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好看吗?”她单个脑袋的认为,被长相难看,家世又很qiáng悍的女人一直缠着,肯定会很恐怖!
“他长得比我好看多了,他是属于那种酒吧一站,很多英俊的男人愿意倒贴的类型。除了我,他可以有很多选择!”唐恩,无奈的笑,笑容里,有一点苦涩,“只是,我一直在想,如果他好那个,为什么偏偏是我?”
唐恩外表有点平凡,是属于不会令人惊鸿一瞥的类型,但是他比女人还要白净的肌肤,肯定能让人舒服的一看再看,直到转不开眼球。
她听不懂,什么叫“好”那个?但是,这是人家的隐私,她不便追问。
“你是不是……被bī的很难受?”茗茗忧心忡忡的问。
他诧异,她居然能懂。
“也许吧!道德、社会压力、xing格使然,很多很多方面,都喘不过气。”他淡淡的笑。
道德?
安子茗惊奇的抬头,突然,她有一点点动了,懂什么叫“好那个”!
她一逝而过的惊愕目光,已经被他捕捉到。
没关系,这样的目光,他已经太熟悉。
他想起身离开了,是否jiāo朋友,他从来不喜欢勉qiáng对方。
见他起身,“我、我一直在看宁皓博客的!”安子茗也急忙站了起来,声明,“虽然,听说他们是假的,但那些文字,真的很感人,很感人!”
宁皓?她以为他和承宇是宁宁和皓皓?
背过身的他,唇角有了笑容。
“我的心脏很好,从来不会觉得这些很怪!”安子茗急忙举起小手发誓,表明立场,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所以……你别难过,别走……我们做朋友好吗?”
唐恩笑了,回身走了几步。
“喂,你真的生气了?”安子茗急了,她是不是伤了别人的心?刚才太惊讶,她不是故意的啦!
他收住脚步,突然问,“你是不是很冷?”
啊?
“是。”安子茗傻傻的点头。
刚才搭城堡时还不觉得,坐着看月光,就整个双脚都冻僵了。
“我去小卖部看看,有没有火炉出租,再冻下去,你会生病!”他给她答案。
是去租火炉?!
“所以你不是生气?”安子茗回他一个开心的笑容。
“我很少生朋友的气。”他也回她一个单纯的笑脸。
朋友,他们已经是朋友。
……
安子茗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愉快的笑。
突然,她纤细的腰际一紧,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小朋友,在看着哪位帅哥傻笑?”远远的就看见她在和一个男人说话,真是不守“妇道”,他吃醋了!
耳边熟悉的温热气息拂过。
不用回头,她的眉目,已经笑开了。
他,终于来了。
“怎么冻成这样?”摸到她冰到冻骨的小手,梁梓析的眉头蹙到快要打结。
“你迟到了!”奶声奶气的撒娇,她窝入他怀里。
他和她根本就没有约定时间,所以何来迟到一说?但是,他没有争辩,正如她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大甩脾气,反而像小猫一样,弱弱的撒娇,弱弱的抱怨。
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冻僵的小手上,他不断用自己温热的手心,摩擦着她的小手,想替她回温。
“不行!怎么冷成这样!”他已经脱下自己的外套,整个罩在她的肩头。
“公事忙好了?地毯、零食、红酒呢?”她刻意这样问,她必须让他明白,那个女人是公事,她才是“私”事。
她的鼻尖早已经冻得红红的,他敏感得觉得好像有点鼻音了。
不会是感冒了吧?
该死!他不该被那些可疑的“证据”拖那么久!
那些证据可疑到他觉得,得来太轻易,轻易到简直象在被人玩弄!
所以,他一再的各方求证,才会搞到这么晚才来赴约。
还是好冰!他心疼的用自己的鼻尖去擦摩她的鼻尖。
糟糕透顶的约会!
“你的手好冰,我们先去车离开一会儿暖气。”他环着她的肩膀,就想把她往不远处的车上带。
感应到了他的懊恼,她抛却矜持,勾住他的脖子,踮脚,送上自己微凉的红唇。
今晚,好想他……
他宽大的臂膀,也马上紧紧锁住了她微微颤栗的身子,闭上眼睛,任海风与làng花声,煽动他多年来坚硬如石的心……
深深地吻她……
她确定,他的唇齿间,清明到没有其他女人的气息,她紧提的心,松下,探出她的小丁舌,与他jiāo缠着,纠缠着……
他们,没有发现,身后、纷乱脚步声已经掀起了沙滩上的一片huáng沙。
危险,在bī近……
……
第十六章
这是生活?还是地狱?
