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小声点,万一被别人听去了就不好了。”chūn儿忙出声提醒,若是这话传到老爷耳里,便大事不妙了。
安姨娘又是哼一声,直直的瞪向chūn儿,chūn儿心中十分害怕,姨娘定是要责怪与她了。
果不其然,安姨娘狠狠的指向chūn儿的额头,满脸不悦的道:“都是你这死丫头,出的什么鬼主意,这下好,老爷定是要生本夫人的气了,你还想做贤儿的姨娘,这么蠢,贤儿要你何用?”
“夫人,夫人,都是chūn儿笨,chūn儿知错了,夫人莫生气。”chūn儿急忙跪了下去,求饶。
安姨娘停了手,气呼呼的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正想开口说话,却是感觉腹中一阵疼痛。
“快,快扶本夫人去如厕。”站起身,把手伸向chūn儿。
chūn儿急忙起身,扶住安姨娘,出了屋门,往茅厕走去。
到了茅厕门口,chūn儿便在外守候,安姨娘急急走了进去,不多久,却是听见安姨娘一声惨呼:“啊——救命啊——”
chūn儿忙问道:“姨娘,发生什么事了?”
“救…救…命…”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臭味,chūn儿捂住鼻子,疑惑的打开茅厕的门,却不见安姨娘,疑惑的唤道:“姨娘,你在哪里?”
粪坑内传来一阵微弱的应答声:“我…我在里面…快拉我上去。”
chūn儿一惊,走至粪坑前,捂着鼻子往下一看,顿时傻了,只见安姨娘正在粪坑内挣扎,满身都是粪尿,连嘴里都是。
“快…快…拉…我…上去…”
chūn儿犹豫了片刻,道:“姨娘,你等一会,我这就找人来救你上来。”说着,忙走出了茅厕朝着晴薇院内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安姨娘掉到粪坑里去了,快来人啊。”
晴薇院内全部的丫环小厮急忙赶了走去,当初安姨娘嫌这茅厕建在晴薇院内不雅观,这茅厕便建在晴薇院的一边。
chūn儿见来了人,急忙道:“快,姨娘掉到粪坑里面去了,你们快去把姨娘拉上来。”
丫环小厮们一阵犹豫,都是呆在原地不肯进去。
“你们还愣着gān嘛,还不快进去救姨娘出来。”chūn儿喝道。
那些丫环小厮却仍是呆着不动,谁也不肯先进去。
“我去拿根绳子,把姨娘拉上来吧。”一个小厮脑子一转,急忙道。
“那还不快去。”chūn儿一跺脚,喊道。
那小厮急忙跑回了院子,拿了绳子来,与另一个小厮捂着鼻子与嘴巴进了茅厕。
到粪坑前,住里一看,把绳子放了下去,憋着气喊道:“姨娘,快抓住绳子,我们拉你上来。”
安姨娘已是满身粪尿,眼耳口鼻上,头发上全是,不敢再张嘴,死死抓住绳子,心中害怕的要命,也是恨得要命,这帮该死的奴才居然这么久才来,待她出去,看她不好好修理他们。
二个奴才忍着臭气,拼命把安姨娘拉了上来,便立马逃出了茅厕。
安姨娘已是yù哭无泪,她方才刚进茅厕,便觉得一阵头晕,又感觉什么东西往她背后一掷,她便翻进了粪坑,现在整个一粪人,全身臭气熏天,踉踉跄跄的走出茅厕。
几个奴才见了安姨娘出来,一阵恶心,都是捂着逃了老远。
安姨娘嘴里的粪尿,咸咸涩涩的,不知是何味道,直打恶心。
“发生何事了?”景越良刚进晴薇院,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刚走出院子,便见晴薇院的几个下人逃了过来,皱着眉问道。
那几个下人,急忙止了脚步,低着头道:“老爷,安姨娘,安姨娘摔进粪坑了。”
“什么!”景越良一愣,忙走向茅厕。
还未走近,便闻到一阵臭味,见安姨娘满身是粪尿的站着,边上的下人都是离了她几十步。
景越良皱眉,闻到这股臭味,看见安姨娘这副模样,一阵恶心。
安姨娘见了景越良,连忙摆起以往的姿态,软软的喊道:“爷——。”
景越良愈发恶心了,忙对那些下人喊道:“还不快去提水,给安姨娘浇洗gān净。”
“是,是。”那些下人忙应了是,纷纷去拿桶提水。
提了水来,憋着气走近安姨娘,一股脑儿全忙安姨娘身上泼去。
水夹着粪尿从安姨娘身上流出来,下人们急忙又退了开去。
安姨娘此时目光已是有些清楚了,见了景越良站的老远,一脸嫌弃的样子,心中一突,忙向他走去,一脸娇媚,唤着“爷。”
景越良忙退后,伸出手,示意她止步:“你别走过来,快让下人给你洗洗,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瞧你。”说完,便甩手走人了,一想到安姨娘方才的样子,与她身上的臭味,景越良便觉得一阵犯恶,他这最近这几个月都是不会再来这晴薇院了。
安姨娘见他这副样子走人了,气得直跺脚,又瞧见那些下人都离得这么远,心中更气,双眼冒火,冲着那些下人喊道:“还不快去准备洗澡水,扶我去沐浴更衣。”
一些粗使丫环急忙跑了去为她准备洗澡水,chūn儿与另一名一等丫环忍着臭味和恶心上前,扶着她,却都是没忍住,刚走进安姨娘,便吐了开来。
安姨娘见了,伸出一只满是臭气,还带着些粪尿的手,往二个丫环各自打了一巴掌。
二个丫环的脸上立马沾了些许粪尿,只得硬生生的忍了恶心,扶着安姨娘往晴薇院走去。
——
舒水院里,传来阵阵笑声。
“哈哈…娘亲,哥哥,你们不知道,笑死我了,那狐狸jīng居然摔到粪坑里去了,听说被拉起来的时候,她身边的丫环都吐了。”景亦欣捂着肚子,哈哈哈的笑着。
秦氏无奈而宠溺的拍拍她的后背,道:“好了,小心笑得肚子痛,娘跟你说过,女孩子家家的,不能如此没有规矩。”
景亦枫也是无奈的笑笑,因为后背上的伤,皇上准了他一个月的沐休;闲在府中,倒也且惬意,只是却是见不到怡儿了,心中想念的紧;他怕怡儿知道他受伤了,会担心、心疼,因此不愿让她知道;便只让欣儿去与怡儿说,他奉了皇上命令要离京十日;想来,十日之后,他的伤势也差不多好了,还有半月多,他便能天天见着怡儿了。
景亦欣听了秦氏的话,轻轻吐了吐舌头,笑着道:“娘,我是太高兴了嘛,你不知道,听下人们说,那个狐狸jīng,沐浴后还是一股臭味,抹了许多薰香还是未能遮住身上那股粪臭,她院子里的下人见了她,都是能躲则躲;连父亲都一连好些天未去她院子了。”
秦氏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心中谈不上是高兴还是如何,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好了,欣儿,小心被别人瞧了你这副样子,便没人敢娶你了。”景亦枫也是微微一笑,打趣道。
景亦欣止了笑,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脸色因大笑而变有些微红,眼睛瞪着景亦枫,煞是可爱,气鼓鼓的道:“哥哥取笑欣儿,哼,欣儿不理你了,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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