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都绷了起来,若夜枭,他要夜睿在我生完孩子之后杀了我,那我死后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我定要他不得好死,死后堕进十八层地狱。
但夜枭,他却依旧只是紧紧拥着我。
他的声音,更轻了,轻得几乎让我听不到。
“把她jiāo给我,义父。”他又对夜睿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我听到夜睿长出了一口气,他无可奈何地对夜枭道:“行。”
夜睿转过身去,他命人将舅父等人扣押了起来。
我攥紧双拳,一直到听到夜睿说出“好生看管着,暂且不要伤了他们的xing命”,方才放下心来,闭上了双眼。
我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很奇怪,我这次昏迷,十分短暂,而且我居然没有做任何的噩梦。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摆满衣橱,挂满了各种叮当作响摆饰的闺房里。
我不用想,就知道,这房间,必定是夜枭为我准备的。房梁上那些叮当作响的饰物,全都是一出生的婴孩才会喜欢的风铃、拨làng鼓之类。
我的鼻端是一股浓郁的醋香,我的身体被轻柔地包裹进了一身上好的绸缎。
我的伤口,早已被人仔细地包扎过,不仅感觉不到疼,甚至还苏苏麻麻的,像被人涂了什么东西,舒服得紧。
我吸了吸鼻子,我感觉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我贪婪地闻着那股浓郁的醋酸味,我突然间想起,我怀孕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就和我一样,生下来就没爹。
不过,爹算什么东西,没有爹,他照样可以长大。
我从来不喜欢折磨自己,所以我就揉着肚子,赤着脚下了chuáng。
我的脚底,刚刚踏上冰凉的地面,两只温暖的手掌,便紧紧握住了它们,将它们裹得紧紧地,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一双红色的棉鞋。
我用脚踩了踩地,这双棉鞋,还正好合我的脚。
于是我便把双脚使劲从夜枭手里抽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桌边。
真是馋死我了,这满桌子的糖醋鱼,糖醋排骨,酸辣豆腐,还有酸辣五珍。
我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就吃。
我吃到一块酸辣五珍,它仿佛有夜枭的味道,我张嘴就把它吐到了地上。
我把桌上,凡是夜枭做的东西,统统倒到了地上,把不是他做的,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夜枭,他似乎还记得他从前和我说过的话,他说他不会再bī着我吃他做的东西,所以他摆在桌子上的东西,每一样都有两份。
我一边吃,一边把身上,头发上所有夜枭送我的东西,统统摘了下来,一样样扔出了窗外。
我不会再惦记着夜枭,从今往后,我唯一要惦记的,就是如何把自己,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养好,如何救出舅父。
我看着夜枭,他一直站在窗口,纹丝不动地看着我,他看着我把他做的菜倒在地上,看着我把他送的发簪,玉佩,衣服一样样扔出窗外。
我把自己脱得一丝口不挂,就连夜枭刚刚为我穿上的棉鞋,都一起扔出了窗外。
我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地羞臊,反正,我这身子,夜枭已经看了千百遍,况且,说实在的,它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光着身子,趴在桌上大吃大喝,我能感觉到,夜枭炙热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但我知道,他不会来碰我。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我已经怀孕了,他没有必要再来碰我。
他不会惹我生气,也不会有任何事qíng不顺着我,夜睿甚至还放过了我的舅父。
我的身体怎么样,其实,夜枭也是有些知道的。
我身体很差,太医早就和父皇说过,若我将来怀上身孕,极有可能,我在生产的时候,会和胎儿一尸两命。
不过,我想,这事夜枭应该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还没来我的身边。或许我该提醒提醒他。
我嚼了嚼嘴里的糖醋鱼,看着夜枭,他正背对着我,在衣橱里寻找些什么,我突然对他说了一句:“你出去,别在我眼前晃,行么?我怕我一直看到你,会流产。”
我看到夜枭的背影一瞬间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他背对着我,握紧了双拳,跟着又弯下了腰,继续在衣橱里寻找着什么。
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对夜枭道:“你出去,让我清静一下成么?我流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许我再也生不了孩子,或许我自己也会死。”
我以为我提到孩子,夜枭必定会事事都顺着我,但我没料到,夜枭,他根本就没有理会我。
他从衣橱里翻出了一件鲜红的嫁衣,这件嫁衣并不是按照我的尺寸做的,它很旧,颜色也已经稍微有些发暗,但它的做工却非常的jīng致。
大朵大朵金色的牡丹盛开在这件暗红色的嫁衣上,让它在这间昏暗的房间中熠熠生辉,它们流光溢彩,暗香浮动,仿佛要伴随着它们正中央那只金色的仙鹤一同腾云驾雾,直飞天际。
我知道我不该,可是,看到这件鲜红的嫁衣,我竟然产生了一种qiáng烈的渴望。
我想摸它一下,我想把它穿到身上。
我伸手轻轻触碰这件嫁衣,我听到夜枭在我耳边冷冷冰冰地道:“你可以选择穿上它,或是就这么光着身子同我出去拜堂,我都不介意。”
拜堂?谁要同他拜堂?我么?
