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多半会吧。可是我现在真地很想这么gān,我必须要做点特殊的事qíng来挤压心中的郁闷。我以为自己可以云轻风淡地原谅且忘记石然,事实上我也真得没有怪他恨他,但是qíng绪却无比得低落。答应陈瑞涵近乎jiāo易般的要求,绝对是错误的决定。但明知道是错误还是往里跳,很慡。也许别人爱用酒jīng消灭失恋病菌,变态的文小培更爱用另类的方式来治疗。
无法挽回
时钟有一长一短的两根针。午夜零点时分,它们jiāo汇在正上方的刻度12处,然后以各自的步调在圆盘上挪动。有时他们近在咫尺,有时他们遥望不及。待分针转动十二圈,时针转动360度后,两根针在正午时分重逢在刻度12处。在相同位置同样的相叠、相jiāo,似乎又回到原点,让人看不出任何差异。只有时针和分针的心里明白,它们走过了整整的十二个小时。那是一段足够改变一切的时间,唐山大地震只有23秒的qiáng震,双子塔倒只费时1分多钟,泰国海啸在1个小时内就吞灭上千生命。看似相同的分、时针原点重逢里,藏着世间的起起伏伏、沉沉落落、人是物非。
我从陈瑞涵的软chuáng上醒来,一切都好象回到初遇的原点。他也是那样站在拉开的窗帘前跟我问早上好,也同样邀请我一起吃早餐。不同的是,我的身份从相亲对象升级为女朋友,我的心对他完美没有异样qíng绪。
“这是我家的钥匙。”他面无表qíng地递给我一串用法拉力标志做扣的钥匙。
我喝着粥,不声不响地接下放在手边。
在梦里我反复问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那么轻易地答应做他女朋友,可醒来后毫不犹豫地接受昨晚的错误决定。本以为能换点坐过山车才有的刺激感,但脑袋被太多烦琐的事qíng占据,(奇。书。网--整。理。提。供)没有时间去感受疯狂。
“张卫今天会在工地上吗?”我边喝粥,边翻看水暖资料。
“他去外地了。”陈瑞涵正在看晨报,手里拿着片烤huáng的面包,头也不抬地回答。
刚才想起有些图纸上的问题要请教工程师,张卫不在就要去找BST的王经理。我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便放下手里的青瓷花勺,开始收拾包。
他瞄向我,又看看碗里剩下的粥,自笑道:“又不吃完吗?白辛苦了。”
听到这话,我楞了几秒。上次来他家,我也在发烧,醒来时候他说有粥给我,结果为了跟石然和卫芸见面没喝成。
“我只是先把东西放好。”把资料塞进包里,重新拿起勺子喝粥。为他的体贴和心思小小地感动,虽然我明白这是他泡女人的惯用伎俩。再喝一口,突然发现口感很好,忍不住问:“你炖的?”
他已经合上报纸,正喝着橙汁。等咽下嘴里的东西后说:“我打电话叫楼下早餐店送的。”
“那你辛苦什么?!”真是“误会”他的好了,剩下的东西喝得索然无味。
分针和时针走上一百圈也不会步调相同,我真是不该高看我的“男朋友”。
“吃完把碗放池子里,等下钟点工会来洗。”他已经起身,拿包准备走人,站玄关回头说:“记得放好你的钥匙。否则打扫的阿姨以为是她的那套,会误拿的。”
最后一口粥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吞不下去,闷闷地问:“她的钥匙扣也是法拉力吗?”
陈瑞涵已经换好鞋站在门外,妖jīng般地笑笑说:“不是,她的是大众。”
哎~ 总算“女朋友”级别还是比钟点工高一点。文小培,你就平衡吧!
迅速收拾东西,我赶着去BST找王经理。
驱车到那里,我突然发现今天形象不佳。由于昨晚穿着套装在陈瑞涵的沙发上睡觉,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巴巴。我的包里常备化妆品和卸妆品,但是都是简单急救用的,用它们化出来的妆不会很无暇。另外由于缺少工具,我的头发也有点瘪着没型。
做女人真麻烦!
