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溅起高高的水花,他跌入了水中。
当侍卫救他上来时,不知是筋疲力尽还是伤心过度,龙莫昏了过去。
[正文:第三十三章 弃船逃匿]
薄暮中的凌河宛若一个迟暮的美人,美丽但很忧郁。
衣云凝立船头,愈来愈浓郁的暮色沉重的侵入她的心头。
而忧伤如同缓缓流动的河水一般绵绵不绝,就这样告别了所有的亲人,告别了最爱的人。从此后只余一人了。
身边的恶魔君凌天,除下面上的黑色面具,还是那张俊美的面孔,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邪笑。
他的目光敏锐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衣云。
此刻这个女子就像天边的冷月,清冷而迷蒙,美丽而孤寂,且遥不可及。
衣云不喜欢他这种评头论足且轻率的目光,把头转了开去。
“小魔女!我们终于见面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调笑。
衣云不语,目光冷凝。
“心里不好受吧,不好受就哭出来吧。哎-------”君凌天说着故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人,这么愿意看到别人伤心yù绝吗?
衣云蓦的转过头,脸上挂着一抹甜笑,眼睛笑得弯弯的,如若月牙儿一般。笑容纯真而灿烂。
“不!我好受的很。恶魔------”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君凌天一愣,这么甜美的笑容。
“这样好呀,再笑一个嘛!”衣云这才晓得被骗,真是哭笑不得。
“笑什么?像你这样的恶魔,还配别人给你笑脸。”衣云冷冷的说道。
“我是恶魔?那你的龙莫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别忘了,可是我把你从他的剑下救出来的,怎么?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么?”君凌天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衣云顿时哑口无言,是呀,他说得对。
当时龙莫把剑架在她颈上的时候,她的心是那样的痛。若不是君凌天答应先放月下香,不知道龙莫会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衣云的眸子暗了下来,这样的痛彻心扉,有谁能懂?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龙莫做对?”衣云忽然问道。
君凌天的脸顿时沉了下来,目光中厉色如冰。
这个男人脸色真是yīn晴不定,人又是如此的莫测高深。
他究竟和龙莫有着怎样的仇恨?
猎猎的风扬起了他的黑色披风,裹在黑色长袍中的他,看上去真是名副其实的恶魔呀。
夜色悄悄的降临了,浓重的黑夜如同忧伤一般,压得衣云有些喘不过气来。
忽然,君凌天的脸色一变,似在侧耳倾听。
衣云也定下神来,可是只听见河水脉脉流动的声音和风的声音。
君凌天忽然大声命令道:“将船靠岸!”
君凌天的话音方落,那船便改变方向,向岸边缓缓靠去。
衣云一愣,这才发觉,这一路上并未见君凌天摇橹,而船却行的飞快。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别的人么?看来这船是另有机关了。
船靠岸了。
“都出来吧!”君凌天又是一声冷喝。
从船的底舱里陆陆续续的钻出十几个黑衣人。这些人轻功圾好,行动无声无息,宛若鬼魅。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将船打碎,改陆路。”君凌天说着,将衣云拦腰抱起。
衣云一惊,方要挣扎。只听得君凌天在耳边冷声说:“你最好听我的话?别忘了,月下香的那枚解药还在我手中。”衣云闻言,不敢再挣,她知道这个君凌天是不好惹的,万一真的不给月下香解药,不知龙莫会怎样的伤心。
君凌天抱着衣云纵身跳到了岸上。
只听得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那船被人拆掉了重要的几个部件,竟然分崩离析了。转瞬间,一个大船消失了。在船散掉的那一刻,衣云发现那船的底舱,竟是有机关的,那些黑衣人原来是在底舱,脚踏轮桨行船。
君凌天在船上摇橹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衣云起初还惊异呢,不知这恶魔的武功怎样的莫测高深,一个人便驾驭这么大的船。原来却是如此。
这个君凌天,看来真的不简单呀,连这样的计谋都想得出。
岸边是一大片树林,君凌天带着众人闪入林中。
忽听得马蹄得得的声音,有人骑马飞奔而过,马上人白衣飘飘,不是龙莫是谁?紧接着又是一阵的马蹄得得的响声,龙莫的侍卫在后面匆匆的跟着。
衣云呆了,龙莫为何追了上来?也许不是的,可能不是追自己的吧?他怎么会追自己呢?
