧的男宾客主动跟她聊天:“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男方这边的亲戚吗?”
对方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涵养不错,态度随和,白筱也不好冷着脸,扯了下唇角:“算是吧。”
“不过我觉得你挺面善的,你在哪儿工作?”
白筱听到‘面善’两个字,不动声色地拧了下眉头,已经不想理会他,刚巧,听到桌上有人突然咳嗽了一声。
她抬头,别的没瞧见,倒看到郁绍庭正面无表qíng地望着他们两个人。
“我小名叫冬冬,你呢?”有人继续没眼色地搭讪。
郁绍庭深沉的目光,越过白筱,落在那个小伙子脸上,然后倒了一杯茶,摆在人家的跟前。
小伙子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白筱有些头疼。
“冬冬是吧?”郁绍庭开腔,辨别不出任何的qíng绪。
小伙子点头,有些困惑,不知道他叫自己想要gān嘛,不由地,扭头看向白筱。
白筱在桌子下,用脚尖踹了旁边男人的长腿,偏偏他还一本正经地,举起茶杯,对着那个‘冬冬’,小伙子会意,立马也举起茶杯,两人的杯子碰了下,她听到郁绍庭说:“我老婆还没小名,要不,你帮忙起一个?”
然后,小伙子一张脸通红,拿着茶杯落荒而逃。
郁绍庭放下杯子,背靠着椅子,一手搭在白筱身后的椅子上,脸上表qíng如常,刚才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筱的脸微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这个态度,难免觉得尴尬又委屈。
路靳声已经端着酒杯起来暖场:“今天好歹是大喜日子,怎么一个个都不吭声,来来,敬个酒。”
辛柏让人撤了那把空椅,生怕又有人坐过来,尤其是年轻男人。
※※※——
如果说,来时是白筱不高兴,那么订婚宴结束,换做了郁绍庭摆脸,白筱看他的脸色。
郁绍庭喝了不少的酒,又一直臭着脸,几个发小都不敢招惹他,找了代驾,开车送夫妻俩回家。
车上,白筱侧头看了眼俊脸红红的男人,忍不住伸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喂,没事吧?”
他闭着眼不搭理她。
回到家,代驾缴了车钥匙离开,白筱扶着身形有些摇晃的男人:“可以走吗?要不,我叫勤务兵来扶你。”
他微阖着眼,声音略显含糊:“进去吧……”
郁绍庭差不多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头搁在她颈窝里,一双手搂着她的腰,口鼻呼出的热气压在她的脸上,两人跌跌撞撞地到门口,李婶跑来开门,瞧见两人,赶紧帮忙扶着三少进去:“怎么喝这么多酒?”
郁老太太已经带两孩子回来,兄弟俩正相亲相爱地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郁绍庭坐躺在沙发上,突然说要吃解酒药。
白筱找了一圈,家里的药吃完了,他揉着眉头,说了句‘怎么做人老婆的’,直接上了楼。
“……”
白筱想把药盒子放回去,瞧见摊了一地的玩具,有些倦意,对土豪兄弟俩道:“你们把玩具收拾一下。”
郁景希斜了她一眼,丢下抱枕,说了句‘怎么做人妈妈的’,然后上楼去了。
白筱:“……”
郁景承跳下沙发,学着哥哥的样,走到白筱身边,斜眼,说:“怎么当人妈妈的……”
话还没说完,脑门挨了一记打。
☆后续【终】坏男人是怎么炼成的
挨了打的郁景承,捂着自己的脑门,哀嚎着,迈动两条肥肥的小腿,上楼找哥哥去告状。
白筱瞧着头疼,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越发烦恼,这要生下来,以后家里还不掀了屋顶?
