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是君凌天的人!想来是君凌天埋伏在别人府中的暗探。事先请了他们的主子在此游玩,就是为了接他们走的。
只是不知那个叶小子是何人。
君凌天冷冷嗯了一声。
那两人便过来接过那两个影子侍卫手中的大箱子,引着他们向大船走去。
进了大船,衣云他们被那两人直接引着进入了底舱。
上面舱中传出铮铮的琴声和柔媚的歌声,那声音夹杂在猜拳行令的声音中,越发的悦耳。
此刻正在唱着一曲…浣溪沙。
“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蝉鬓yù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一场chūn梦日西斜。”
曲子很是动听悦耳,柔媚的声音一直钻到了人的心里去。
那歌声很熟悉,衣云不禁驻足凝听,半晌想起来竟是繁花园中墨云的声音。
衣云不禁疑惑的望了君凌天一眼。
而他却淡淡笑着。
这船的底舱竟是船的一个夹层,很隐蔽,所以里面的房间很低,也就一人高,但布置得却很是雅致。
衣云和娘亲一人一间屋子。
那船待他们上去后,便开始急速向前行驶。
衣云疲累的扑到chuáng上,听着哗哗的水声。
而此刻她的心中也如那哗哗的流水一般,思cháo汹涌,不能宁静。
她有太多的疑问了。
就目前的处境看,自己和娘亲是被君凌天救出宫了。
她们是出宫了,没错。
但接下来呢?不知君凌天会何时放她们。
不知他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他不会就此将她软禁起来吧。那样她还怎么去战场?就算他想软禁自己,也要想法子让他将娘亲放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和娘亲的关系。
否则以他的xing格,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让他胁迫自己的把柄。
“我的夫人,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耳边蓦然传来君凌天邪肆低沉的声音。
衣云霍的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只怪自己想得太出神了,竟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
衣云恼恨地说道:“你…你叫我什么?”
“叫你夫人呀?”君凌天一脸无辜地样子,“难道你不喜欢?那就改叫你媳妇儿好了,虽说这个称呼有些土,但还是很亲切的。”
“你,”衣云这才醒起,这个君凌天竟还惦记着自己在牢里答应嫁他的事。
第七十四章 与恶魔的协定
“当初在牢里是谁哭着要嫁给我的。怎么?难道这么快就要反悔?”
君凌天缓步走到chuáng畔,驻足在衣云面前。他换了一身黑色衣衫,优雅而神秘。
他深qíng款款地直视衣云,目光灼热。
这个他无意虏到的女子,此刻仍旧身着星芒国侍女的服饰,脸上早已除下了面纱,清丽的容然配上这身民族服饰,为衣云平添一种妩媚动人的风qíng。
她从他的手中逃走两次,她心中有另外一个男子。
但,不要紧,谁让她遇见了他。
多少日子了,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挫折,却仍旧挫不掉她的一身傲骨。
衣云被君凌天瞧得芳心乱跳,双颊泛红。
龙莫也曾经这样看过她,目光里的柔qíng深意如一汪秋泓要淹没她。
但决不是君凌天这种赤luǒluǒ的勾引。
君凌天的目光让她无所遁形。
第三次!
衣云告诉自己这是她第三次成为了君凌天的猎物。
猎物,衣云不喜欢这个词语,更讨厌这种感觉。让自己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无奈。
“可是,我也记得你拒绝了,难道你又要自毁诺言?”衣云仰起头,压抑着心跳,极力做到镇静淡然。
君凌天双眸一眯,舒适地坐在chuáng榻对面的椅子上,唇角微扬,黑衣如云般舒展开来。
他目光深深地研判着衣云。
“好吧,我是拒绝了,可是我救了你,你总该回报我吧。”他悠闲自在的说道。
“我很感激你,日后定会报答你的。”衣云不加思索的说道。
“请问你要怎么报答呢?”君凌天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是呀,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报答他。
衣云还在思索,君凌天语气轻淡地说道,“作我的丫鬟吧。”
丫鬟?衣云作了这么多年的丫鬟,自然可以胜任,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丫鬟总比嫁给他要好得多。
“好吧,我答应你。”衣云心想,不过要做多久呢?
衣云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君凌天慢悠悠的宣布,“不过要一辈子的。”
“一辈子?那怎么可以?”衣云的心立刻被吊了起来,做他一辈子的丫鬟,那岂不是等于被他软禁一辈子。
“不要一辈子也行,不如这样吧,等我娶妻以后,便还你自由。怎样?”君凌天笑眯眯的说道。
“好呀。”衣云答应道,这个条件倒可以接受,作几年丫鬟,还了他的恩qíng,从此便可互不相欠。只是她真的欠他得么?他虏了自己这么多次,又何时见他有一丝歉意?算了,不和恶魔一般计较了。
不知为何,衣云总觉得自己有上当的感觉。
好似他早已设好了局,引着自己一步步上勾。
仔细想来,若是他一辈子不娶妻,自己岂不是要做他一辈子的丫鬟。主动权还是在他的手中。
转念一想,衣云又定下了心,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一个打算独身的人,最起码那个雪曼罗就在巴巴的等着嫁他呢。
也好,自己接下来就是努力的撮合他们,好让自已早日重获自由。
该求他放过自己的娘亲了。
衣云便小心翼翼问道:“那个忘qíng女尼,到了安全地带,你可否将她释放?”
君凌天剑眉一挑,笑道:“你说的晚了。”
“什么意思?”衣云一愣。
“若是方才在地道里我也许会答应你,现在么?我忽然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怕是不能答应你了。”
“什么重要的消息?”
“她是你的娘亲,不是吗?”
衣云脑子嗡的一声,心想这下子不用竭力掩饰了,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不可能的,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了以后,衣云才发觉自己无形中已经承认了。
若是他不放自己和娘亲,那自己和娘亲岂不是白白出宫了,真是白费心计了。
她们还是到不了战场,阻止不了这场不该发生的战争,阻止不了爹爹和龙莫的厮杀。
想到这里,衣云的眉头便不自禁的凝了起来。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了我们。”
“不是我们,而是她,你忘了,你已经答应做我的丫鬟了。至于你的娘亲,君某对她万分尊敬,不释放她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她一个人沦落江湖是很危险的,若是走不到战场出了意外,那你岂不是要伤心了?到了合适的时机,我自会派人送她到战场去的……”
“等一等,你说什么?战场?你怎么晓得我们要去战场?”
“我知道的还很多。云儿,在牢里是我不对,我不知你是心系父亲的安危,才要急着出宫,所以得罪你了。”君凌天蓦然语气压低,极其真诚的向衣云道歉,目光柔和如和煦的风。
衣云惊异的睁大双眸,眼神里透着不可置信,这个恶魔竟然向她道歉?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更让衣云惊异的是,他说的——你心系父亲——为何她的秘密他全知道?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
这个君凌天真是莫测高深的可怕,神秘的可怕。
他整个人就是一个谜团,一个大大的谜团。
“你是日唏国的人?”衣云忍不住问道。
“不是!”君凌天很gān脆的回答,薄薄的嘴唇轻轻上勾。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们的事qíng的?”
这个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连龙莫都不晓得。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了。”君凌天淡淡说道。
“是谁告诉你的?”衣云觉得自己的语气变得急迫起来。
“你是在审问我吗?”君凌天嘻笑道,“可以告诉你,是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衣云大恼!问了三个问题,基本上是等于白问,就知道君凌天是不会用心回答她的。
“云儿,我的事,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只是目前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无所谓!我也懒得知道。”衣云说完有些生气。
其实自己有何资格生气?他是何人又gān自己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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