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地从chuáng上起来,薇拉走到了厕所前,发现马桶上伏着一个已经吐得昏天暗地完全昏死过去的芙蕾雅了,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客厅的厕所使用。
却发现打不开门。
有人在用?
……
“轻、轻一些。”缪苗连话都说不清楚,如今的她上身几乎完全贴在了门上,双手被人压在两侧,被迫承受着身后的撞击,“嗯……他们……在外面。”
她原以为尤拉诺维奇是喝醉了,然而喝醉了的人哪里有力气刚回酒店就把她压进厕所来一pào。
出于之前打了他一巴掌的愧疚,再加上最近是她自己的安全期,缪苗没有拒绝,结果对方变本加厉,换着姿势发泄了好几次都没有停止。
她的背部已经微微渗出汗水了,蝴蝶骨也随着他的挺弄在颤动着。
他低下头,伸出舌尖顺着她的脊椎向上舔舐到了她的脖子,最后落在了她肩膀处,而后在她耳边不悦道:“你很在意那个死小鬼?”
“嗯……”这个姿势太深了,她要抑制住自己的喘息就已经用尽了全力,只能胡乱地应声。
“你一直在看着她。”他轻轻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别看她,只看我。”
这是在吃哪门子的飞醋?阔哲杜布只是个女孩而已!而且她一直关注着那孩子的原因明明是——
忽然的,那个他们争论的话题关键人物的声音隔门响起:“里面有人吗?快出来!我要憋死了!”
缪苗瞳孔一缩,连带着身后的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像是为了惩罚她上午一直向着薇拉一样,他在她耳侧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回答她的话。”
“嗯……”缪苗咬着嘴唇,深呼吸一口气,压抑着想要溢出嘴唇的呻吟,“抱、抱歉……我……我在里面。”
站在门外的薇拉之前嚣张的态度顿时收敛了起来,她听见了缪苗颤抖的声音,担忧道:“指导员吗?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喝太多了吗?让我进去看看好不好?”
良久,缪苗的声音再度响起:“嗯……不……我没有问题,啊!”
缪苗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最后一声给薇拉一种近乎于哭叫的感觉了。已经不舒服到这个程度了吗?薇拉更着急了,差点想直接把门板给掀了,进去查看缪苗的qíng况。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闪现在了薇拉身后。
西泽白按住了薇拉想要qiáng行开门的手,声音细弱蚊蝇:“想上厕所的话,去用我们房间的吧。”
存在感极低,一向用终端代替说话的他还是第一次用本尊的声音和别人jiāo谈,薇拉一时有些震惊,就这样被西泽白带离了厕所门口。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渐远,缪苗这才放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牙关也才从几乎被她咬出血的尤拉诺维奇的手背上松开。
刚刚那样紧张的qíng况让她的双腿有些打颤,在两人分开之后,接近皮肤温度的液体顺着腿根滴落,缪苗也差点直接跌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如果不是身后的人在关键时刻托住她的话。
“啧,平安夜么。”尤拉诺维奇含着她的耳垂喃喃。
缪苗轻喘着气,眼皮在打仗。因为疲乏而即将昏睡过去之前,她隐约觉得尤拉诺维奇应该还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但是太累了,她还没等到,就闭上了双眼。
第123章
“早上好, 杜哲阔布少尉。”
一大清早就看见自己朝思暮想整天痴汉对象的温柔笑脸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圣诞快乐。”缪苗用手摸了摸依然睡眼惺忪的薇拉的额头, “稍微舒服了一点吗?”
“稍、稍微……好一点了。”薇拉下意识道。其实没有,现在她也觉得胃部绞痛头晕目眩,这种抱怨无法在缪苗面前开口。
缪苗的眉间稍微舒展了一些:“那就好。”
对了, 昨天他们喝多了, 然后回到了酒店,她半夜醒来过一次……醒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好像是上了个厕所,具体不太记得了,后来昏昏沉沉又睡过去了。
总之, 也没有必要在意那些无谓的小事。凝视着缪苗的薇拉如此想到, 没想到真的有一天, 可以被缪苗用这样轻柔的声音唤醒。
然而就在薇拉沉溺于“我的idol正在看我, 她眼里只有我”地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她脑里的小剧场——
“啧, 醒来了吗?醒来了就赶快收拾起来!别磨磨蹭蹭在那里发呆!”
