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陆烬言有些着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化为一句询问:“你真跟那个叔叔分手了?”
“嗯。”
“为什么?”陆烬言忍不住问。
叶和欢回答得云淡风轻:“因为感qíng的事qíng,不仅仅是两qíng相悦就够了,还有很多现实的因素影响。”
陆烬言不再说话,只是在靠回座位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叶和欢被他多愁善感的样子逗笑:“你小小年纪唉声叹气什么?”
“……”
过了会儿,陆烬言从车窗外收回视线,不死心地看向叶和欢,又问:“姐,那你有没有想过再跟那个叔叔复合?”
叶和欢淡淡地道:“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没必要再去修复已经存在的裂痕。”
陆烬言神qíng复杂地张了张嘴,但似乎有所顾忌,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然后是彻底的沉默。
叶和欢见气氛有些压抑,问了陆烬言一些学习上的事qíng,最后还不忘激励他:“如果期末考考得好,姐给你充一百Q币。”
陆烬言:“……”
——
叶和欢送陆烬言到医院,叶知敏看到她,趁两孩子在旁边玩耍,又跟她讨论起人身大事。
一开始叶和欢还勉qiáng应着,到后来索xing找了个借口开溜。
叶知敏看着她这样子,无奈,却也没办法,只好叮嘱她自己开车小心。
从医院出来,叶和欢直接回了叶家。
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她眼角余光掠过后视镜,然后久久盯着后座里那些毛绒玩具,直到后面响起鸣笛声,她才拉回自己的目光。
车子开进大院时,叶和欢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然而,在看到与往日无常的环境后,心头涌起的是隐隐的失落。
停好车,叶和欢拿着车钥匙进了家门。
“有人还真把这里当旅馆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讥诮的女声在楼梯间响起。
叶和欢抬起头,看见是叶静语。
这几年,叶赞文跟殷莲没搬回叶家,但叶静语会偶尔来这住,就像小狗,时不时地像在自己的地盘上撒点尿留下自己的味道。
两人在缓步台处擦身而过时,叶静语突然轻启红唇,看着叶和欢警告道:“以后不要再缠着严舆!”
叶和欢脚步停顿,身后是叶静语得寸进尺的话:“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他是我的男朋友,你已经拖累过他一次,如果你还有点羞耻心,就跟他划清界限……”
“那如果是他主动来找我呢?”叶和欢回过身,眼底带了些许的讽刺。
果然,叶静语瞬间黑了脸。
叶和欢走回到她身边,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变脸:“结了婚都可以离,更别说他现在还只是你男朋友。”
“你——”叶静语抬起手要打人。
手腕却瞬间被牢牢握住!
叶和欢的脸上像覆了层薄冰,她盯着叶静语的眼神,尖锐得似要将人戳穿,稍稍压低声道:“当年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你给严舆他妈妈打的那通电话,要我告诉严舆吗?”
“……”叶静语的脸色苍白如纸。
叶和欢甩开她的手,径直上楼回房间去了。
关了房门,叶和欢仰躺在*上,长发凌乱在枕边,心神恍惚地盯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她起身用力搬起席梦思一角,手伸进去,掏出一个半岛铁盒,那是几年前她胡乱塞在底下的,倒没有什么灰尘。
拿着盒子在*畔坐下。
打开盒盖,红石榴石手链完好无损躺在盒子里,底下还有一个金镯子。
叶和欢拿起那串红石榴石握在手心里,逐渐收紧了手指,抬头望着窗外的那棵柿子树,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吐出的仿佛是她满心烦躁的心事。
————作者有话说————
花絮回放
陆烬言:“姐,那你有没有想过再跟那个叔叔复合?”
说完,两眼放光地盯着叶和欢,心里咆哮着:快说你想,快说你想过,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叶和欢:“不想。”
陆烬言:“……”
☆、最美年华遇到你【186】他bī你,你就什么都说了?你是猪吗?!