是了,他要我嫁给他,他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想兵不血刃地登上皇位。
至于我,就像一个多余的附属品,等我生下了孩子,他就不再需要我了。
我把碗拿在手上,我趁夜枭不注意,将它摔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去割他放到我手里的嫁衣。
我把那件嫁衣从头到尾割成了两截,我把碎瓷片紧紧地捏进了掌心。
我看到我的鲜血,顺着我的手掌,滴滴答答落在了那件暗红色的嫁衣上,为它新增了一抹艳红,它在我面前,又变得更加妖艳了。
“我不穿。”我看着夜枭,我鼓起我全身的勇气,轻蔑地对他道:“我也不会同你拜堂,你放心,我定会告诉天下所有的人 ,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但我不会嫁给你,如果你硬要我嫁给你,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夜枭,你不要bī我,你若是硬要bī我,那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我说完,就把那件被我割成两截的嫁衣扔到了夜枭身上。
夜枭看着我,看着那件染上我鲜血的嫁衣,看着我自昨日起,就一直血流不止的手掌,他没有再说话。
我听到他的心跳狂乱地在我耳边响起,他黑色的眼眸一瞬间点亮了一抹鲜艳的血红,他握紧双拳,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件被我撕毁的嫁衣。
他似乎要动怒,但他没有,他闭上眼睛,将眼中那抹鲜红,隐藏了起来。
他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药瓶,我认识那药瓶,那是天山雪莲,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身上才有天山雪莲,却从不知道,夜枭也有。
我那么多年为他疗伤省下了那么多天山雪莲,现在想想,真是làng费,我还不如把它们统统倒掉。
夜枭在我面前半蹲下了身子,他开始用嘴唇吮口吸我伤口的碎瓷片,我不知他为何会越吸越往上,最后,竟一路顺着我的胳膊,吮口吸到了我的脖子,我的胸口。
“喂”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夜枭,我静静对他道:“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但他却根本不理会我,他亲吻我的胸口,亲吻我的小腹,最后,竟抓着我的脚腕,把我的双腿使劲分开,用力亲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夜枭会把女主调教得……或者说满足得答应他的任何要求的,咩哈,陈茜在夜枭面前,永远嚣张不起来。
28目的(补全)
夜枭分开了我的双腿,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对准我身体的中心,深深亲吻了下去。
他的嘴唇是那样的炙热,他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他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行走许久,gān渴之极的人,刚刚找到一汪能够解渴的清泉,那样的贪婪,那么的急促。
他疯狂地吮口吸着我,若在今天之前,他这样对我,我不知要有多兴奋,我定会紧紧拥住他,忘记一切,同他纠缠在一起。
但我此刻,却只是睁着眼,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
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我看着他,他因为动作过于剧烈,衣襟微敞,露出了一小截脖颈。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夜枭的脖颈,我慢慢地把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夜枭,他的脖颈,为什么有点发黑?
仔细看看,发黑的,不止是他的脖颈,还有他脖颈以下,整个背部,甚至是他前襟下面,整个胸膛。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夜枭,他并不是第一次对我做现在的事,事实上,这样的事,他从前和我欢口爱的时候,也时常会对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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