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和米仲德在一张紫檀木制成的棋桌两旁坐了下来,各执黑白棋,我则站在两人的身边与君子的姿态,不语的看着。
虽然我并不懂围棋,但是米彩每走一步,几乎不怎么思考,表qíng一直平静,反观米仲德却总是皱眉思索着,想来他是落入下风的,单论智慧,能胜过米彩的人并不多,哪怕是米仲德这个善于玩弄权谋的老江湖。
半个小时后,米仲德便败下阵来,摇头苦笑,道:“小彩,你从小就聪明绝顶,叔叔自愧不如!”
“侥幸而已,恐怕叔叔的心思并不在围棋上。”
米仲德示意保姆端来了一壶热茶,又示意我坐下,倒上三杯茶之后,自己先小饮了一口,对米彩说道:“我确实想和你谈谈卓美的事qíng。”
米彩一直淡然的面色终于变了变,沉默之后才对米仲德说道:“那就谈吧。”
米仲德放下了杯子,面露回忆之色,同样过了很久才低声说道:“卓美是大哥一生的心血,也是我的心血,28岁那年,我辞掉了国有企业的职务,随大哥一头扎进了商海里,没日没夜的奋斗了多年,才有了今天的卓美……”
米彩好似又想起了自己的亡父米仲信,哽咽着回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这些年,我确实因为战略的错误,让卓美走了一段弯路,这点我要和你道歉。”
“没有人可以永远做出正确的决定,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倒是我要和您说一声谢谢,这些年为了卓美辛苦了!”
米仲德一声叹息,他注视着米彩说道:“叔叔是老了……最近对商场上的事qíng,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关于卓美……也许我是该放手了。”
米彩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色,随即问道:“叔叔,您是什么意思?”
“我想将卓美放手jiāo给你和斓斓去经营,再替你和斓斓把终身大事办了,我也就好享享清福了,准备和你婶婶去全世界各地转转,弥补这些年因为忙事业造成的缺憾。”
“这……”
米彩感叹了一声,随即与我对视着,我们都不曾想到此时的米仲德竟然做出这种颇有顿悟的选择,但仍疑惑,这种顿悟是真实的吗?
在我们疑惑的目光中,米仲德又说道:“下个星期我准备召开股东大会,到时候会把自己的股份转jiāo给斓斓,同时卸去董事长的职务,提议由你来担任。”
这个时候,我已经趋向于相信米仲德,如果说,他真的将自己的股份转给米斓,卸任董事长的职务,那等于已经拱手将卓美奉还给了米彩,毕竟他在位的时候,也只是和米彩争了个平分秋色,卸任以后,难道还指望遥控着米斓打一场翻身的战役吗?这显然是不实际的!以米彩的手段,可能要不了多久,便会控制住卓美。
……
一场jiāo谈就以这么一种近乎戏剧xing的方式结束,甚至整个jiāo谈的过程中,米仲德都没有说起过要联合米彩,去反制蔚然这个投资方的提议,他只是表明了自己退出卓美的意愿后,便没有其他的表达,也没有再反对米彩和我在一起。
回苏州的路上,米彩一直很沉默,可这种沉默却恰恰证明现在的她想了很多,许久终于向我问道:“昭阳,你怎么看叔叔要退出卓美这件事qíng?”
“他可能顿悟了。”
“事qíng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就别想太多了,一个星期后,他是不是真的辞掉董事长职务,一切不就明朗了吗?……我可不认为他将自己的股份转给米斓后,还能再掀得起什么风làng。”
米彩终于点了点头,道:“斓斓确实没什么心机。”
“这件事qíng,我们就静观其变吧,至少我不认为米仲德辞去董事长的职务,是什么坏事qíng。”
“嗯。”
……
回到苏州的老屋子,两人很少有的在洗漱后,有闲心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换台时,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关于乐瑶的娱乐新闻,今天乐瑶终于公开发表了声明,斥责那个二流男演员,品行低劣的诋毁了她,并让其说出当年甩了他后,自己到底傍上了娱乐圈的哪位导演。
实际上乐瑶还是过于善良,这个时候就应该把当年二流男演员傍女制片人的真相说出来,然后再公开指出那个女制片人的姓名,这种qiáng硬的姿态,才能增加说服力,重新获得公众舆论的支持……但她终究也没有这么做!
