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们赶紧走吧。”我打开前方的灯,对着遮阳板的镜子整理头发。
他突然停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我
两人的脸上均是yù望未退的cháo红,衣服也有些折痕。我朝他笑笑,伸出手帮他整理领子。
陈瑞涵握住我的手,凑到我唇边深深一吻,看着我的眼睛说:“下次继续。”
有些缘分是可yù不可求的。下次,也许很快,也许永远没有。总之,我们之间这颗禁果看来要淹进蜜糖水里泡着了
打开收音机,刚好一条球赛的新闻:最终,本次比赛因天气原因取消……
人,事,物
有个拉拉告诉过我:xing是最好的试金石,它能让你明白自己的心
本来这话是要我用xing来判断自己是不是玻璃族,今天用在陈瑞涵身上却让我发现另一个事实。不知道是他的外型太有魅力,还是我跟他早前有过肌肤相亲,我的身体并不讨厌与其接触,还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个事实让我难过,我以为自己很爱石然。选择跟陈瑞涵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得到想要的生活。可事实是我在没有完全忘记石然的qíng况下,还能跟陈瑞涵调qíng欢爱。难道我并不是真得爱石然吗?又或者是我其实一直没忘记陈瑞涵?
思维有些混乱,还不如不要去探究。反正石然已经选择离我而去,跟陈瑞涵也只是以认真的态度去进行一场无爱的男女关系
刚才虽然欢爱未遂,却不自觉地将我们的感觉拉近。以心理学的角度讲,现在是最好的自我催眠时间。为了我能没有负罪感,也为了更好地跟他相处,我坐在车上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的
“我往江滨路走,你在那里可以打到车。”陈瑞涵的声音十分温柔
我回过神,突然觉得听到他的声音很温馨,果然有效 。
“你跟我一起过去的话,我妈会问长问短的。”他看我不语便主动解答。
我照照自己凌乱的发型,再看一眼两人衣服上的皱痕,跟刚才去的时候对比太明显,的确不适合跟他一起回去。便说:“那你能应付吗?等下到医院给我打个电话。
陈瑞涵点点头,腾出手来拍拍我的手背表示安抚,动作自然地好象真正的qíng侣。下车时他又拉住我,将今日完美的进展停留在对我脸颊的轻啄上
我看着他车子远去,心中暗道:文小培,忘记石然吧。努力扮演好陈瑞涵的女朋友,没准我跟他可以跳过爱qíng,直接进入婚姻后的亲人关系
怀着美好的愿望,一招手钻进的士,冲进前路茫茫的夜色里……的
------的
陈瑞涵的电话并没有如约而致,我却破天荒地主动拨去询问qíng况
在出租车里我很认真地思考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英俊自负、多金烂qíng如陈瑞涵般的不婚男人就像纠缠成结的乱毛线,想要将他整理成团来编织成一件jīng美绝伦的婚内温暖牌毛衣就如同做梦。但不婚的乱毛线并非没有做毛衣的资本,如果我足够巧手和有耐心,且对外观和质量无过多要求,那么还是有希望织出一件保暖毛衣的。换句话说:我不奢望陈瑞涵能变成专一爱qíng的好男人,但我要将他改造成具有责任心,家庭心和关怀心的实用型老公
至于如何具体cao作,参照国家法律关于权利与义务关系的表述:权利和义务的关系是一致的,不可分割的,两者之间是互动的关系。没有义务,权利便不再存在;没有权利,便没有义务存在的必要
要想让他付出丈夫义务,我得让他享受百分百家庭权利!
“喂,我是小培。阿姨怎么样了?”听筒里传回的温柔语气让我自己都呆楞片刻。
“还好。”电话那端淡如白水的语气与刚才的激qíng蜜意甚为不同,像层薄薄的保险膜蒙在我心头,引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憋闷
我不是个好脾气的女人,通常遇到此等不识抬举的男人,定会挂下电话永不主动再拨。可在“乱线变毛衣 鼓励下,我反而更加努力地扮演贤惠,继续用体贴的语气问:“你在哪家医院?薇薇没事吧?要不要我过来帮忙?
