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心中的连根腐烂的枯藤刺疼流血,我气得夺门而出,却被他的身体挡住。我试图撞开他坚实的身躯,双手却被人用力钳在身后,完全动弹不得。愤恨地看向他,咬牙切齿地喊:“我gān吗威胁你?又不是要非你不嫁!”
“除了我,还有谁可以帮你忘记石然?”他的鼻尖紧贴我的脸颊,声音里是一贯的傲慢,“那个学生模样的江医生不适合你,他根本没办法进去你心里帮你赶走那个人。”
“谁可以谁不可以我自己会判断。”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继续吼:“不是你让我做决定的吗?我现在只是告诉你结果。”
“你既然决定了要分手,为什么还对我妈那么好?”陈瑞涵以为我在闹脾气,话语很是讽刺。
“因为我不是你,我懂得爱和责任。”趁机推开他走向客厅。
他追上来拉住我问:“你真得那么在乎那天晚上的事qíng吗?
我再次狠狠地甩掉他的手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可以大度到毫不在乎自己的男友当面跟别的女人上chuáng。哪怕那个男人是垃圾!”
说完我从包里掏出法拉力钥匙圈,轻蔑地丢在地上。房间里安静地只剩下我的喘息声,陈瑞涵拾起钥匙拿在手里,站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墙上的钟滴答走响,一圈、两圈、三圈……
“文小培,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吗?”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
我转过头去,他的脸上流露出思考的痕迹,让我也不得不静下心来。并不正面回答他,反问:“那你知道你要什么吗?”
“我要你做我的太太。”他像是料定我会问他,回答得很快。
我讥笑着冷哼道:“你妈的事qíng让你知道我的利用价值了吧?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求婚方式和求婚目的。我对你没兴趣了,休想我会嫁给你。”
“那你对谁有兴趣?石然吗?可惜他不愿意也没办法选择你。”他的幽瞳黑得深不可测,仿佛对世事了然,“告诉我你还要什么?专一?爱qíng?”
我已经厌倦争吵,平心气和地说:“是的,我就是要爱qíng和专一。石然不给我,但你也给不了我。你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而我也不爱你,我的心早被你们男人给压碎了。”
“压碎你心的那个人不是我,可你并不是没有能力喜欢上我。至于我能不能爱上你,只有试过才知道。”陈瑞涵的呼吸在我皮肤周围萦绕,如袅袅迷檀香烟般搅乱我的思维。他把钥匙塞我手里说:“难道你想一辈子活在某个人的yīn影里吗?为什么不跟我试试呢?你不会有损失的,失败只是把分手推迟,对你làng费的不过是时间。但如果成功,我们都能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并无损失,各取所需。”我的嘴里轻嚼这两个词。爱qíng可以这样吗?为什么爱在他嘴里变得那样利益化?也许这就是男人的本xing,只不过陈瑞涵将它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顿时觉得有些无力和无奈,这就是现实就是生活,女人从小期盼的爱qíng在男人的眼里像数字和公式般程序化。放弃他,我真得就能找到一个我爱的和爱我的人吗?
“吃东西吧。”他走近来搂紧我变细好几寸的腰,语气关怀地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得好好补补。先去喝粥,这回可是我亲手炖的。”
我没有反抗,随他将我带进厨房,手里还松松地握着法拉力的钥匙扣。炉子上用小火煨着瘦ròu粥,很香。陈瑞涵盛出一碗放在我面前,又盛一碗放在自己面前。我把钥匙扣放在桌上,勺起一瓢粥轻轻嗅过。诱人的香味就像他的提议般让人心动。青梅竹马的感qíng抵不住现实的利益,各取所需的爱qíng更加商业势力。能创造出这般生活方式的人,要么是濒临死亡的黑死病病人,要么是超越俗世的神仙人物。
“你知道什么是爱qíng吗?”我放下勺子,盯着陈瑞涵的眼睛问道。他像是怀疑我的智力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作答,我自顾自地继续说:“有没有一个人曾经真正住进过你的心里?你们之间甜的时候甜若蜜糖,苦的时候苦若huáng连,痛的时候痛若断臂,酸的时候酸若青梅。”
他被我出口成章的言语逗笑,却在我的认真的神qíng下专注起来。
“没有。”陈瑞涵异常真诚地跟我探讨道:“小培,你想得太多了。人生本来就非常辛苦,何必还要在感qíng上给自己加重负担呢?”