衣云的心乱了。
龙莫和侍卫沿着河追赶而去,而君凌天却带着众人弃船上岸,穿过树林,向京城中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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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四章 再次沦为囚犯]
两天。
对于一个自由人来说,两天的时光其实是很容易打发的,但对于一个囚犯而言,就不那么好过了。
而衣云被扔在这个屋子里已经整整两天了。
再一次的成为某人的囚犯,滋味还真不好受。
这是一件布置得很是雅致的屋子,但好似很久没住人。
屋子里摆设的不算华丽,但也很雅致。
门是锁着的,就算她使尽全力去拉,门仍旧是纹丝不动。
窗是用木条定着的,就算她全力去推,也是丝毫不见松动。
这哪里是屋子,简直就是一间固若金汤的牢房。
知道自己是没法逃走了,衣云便坐下来细细的思索。
这个君凌天到底是什么人?
他若仅仅是龙莫的仇人,他大可以去找人刺杀龙莫。若是要抓一个人做人质的话,那也轮不找自己这个小丫鬟,抓月下香这个正牌的王妃就行了,何必还要换回自己。若是说因为自己上次的得罪吧,好似又不至于,若是那样,他大可以将自己一剑杀了了事。何必将自己囚禁在这里。
难道自己不过是被猫抓住的小鸟,他并不急着吃了自己,而是在玩弄自己么?
到底怎么回事,越想越觉得这个君凌天不简单,越想越觉得他人真的可怕。
衣云本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可是命运竟然将她推到这样的境地,真是始料不及。
但不管如何,衣云都不愿屈服于现状,她还是想逃。不过这一次大约是不太容易了,毕竟上次自己从他的手中溜走,是个意外。像君凌天这样的男子,自己从他的手中逃走一次,对他而言,大约已是奇耻大rǔ了吧,哪里还允许自己逃走第二次。
门外忽然响起铁链碰撞的声音,门开了,然而随即又关上了。
门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饭菜已经送进去了。
衣云这才注意到地上多了一碗白饭和一盘凉拌huáng瓜。
这个君凌天还真是吝啬,竟然让她吃这么惨淡的饭菜,记得上次在山dòng里还有包子有ròu呢!不过不要紧,谁让自己得罪了他呢?无妨,再难吃也要下咽,填饱了肚子也好想法子逃出去。
刚刚端起饭要吃,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银铃般的声音:“这屋里是谁?”
“不知道。”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
“是男是女总知道吧?”
“女的。”
“开门我看看。”女子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语气。
“不行!主人吩咐过,任何人不许进去!”
“你敢阻拦本公主?”
“不敢,小人只是仅遵主人的命令。”
“公主?”衣云放下碗筷,难道是清心公主?不可能的,清心公主怎会在这里?而且这声音不像,没清心的嗓音柔和,但比清心的嗓音要清脆,可南龙国除了清心没有别的公主了。
“你是清心公主吗?”衣云还是忍不住问道。
门外顿时没了声息,半晌,那女子道:“这么美的声音,今日我倒要看看这个女子是怎样的花容月貌。快开门,不然我拆了你这里。”
“小人真的不能开。”很无奈的声音。
啪---
很响亮的声音,“今日我非看看不行,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女勾引了我的君大哥。”
这决不是清心!但她是谁?竟是这样的刁蛮。
那个守门的想是挨了耳光。
紧接着听到开锁的声音,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屋子里很暗,蓦的打开,门外qiáng烈的光线让衣云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眯起双目,抬首望去。
门口站着一位红裳女子,身材比寻常女子要高些,肤色也比寻常女子白些。
待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衣云不禁惊的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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