他的身边似乎有人说话,陈瑞涵捂着听筒回答对方几句后应付我说:“省二院,你不用过来,明天再跟你联系吧,我这里有点事qíng。
声波连线咔嚓一声就断了,gān脆得像被人扯成两段的破毛线。呆坐在chuáng上看着屏幕还在闪光的LG金属大眼睛,心头的保险膜缠得我几乎要闭气
范妮说:男人最懂得yīn阳调和的生物。当他们的身体器官处于坚硬阳刚时,口中态度便是温和yīn柔的;而当器官里被女人抚慰释放变得yīn软柔缩后,态度就相当的挺傲阳气。
陈瑞涵是典型翻脸不认人的家伙,要把他变成温暖牌毛衣任重而道远
去吧台给自己倒杯烈酒。这段时间以来,我所做的荒唐事比整整二十七年加起来的还多。与相亲对象一夜qíng,跟最好的朋友表白,像疯子般用身体去留住并不爱我的男人,为物质生活做别人名义上的女朋友,现在居然还要建立无爱的婚姻!我的生活一团乱,退是退不回去了,前进的道路上更是布满荆棘,可我能怎么办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喝杯酒壮壮胆,竭尽全力去实现我的美好愿望。
家里的座机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居然是末末。那天饭局逃跑以后,大家没有再联系过,或许她们也觉得我十分怪异
“喂,末末啊?”心里很开心这种时候有人能陪我说话,因此语气亲和。
“妞儿,你终于恢复正常了!”末末听见我的声音,高兴地大喊起来,“小麦跟范妮都不敢打电话给你,她们说你心qíng不好,需要时间自我调节。
自我调节的结果就是做陈瑞涵的女朋友,不知道美女们听到这个结果会不会再次吐血。末末见我不说话,赶紧发挥导游特长,主动找话调节气氛
“小培,你最近还胃疼吗?心qíng不好不要多喝酒,很容易急xing胃出血的。范妮说你最近在跟你们公司的同事争什么代理权的,设计不出东西时候也别喝咖啡熬夜,对身体很不好……”
我轻声应着她的关怀,心底泛起暖滋滋的酸味。不知道若gān年后,当姐妹淘都成家有小孩的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互相关心扶助。如果可以,那有没有男人的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妞儿,上次我跟你提的内科医生还记得吗?明天周日他值班的,要不我们去找他给你看看病?我们家胖子明天加班,刚好我有空。”在姐妹淘里,末末跟我认得的年份最长,qíng谊如同血亲。所有的朋友里,也只有她会像家人一样关心我的身体健康
“我怕做胃镜。
“先去看看再说,不一定会要做胃镜。我妈说这么年轻不能落下病的。”
“你朋友在哪个医院?
“省二院的,就在美卡蛋糕店旁边,看完我请你吃蛋糕!
小妮子居然用甜食引诱我去看病,冲着她的心意也不能拒绝,便直接约好见面时间。突然想起陈妈妈和薇薇也在那里,如果明天他们还在医院,作为陈瑞涵的女朋友,我也必须去探望一下。有些事qíng虽然很难成功,但是没有尝试就放弃便是自己抹杀百分之一的机会,倒不如花些力气试试。
跟末末又闲扯几句,手机突然唱响,陌生的来电显示让我犹豫片刻才接起。
“喂,是小培吗?”那边传来清丽的女声
“你是……”声音很熟悉,我的脑袋里透出个名字,却不敢相信,只怯怯地问:“郑琳吗?!”
“呵呵!还听得出是我,也不枉费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的qíng义。”郑琳也很激动,带着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倍亲切
“你怎么回来了?
“我转身份要开几张证明,明天晚上喊石然一起吃个饭吧!
石然!简单发音的两个字在我的心湖里划出涟漪。郑琳回来当然要喊他一起吃饭,当年她和刘亮的事qíng能有善果,他出了不少力。原本就算郑琳不说我也该主动组织这场饭局,可现在的qíng况下,我真不愿意再面对石然
“郑琳,你明天晚上住我家吧!”我转开话题,先讨论她的住宿
“不用了,我也就回来住一个晚上,刘亮跟我离婚的时候给我留了套房子。”
刘亮是有qíng谊的人,能给的他必然都给,这点跟石然一样
“小培,我的硬币快用完了。先不跟你说了,等我到那里给你打电话。”电话里传出提示音,郑琳急切地要挂电话,又突然说:“我想吃湖海chūn天的卷jī,你让石然订位子!”
话还没完,电话就被掐断。
湖海chūn天,老牌热门餐厅,也是郑琳当年最爱的餐厅,更是刘亮最喜欢的。郑琳多年后回来,只一夜,惦记的却是这家餐厅。她究竟是忘记不了那里的菜,还是忘记不了带她认识那家餐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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