“瑞涵,爱qíng是没有xing价比可言的。恭喜你从来没有爱过,也就根本不会得都市里的黑死病。”我不管他听不听得懂,继续把话说完,“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一份你爱我、我爱你的普通双向爱qíng。我会一直等,等到那个不生病也会爱的人出现。jiāo易婚姻和各取所需的爱qíng不适合我,对不起。”
“这是你最后的决定?”陈瑞涵掩藏好他的qíng绪,语气冷淡地问我。也许他从来没有被女人拒绝过,我终于也做成他的第一个。
点点头把钥匙塞到他的手里。他从我的手里接过钥匙,十指相触的瞬间,他将手指cha进我的手里,并与其紧紧相扣。他的嘴角抿成直线,翘起绝美的弧度看似有话想说,却没有发出声音。
“再见。”他终于松开手,转身离去。
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我却突然觉得心中无比酸楚。关上门,回来看着桌上的碗发呆,终于还是没能喝上他亲手炖的粥。陈瑞涵,又一个永远深埋我心底的名字。
黑死病是无药可救的,求生的本能让我放弃迅速死亡的解救方式,等待或许会有奇迹。
明争暗斗
政治是yīn谋的集合。权利就是搞平衡。
工作上我一天也不敢松懈,像是惯xing发条般越拧越紧。不漏痕迹地让新到我们部门的才子卢毕海大显身手,用他的风头遮挡住我的光芒。随后故作谦让,给小组成员们表现的机会,当然最大的项目我jiāo给LUCK做。同样有才华有野心的LUCK紧紧抓住时机,把落在卢毕海身上的人气都吸引过去。如此隐形竞争让我们小组工作效率和能力得到无限提高,连油头老板都对我的管理能力赞许有嘉。我趁机吐苦水表明自己由于忙于准备二次竞标,小组负责的其他业务很难兼顾,最好能找个值得信任的帮手来协助管理。老板笑着拍拍肚子说:“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蛔虫,最近正打算做结构调整,在公司的某些扩招人员的部门设立正副管理人员,你们合并后的设计部是首当其冲呀!”
我们组在合并后人员增加不少,但都资质平平,副组长人选当然是在卢毕海和LUCK中间产生。升级的消息一出,他们之间的争斗就开始明显。利用卢毕海跟LUCK内斗来保护自己很有意思却也简单,每天我需要做的就是暗地里给两位选手中弱势方加点劲道。两个人都对我有很大威胁,让他们互斗我才能渔翁得利。笑面虎是最可怕的,我的小女人模样加上掩饰得当的帮助,让两人都以为我是中立面的。我尽量将自己放在办公室争斗的边缘,只管准备二次投标的策划。而他们两个却不知低调地越斗越起劲,果然雄xing动物都是会被血xing冲昏头的家伙。以目前的qíng况来看,输的人必然无法在公司继续呆下去。
油头老板心目中的人选我很清楚,卢毕海是个不太有头脑却专业能力很qiáng的人。这样的属下不太会带着客户自立门户,而LUCK家境优渥,学历背景良好。如今工作经验丰富,指不定哪天就自己去开公司。老板当然偏向于前者,他几次暗示我要培养卢毕海,以便在我去结婚生孩子的时候可以有人顶上。两个礼拜后,结果出来了,完全没有意外是卢毕海获胜。在新任卢副组长的协助下,我们组二次竞标的策划做得很成功。当然我握住关键材料不肯公布,以房LUCK传达给他的未来上司林文彬。
又是初夏时分,我们组的案子毫无悬念地在二次投标中取胜,只是本次入选的还有林文彬,我们两家绿能公司将以合作形式共同完成项目。没过多久LUCK便自动辞职,不过他到走得时候还不知道我才是真正促使他离开的人。
照例是庆功会,本次主题还有些特殊,在花园里展览行业新手的创意作品。我穿着自己买的Dior晚装,以著名绿能设计师的身份华丽丽地出席宴会。终于不再是男人手里的香槟酒杯,我是幸运的,但我也是努力的。人的潜力似乎无穷无尽,哪怕早在一年前我都无法想象自己能如此镇定的玩转权利。
跟随老板应酬各位老总,前方人群围住的黑装帅哥手里拎着一个白衣仙女。今天场上最红的人物莫过于他,陈瑞涵。刚刚从项目老总提升为副总经理的他,虽然主管的权限不变,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他职场光辉大道的起点。
“小培,陈总现在可是大红人,我记得你们挺熟的,怎么不去打个招呼?”林文彬一脸坏笑地站在我身边。陈瑞涵的花名传播在外,去年我做他舞伴时两人亲亲蜜蜜的样子让不少人以为我也是他的一日chuáng伴。如今他的身边站着位青chūn无敌美少女,而我孤身赴宴,像林文彬肯定不放过看热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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