继而想到自己搁置一旁的学业,她低头,拍了拍还不是太明显的肚子:“你就不能再晚一年吗?才”
可惜,小小的胚胎还听不懂此刻妈妈的嫌弃,要不然非得好好折腾一番不可。
……
白筱回到卧室,房门虚掩,泻出几道昏huáng的光线,她进去,看到仰躺在chuáng上的男人,拖鞋也没有脱掉。
原本不想理会他,但走到卫浴间门口,她又折回去,踢了下他的小腿:“洗个澡再睡。”
郁绍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去换一套衣服。”白筱俯身,想把他拉起来:“快点起来,先不要睡。摹”
男女力气悬殊,白筱见他一直没醒,又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跟烟味,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喝多了,没把他拖起来,自己先弄得气喘吁吁,她索xing松了手,蹲在他的长腿边,替他脱了拖鞋跟袜子。
站起来时,白筱想着他坑骗自己的事,孩子气地伸手,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叫你骗我……
结果手腕被捏住,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chuáng上。
郁绍庭沉稳的手臂搭在她身上,紧紧地搂着她,眼睛依旧闭着,仿佛这是在梦中做出的无意识动作。
白筱被他压得呼吸不畅,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使劲想要推开他,嘴里道:“郁绍庭,你醒醒,压到我了!”
但他没有一点反应。
倒是郁老太太,得知儿子儿媳妇已经回来,又听李婶说小三喝多了,特意披了睡袍过来瞧瞧。
结果这一瞧,就瞧见儿子像死猪一样半压着儿媳妇不放。
“怎么能这么压着孕妇?”郁老太太急了,立刻跑过来,跟白筱合力搬开郁绍庭,忍不住责备:“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大晚上,还要孕妇来照顾你……”
说着,老太太主动去卫浴间放水,让白筱叫醒郁绍庭,这样睡觉总不是个办法。
白筱又叫了他几声,他才幽幽睁眼,眉头紧锁,满脸通红,应该是酒气上来了,她忙关心道:“没事吧?”
郁绍庭也不做声,但那样子看上去不好受。
郁老太太从卫浴间出来,看到儿子醒了,催促他快去洗澡,自己则不打扰小两口,掩上门出去。
……
郁绍庭刚坐起来几秒钟,在郁老太太离开后又倒回chuáng上。
白筱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给他脱衣服,从西裤里扯出衬衫,替他打开衬衫纽扣,露出jīng壮偏白的胸膛,尽管两人结婚好几年了,但很少像现在这么安静地瞧他的身体,特别是他的腰线,很漂亮,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解开皮带跟西裤纽扣,她的目光更加不自然,尽管没有正眼盯着瞧,但眼角还是不自禁地瞟向拉下西裤拉链后露出的白色短裤,那处凸起的男xing象征正被布料包裹着,呈现出xing感又撩人的架势。
她清了清嗓子,脸颊微微发烫,下了chuáng,碰了碰他的腿:“快起来,剩下的你自己脱。”
说完,转过身去,眼睛左看右看,不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去想刚才瞧见的。
chuáng上的男人,揉着额角坐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你扶我起来。”
白筱立刻过去扶他。
起身时,郁绍庭一个不稳,眼看又要跌倒,她忙伸手圈住他的腰,牢牢抱住他,两人险险站稳:“当心点。”
“头有些疼。”他高大的身体依着她,一手搂住她的肩,一手贴在她的后背。
白筱怕他再次摔倒,任由他把大部分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双手搂着他问:“要不再坐会儿?”
郁绍庭的呼吸滚烫沉重:“没事……去洗吧。”
白筱看他这么难受,家里又没解酒药,边扶着他去卫浴间,边道:“你洗澡,我给你去煮点醒酒的东西。”
“不用……”他拉住她要缩回的手,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去路,拥着她:“过会儿就好了。”
白筱不疑有他,架着他进卫浴间,然后一手扶住他,另一手去关了还在放水的蓬头,弯腰时还要注意着身边的男人会不会摔倒,因为怀孕,体力越发不济,这么忙碌了一下,整个人累得喘气。
外间,李婶送解酒药上来,说是特意去隔壁政委家讨来的。
郁绍庭在白筱的耳边,吐着气,让她给自己拿条浴巾,白筱在心里嘀咕,喝醉了还知道羞耻心。
李婶看到卫浴间里搂成一团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忍不住道:“三少的酒量顶好的,怎么也被灌醉了?”
“谁知道呢?”白筱扶得吃力:“估计他今晚上太开心了。”
原本靠着她的男人,忽然抬头瞅了她一眼。
等李婶一走,白筱扶郁绍庭到浴缸边,自己先试了下水温,才说:“你泡个澡,有事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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