是她最讨厌的声音!薇拉愤然抬头, 才发现不仅仅只是尤拉诺维奇, 她的一众伙伴已经穿戴整齐站在chuáng边,虽然个个面带菜色,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赖chuáng了。
这个认知让她立刻羞红着脸从chuáng上弹了起来, 冲进浴室里开始洗漱。
因为宿醉缘故, 回到基地是傍晚时分的事qíng了,人们已经开始在正式庆贺圣诞了。今天基地里没有任何训练,所有整备人员做完日常的维护后,便一同聚到演练场摆上餐桌, 铺好白布,放上土豆泥火jī姜饼等等,一起享用圣诞晚餐。
“哇……”赵同宝看着眼前为了配合节日而被涂装成红绿jiāo间摆在旁边装饰用的机甲,嘴角抽搐,“这个涂装配色是想出来的?”
芙蕾雅扶着鼻梁上的眼镜:“是的,是谁想出来的?这个品味……值得称赞。”
赵同宝看了她一眼:“你认真的?”
“有什么问题吗”芙蕾雅反问。
“不,没有。”赵同宝立刻摇头。
在他们对着军队审美进行讨论的时候,薇拉正在一旁偷瞄缪苗。自打尤拉诺维奇出现后,她还没逮着和缪苗独处的机会,那个可恶的家伙就没离开过缪苗超过三米。
直到后半场的时候,缪苗突然起身了,身边的尤拉诺维奇本来也想起来,缪苗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又一脸不慡,坐回了原位。
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的薇拉发现了缪苗的离席,起身跟上了她。
缪苗走向的地方是厕所,薇拉紧随其后也进到了里面。刚进门便看见缪苗站在洗手台前低头从铝塑药板当中按出一枚药锭,放入口中咽下的一幕。
她想也没想就上前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指导员!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料想到会有第二个人突然出现在厕所里的缪苗被她吓了一跳,立刻将药板放进了口袋里:“是杜哲阔布少尉啊。”
“刚刚那个是药吧?是什么药?”薇拉凑上前,“身体不舒服要和我们说啊,我们是你的队员不是吗!”
缪苗尴尬地咳嗽了了两声,面对眼前少女单纯的目光,她是绝对不可能将这个药的真实作用告诉她的,临机应变转移了话题:“薇拉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薇拉。
薇拉。
Vera。
Bepa。
她她她她……缪苗刚刚是不是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那,那个您刚刚在说什么?”薇拉颤声问。
缪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歪了歪头,然后温柔地朝她笑了,轻声道,“薇拉?”
血槽清零的薇拉·N·阔哲杜布直接阵亡。
套路了对方有点小歉疚,但是好歹是把注意力从药片上挪开的缪苗在心中小小地松了口气。
“其实、其实我有话想要和你说。”在思绪被震飞了几乎一分钟之后,薇拉才抢回了舌头的控制权,拉住了正准备离去的缪苗的衣角。
缪苗回头,低垂着头的金发少女就跟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好。”
***
谈话自然是不能继续在厕所里谈了,缪苗把身后的小shòu带到了机库,这时候军队里所有的人都在外面庆祝,没有人还滞留在冰冷的机库里。
薇拉踌躇许久,绞着手指头:“之前顶撞了你那件事qíng,我很抱歉。”
缪苗回想了一下,原来薇拉再见她以来一直yù言又止想要说的是这件事,但是她当时的重点不是被冲撞与否,而是……
“不用道歉。”缪苗看着她,温声道,“你说得其实没有错。”
她的xing格不适合当一个军人,她自己也明白。优柔寡断,过于qíng感化,无法调节好自己的心态。往好听的方面说是重qíng重义,但实际上只是固步自封,沉溺于自己的世界无法脱身。刚刚回到军队里面,她的xing格缺陷就原形毕露,就连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都能看穿她的本质。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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