……
他终于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松开了她。
怀里的她,气喘吁吁,眼神还是朦胧而迷离,在月光下,是那么美丽。
但是,他已经无心欣赏。
因为,他们被一群人包围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让她面对这些险恶。
“梁大律师,听说你今天晚上有点收获哦!”为首的一个黑衣大汉,在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自己手中又粗又硬的刚棍,漫不经心的问。
他眼角冷冷的扫了一圈,一共八个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连一丝一毫的胜算也没有。
安子茗回过神时,早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挡在她面前,对那群人镇定的微笑,“什么事都好说,别吓坏我的妻子。”
他护着她,不动声色的向轿车停放的位置退去。
“梁大律师,不是我们想吓唬她,是你自己该明白,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黑衣人们,步步bī近。
“你说这钢管要是打到你漂亮小妻子的背上,她能挨多少下?”黑衣人得意的露出一口huáng牙。
安子茗抿着嘴,拽着他衣角的手指,因为紧张,捏紧泛白。
“够了,她一下也挨不了!”梁梓析沉声喝止,她是他的软肋,他绝不许任何人碰她。
“你们要的,我都给你们!”他的手,装势的摸向西裤的口袋。
那里有一个U盘,里面的证据,他没有一点把握是否真实。
是官场的受贿记录。
如果是真的,能颠覆江家,如果是虚假的,不过是猫与老鼠的一场游戏。
他的直觉,告诉他,是后者。
那些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这个U盘!
“茗茗,待会儿我们一直向车里跑,懂了吗?”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jiāo代。
她紧握了一下他的手,表示明白。
他们一向很默契。
“给你们!都给你们!”他的手,一扬。
黑衣人们被唬弄了一下,居然伸手去接。
“跑!”他一边紧抓妻子的手,一手紧拽着“证据”,撒腿就向轿车的方向奔跑。
他最怕的是,自己保护不了她!
“妈的!敢戏弄我!大伙上!”手掌空空如已,黑衣人气炸,一声令下,沙滩里,顿时扬起了一片huáng沙。
他拉着她跑得很快,几乎才一下子的功夫,他就将她塞到了车的后座。
“啪”的一声,车门锁上了。
他用力一扔,将车钥匙扔向大海。
“你包里还有另外一把钥匙!你先走!”他在车窗外吼,几名手执钢管的粗莽汉子已经追了过来,一阵乱棍毫无章法的砍了过来。
他láng狈的闪躲,却在一片混乱中挨上了好几棍。
“梁律师,我们早就提醒过你,敬酒不喝喝的就是罚酒了!”是那些,打过威胁电话的人!
她急忙从后座爬起来,焦急的趴着车窗,这样的形势,已经让她明白,两个人一起走,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对方的目标是他!
如果她够理智,她应该一个人先逃。
她双手哆嗦的去掏包,但不是掏车钥匙,而是去掏手机。
透过车窗,他看到了她的举动,怒不可遏,“笨蛋!你先开车!”开到安全的地方,再报警!
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重要。
他一个分神,一支铁棍,出其不意的朝她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1、1……”最后一个“0”还没有拨完,她被车窗上蒙上的那一片如雪地梅花盛放一样,漫天点点的血腥,吓得连手机也掉落了。
血……
她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吟,是他的声音……
她的眼泪,疯狂的流着,她不顾一切的推开车门,跑了下来。
梁梓析正被一群人围在正中央,他的后脑勺都是鲜血,那些一棍一棍的“招待”,依然毫不客气,他已经痛到吐了几口血,显示已经毫无招架的能力。
“不要打了,我已经报警了!”她哑着嗓子,一边抹着擦也擦不掉的眼泪,假装镇定,警告着对方。
“报警?!”黑衣人们恶狠狠地抬眸。
“安子茗!马上给我滚回车里去!”梁梓析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气急败坏的嘶吼。
他只要她的平平安安,不需要她的患难与共!
他想要站起来,走向她,他一定得护好她!
“砰”的一声,一只铁棍,又重又狠的招待到了他的膝盖上。
他重重的跌倒了。
清晰无比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腿骨的碎裂声音。
“梁梓析!”她凄厉的大喊。
肝胆俱裂的感觉,不过如此。
那一只铁棍不是招待在他腿上,而是招待在她的心窝上啊!
她再也无法多顾虑,所有的理智在刹那间灰飞烟灭,她不顾危险,跑了过去,直挺挺的张开双臂挡在他前面,眼眶里有着流不尽的眼泪,眸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们打啊!你们打啊!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否则休想再碰他!”
她不怕死,更不怕毁容,只是,不需任何人再伤害他!
谁敢碰他,她就和谁拼命!
除非踏着她的尸体……
梁梓析觉得胸口一震,从来没有过的感动,让他的新房,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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