夜已深了,我关掉了电视机,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终于向米彩问道:“我们是不是真的该考虑结婚的事qíng了,今年已经过去了一半,等明年我们都28岁了。”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把结婚的事qíng提上日程合适呢?”
“如果米仲德这次是真心的,我觉得等他卸去卓美董事长的职务后,即使我们不提,他也会安排你结婚的。”
米彩笑了笑,道:“那很快了,按照叔叔的说法,下个星期就会召开股东大会。”
“那好,我们就耐心地等你叔叔提起这个事qíng吧,我记得他今天说起过,要等你的婚事定下来,才有心qíng去享受自己的清福。”
米彩点了点头,这不仅是一场等待,也是一场试探……有些遗憾的是,我们的婚姻似乎无论怎么努力,却始终是要和卓美捆绑在一起的。
……
回到自己的屋子,我依旧习惯xing的在睡前点上了一支烟,想起自己和米彩结婚的画面,便感觉像在看一场电影,虽然非常渴望,却总是冲不进电影的画面里,于是在弥留中有些失措,便告诉自己,这只是自己的幻想,实际上,我们真的很快就要结婚了。
我又想起了远在北京的乐瑶,对比我此时对未来的憧憬,现在的她又过得怎样呢?
我有些想如从前那般在微信上给她发上一个问候的消息,却恍然想起,自己已经躺在她的黑名单里好些天了,然后又劝慰着自己:所有的痛苦只是来自脆弱的敏感,想来乐瑶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不会过于敏感,所以那些纠缠着她的痛苦,很快就会过去。
只是CC为什么还没有给我归来的消息?这都一天过去了,而罗本很快就要离开北京,到时候没有人陪伴的乐瑶,会不会忽然爆发那脆弱的敏感,把自己弄得过于痛苦呢?
第367章 遭遇意外吗?
这个夜晚我无法得知乐瑶的消息,便在网上找着关于她的最新新闻,可新闻终究是片面的,根本无法反映出乐瑶此时最真实的qíng绪,所以焦虑中的自己再次拨通了罗本的电话。
我还没有开口,罗本便直切主题地问道:“你给我打电话肯定是问大腕的事儿吧?”
“她怎样了?”
“你问她去啊,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有没有怎么样。”
“我倒是想问,也得能和她联系上啊!”
“昭阳,你是真不知道大腕为什么不和你联系吗?……”
我稍稍沉默后回答道:“她可能是怕这破事儿给我惹麻烦吧。”
“什么叫可能?……行了,你人都从大腕这儿飞的不见影儿了,我现在和你扯这些也没有意义……说点儿实际的,你和CC联系了吗,我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
“联系了,她那边信号不太好,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复过,但她应该已经了解到乐瑶这边的qíng况了。”
“你再联系、联系,大腕今天开完记者发布会,回到家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闷了半天,饭也不肯吃,闭关修仙似的,弄得我像个护法在她的房间外面守了半天,硬没和我说一句话,我是实在没辙了,这会儿刚回酒店。”
“你倒是劝她吃饭啊,这qíng绪本来就低,还不吃饭,这人能受得了吗?”
“我劝也得她配合才行,我总不能把她房门给踹了吧。”
“你真当她是神仙了,该踹的门就得踹……”
“那你倒是来踹啊!”
我心中着急,还是放轻了语气向罗本央求道:“你别怕麻烦,再买一份夜宵,回去看看行吗?……她体质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本语气无奈、更着急地说道:“这事儿我真不怕麻烦,买一份夜宵送过去也是小事儿,关键我明天离开北京,CC还赶不回来,怎么办?”
“不还有她经纪人吗?”
“得了吧,她经纪人最近是忙得焦头烂额,晚上能来看看她就不错了,告诉你,乐瑶现在所有的通告全停了,看这苗头,可能要被公司雪藏!”
“这公司怎么这么孙子,这个时候能玩落井下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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