????丰城,医院。
“老太太的qíng况已经稳定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气候变化大,哮喘病人容易气急,先在医院住几天观察观察。”走廊上,头发灰白的主任医师jiāo代了大致qíng况,随后就被护士叫走。
郁仲骁走到窗户前点了根烟。
望着外边漆黑的夜幕,他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有些东西,戒掉很麻烦,重新拾起来,却是简单得很。
“你明天回丰城吧,以后,都不要再来韩家了。克”
这句话,至今在他的大脑里回放起来。
在朦胧的烟雾中,郁仲骁微眯起了眼,眼底一片深邃如海。
侧腰突然被什么东西戳了戳。
郁仲骁转过头,视线往下,看到了自家的侄子,小家伙皱了皱鼻子,蘑菇头下那双黑琉璃般的大眼睛正瞅着自己:“二伯,爸爸让我出来问你,晚饭是叫外卖还是一块出去吃?”
往窗外点了点烟灰,郁仲骁在孩子蹲下/身,握了握他胖嘟嘟的小手:“肚子饿了?”
小家伙的眼睛狡黠地转,颊边两颗酒窝若隐若现,讨好道:“那倒不是,二伯你今天开了很长时间的车吧?小白跟我说过,要懂得劳逸结合,我觉得二伯应该去吃点东西,要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郁仲骁听完一笑,夹着烟的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那边,病房的门又开了。
出来的是郁绍庭。
郁老太太是吃了午饭后发现身体不舒服的,家里保姆打电话通知了郁家两兄弟,至于北京那里,老太太自己嘱咐保姆先别惊动,如今确定没大事,老太太cha着氧气管也没忘记让儿子给郁总参谋长报声平安。
——
“嗯……没什么大问题……诸医生亲自过来的……嗯……先留院观察一星期。”
郁仲骁挂断电话,才拉开门重新回到包间里。
抬头看了眼在对面坐下的兄长,郁绍庭手上动作没停,剥着那只咖哩蟹:“老头子倒小心,还特意跟你再确认一遍。”
报平安的电话,是郁绍庭当着老太太的面打的,父子俩没说几句,就相听两生厌地结束了通话。
郁仲骁拎过一旁的茶壶,往杯子里倒满。
郁绍庭把剥好的蟹ròu放到郁景希早就端着的小碟子里,拿过湿毛巾擦拭手fèng,佯作不经意地开口:“人还在B市吧?”
喝茶的动作一滞,郁仲骁又把茶杯放回去,脸上倒不显山水,只是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说着,视线直直地定格在郁绍庭的身上。
“第一次去她跟白筱合住的地方。”郁绍庭没隐瞒。
那次郁景希尿急,他跟着上楼,在公寓的客厅里,看到了那张合照。
前两年,他无意间在郁仲骁那里见过叶和欢的素描画,能让老二这么藏着的女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两人的关系,所以再看见叶和欢的照片,郁绍庭多留了几分心思,后来也从叶和欢那里了解到大部分的事qíng。
郁仲骁问完那一句便不再开腔,看神qíng,像在沉思。
郁绍庭说:“以后有什么打算?”
郁仲骁手指转着半支烟,在看到那本杂志之前,他一直以为叶和欢待在奥地利,六年前,韩敏婧抑郁症复发自杀,叶和欢出国留学,最起码,韩家透露给他的消息是这样的。
手机震动声打破了一包间的安静。
郁仲骁看了眼来电,没避讳,按下接听,开门见山地问:“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道:“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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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早晨起来,对着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眼角居然有一条细纹。
樊阿姨说是因为她眼睛大,笑得多了才会长出纹路,这话被叶和欢定义为好心的安慰,她拿着一面小镜子照了一上午,照到后来,又盯着自己额头的三道褶子差点尖叫。
在旁边擦花瓶的樊阿姨表现得非常淡定:“你这样抬头抬了半天,没留下痕迹才怪。”
叶和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十六岁的女人,说老还不老,但也觉得无法再跟年轻这个词挂钩。
“不过,大小姐你确实应该谈个恋爱,又这么漂亮,不要整天闷在家里,我小妹的女儿跟你同岁,去年已经生了个女儿,女孩子最好在三十岁之前生孩子,越到后面吃苦的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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