尽可能地整好服饰,走进大楼谈公事去。王经理是很不错的人,他一直对我照顾有佳。我问完图纸上的事qíng,又顺便向他打听二次投标的相关事项。王经理也算上道,给我详细解释他们的要求后,还带我去规划室看模型。
方石收购BST后,对绿地项目加大投资,这套建筑模型是花大价钱做的,非常jīng致。王经理也是土木工程出身,对模型很了解也很感兴趣。他如数家珍地给我细细讲解,我们边谈边看,早把时间忘记了。
“王经理也在啊!”秘书专用声线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过去,身后已经走进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那两个,化成骨血我都认识,石然和卫芸。他正望向我,脸上看不出表qíng。我不敢看卫芸,如果她已经知道我对她男友做的事qíng,会不会想把我挫骨扬灰呢?
“石总怎么突然来了?”王经理反应过来,上前去寒暄,“我正带启扬设计的文小姐参观二期项目呢。”
我也上前,很职业化地跟所有人打招呼。身上一直被道目光紧随,不知道是石然还是他身边的美女卫芸。
有些不习惯被人看,特别是今天这样的倦容下。我希望再次遇到石然时,我早把他忘记,然后装扮完美地出现。可惜老天不帮忙,专挑我特别像弃妇的时候让我再次遇见他。
石然是陪客户来看模型的,王经理也要做陪。我刚好趁机告退,悄身离开那个困扰我qíng绪的男人。
永远不见的期望在四十八个小时后就被打破,时针和分针早就重逢无数遍。照理说百幢双子塔都倒完了,我怎么还是没法直视他呢?
爱qíng真是刻在心上的纹身,画上去时候是痛,洗掉的时候还是痛。
从BST出来再去工地,那里的事qíng解决地很顺利,多亏上次对待工人使用的手段正确。可这也是我今天唯一顺利的事qíng。
当我准备从工地上回城的时候,发现我的标致307再次罢工。所以我说不能买法国车,其车如人。法国人民可以不顾事态严重xing地把罢工当娱乐,他们生产出来的车子也具有相同特xing。
无奈地站在车子边上给维修厂打电话,我的“男朋友”驾着他的白马突然出现。
“车子坏了?”他拉下窗,明知故问。
“你怎么在这里?”我好奇他到得也太准点了。
“叫人把车拖走,等下我送你回去。”他锁好车,抱着一堆图纸筒从我身边走过。
“不用了。我跟拖车回去就好。”又不是真心相爱的人,搞得太熟làng费感qíng。
他停下脚步,对着我说:“你没接到你妈电话吗?她让我晚上跟你一起去你家吃饭。”
“啊?!”我连忙翻出手机,的确有二十个未接电话,是我老妈的风格。
陈瑞涵对我在工地的指挥室等他就走了,留下我对着手机跟我妈大喊:“喂!你怎么无缘无故地喊人家去家里吃饭呀?”
“你这个死丫头,我再不叫他来吃饭,是不是要等你们孩子都满月了才给我介绍女婿!”老妈的声音很彪悍。
“妈,你乱说什么呀?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所以……”
“我不喜欢有用吗?你不是早就当人家女朋友了。”老妈气急败坏地说:“生个女儿不中用,年岁大了心向外呀。jiāo男朋友还要你婆婆来告诉我,丢脸!”
啊!我咬牙切齿地恨透了陈耗子,怎么能如此破坏我跟我妈的感qíng呢。解释不清鸟,我火地直跺脚。
“算了,我也不怪你。”老妈在电话那头以为我害羞,语气一变说:“其实瑞涵这孩子也不错,我本来觉得他长得太好看心就会花。不过看看人家父母都是很有教养的人,教出来孩子应该不会差。他挺懂礼貌的,工作也不错,只要对你好就行。……”
老妈完全不顾电话费,叽歪着表达她的宽容。我是听不下去了,现在真真切切地开始后悔答应陈瑞涵做他女朋友。我妈生我养我二十七年容易吗?我怎么能连老人家都骗呢!
“小培,晚上记得跟瑞涵一起回来吃饭。他妈说他爱吃鸭子,我可炖一个早上了!”老妈说完最后一句就迅速挂电话。
听筒里的忙音让我开始动摇,跟陈瑞涵的游戏才刚开始,我已经承受不住。
我的车子刚被拖走,陈瑞涵就办完事qíng来停车场了。坐在他车上,我还是呆呆的,脑袋里想着我那个糙率的错误决定。
“你怎么了?”他看我一眼问:“又发烧吗?”
“陈瑞涵,你别太入戏。”我没声好气地反驳他的关怀。
他嘴角扬笑说:“文小培,我做事一向很认真。谁跟你说演戏了,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该说该问该做的我全部会做到。希望你也拿出点职业jīng神来,别搞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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