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被男人握著夹在健腰的两侧,等他长腿站直的时候,女人忽然间有种视野格外开阔的豪迈之感。
他真的很高,很qiáng壮。
被魔夜风背在背上,幕清幽只觉得周围清风阵阵,看什麽东西都有一种自己很伟大而对方很渺小的感觉。这就是他看到的世界,这就是他看人的角度与方式。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享受著彼此làng漫温馨的时光。幕清幽任男人将自己背著前行,时而将下颚搁在他的肩头轻声的为他指引方向。魔夜风的身体很暖,luǒ露的肌肤处还有点烫烫的。
那市集虽然不远,但是他们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恍惚之间两人全都觉得,即使是要这样两袖清风的走完一辈子,大概也不会感到孤单吧。
“好了,放我下来吧。”
走了一段时间,终於来到喧哗的街道上。幕清幽不好再让男人背著,他们穿的衣服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再亲密的贴在一起就显得更惹眼。
“嗯。”
魔夜风乖乖的把她放下,正要说话。却发现幕清幽转眼间竟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抹飘忽的倩影闪身进了喧哗的人群里。瞬间就像是投入大海的石子一样,消失个无影无踪。
这里是一个非常热闹夜市,虽然是晚上,但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的人很多。很容易就不见了自己的同伴。正当他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幕清幽又笑嘻嘻的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怀里还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麽。
“你去哪了?”魔夜风一把抱住她,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她又跑丢了。
吓死他了!人这麽多,真的失去了联络要他到哪里去找她!!
“给你!”谁知幕清幽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神秘兮兮的将他拉到一旁较为隐秘的屋檐下背对著人群掏出自己怀中古怪的物事放到他黝黑的大掌中。
“这是……”魔夜风看的两眼发直,只见自己手掌之中转眼之间就多出七八个颜色不一的钱袋,每一个都沈甸甸的装了不少金银。再见幕清幽笑得坏得很,三分狡黠再加七分得意,而他当下却只能嚅动薄唇颤声问道。
“你偷的?”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哪来的。”幕清幽却完全没有自己犯了大错的觉悟,反而开心的将所有的钱都倒在一起盘算著这些银两能够他们两个人花上几日。
“你怎麽能去偷东西?”魔夜风额角的青筋忽然间多了好几根,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在心里默默组织著语言打算将女人好好的数落一顿。
有哪个大丈夫能够忍受让自己的女人去gān一些偷jī摸狗的事来养活自己?他不是还好端端的在这呢麽,为什麽她就不能完全的信任他!
“你有钱吗?”幕清幽却嘟起红唇瞟了他一眼,娇嗔的俏模样让魔夜风顿时语塞。
“没有……”虽然不愿意,但是男人只能摸著鼻子实话实说。
“那不就结了,没银子我们吃什麽喝什麽,难道要睡大街上麽?”女人伶牙俐齿句句珠玑,直揶揄的男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坐立不安。
“唉──反正下次不许这样了。”男人无奈的将银子收进自己的衣服里,顺便抓紧了女人的小手。
“那没钱了要怎麽办?”幕清幽还在紧揪著这个“粮食”问题不放。
“我自会想办法。”魔夜风用力的捏了她一下坚决的说道。
再让他知道这女人跑去偷东西,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训她的屁股!
“切……”幕清幽撇撇嘴不再说话。
两人随便的逛了一下市集,吃了碗面,随後转身走进了一家裁fèng店里。总不能一直半luǒ著身子或者让幕清幽穿著男人的中衣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吧。
这家裁fèng店很大,营业的时间也久。魔夜风先自己随便挑了一身普通的藏青色长袍套在身上,而後用一根长绦将一头散落的黑发高高的束了起来。这样一来,他的行动就利落的多,看上去也就更接近於普通的百姓。
他很少束发,一般qíng况下都是让那一头黑瀑自然地流泻到肩头,将他具有危险xing的邪佞气质发挥到极致。 但是现在他将多余的头发都扎在一起,只余几绺长丝随意的dàng在额前耳边。轮廓深邃的五官终於毫无遮掩的bào露在空气中。
“她还没好麽?”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待在试衣间里尝试新衣的幕清幽却还没有探出头来。
魔夜风敲敲掌柜的柜面,轻轻的问。
眼见这麽一个英俊矍铄的男子跟自己说话,这原本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又是那般好看,简直就是会移动的活招牌。老板连忙陪笑道,“这位公子,您虽然不舍得给自己花银子,但是你给那位姑娘挑选的可都是上等的丝缎。衣服的样式又是我们请专人设计的新款,所以穿著起来是要花些时间的。”
“哦,那我进去看看她。”魔夜风点了点头,就要向里屋走去。
“诶诶!等一下,人家姑娘再换衣服呢,您进去不合适吧?”掌柜的连忙伸手将他拦住,脸色有些慌张。
“没什麽不合适的,”魔夜风看了他一眼,狭长的黑眸闪了闪。
“她是我的娘子,做相公的不帮她,还有谁来帮她。”说著,就按下掌柜仍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昂首阔步的踏进了屋内。
27 试衣间里的xing爱1<高*慎>
幕清幽很喜欢这个虽然不宽敞,却有一整面墙壁都是磨得!亮的铜镜的试衣间。因为从镜中,她可以完全的窥见自己的全身,然後得知是不是每一个地方都被清洗gān净了。
她不是那种喜欢有事没事就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女孩子,但是却无一例外的喜爱清洁。
刚才她与魔夜风一路狂奔,头发也乱了,身子也脏了,若是就这样邋邋遢遢的套上新衣,那对她而言可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所以她先找裁fèng店里好心的老板娘借了点水梳洗了一下,这才能像现在这样gāngān净净的站在这里打理秀发。
此时的她还没有来得及换上那些设计独特的新衣,而是只穿了件贴身内衣在对著镜子编著自己的头发。没有头饰,就只能先将长发编成普通的麻花辫了。几寸来长的一段斜斜的搭在右肩,其余的部分就自然地垂绦下来,看上去也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清秀。
她生来媚骨,眉眼之间都带著勾人的娇态。打扮冶豔时,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她的存在。所以她尽可能的在不需要去取悦任何人时,回归自己本真的打扮。简单的装束就很好,至少能让她自由自在的穿梭在人群里,不引起任何波澜。
以前她做姑娘的时候,成天练武读医书,要麽就是一个人飘忽不定的在街上闲逛。养成了惧怕孤独却又习惯了沈静的xing子。後来进了宫,无论是陪著那个yīn晴不定的魔夜风还是冷酷孤傲的皇甫赢,她都不再有这种机会能享受到只为自己伤心或快乐的自由时光了。
那些无牵无挂与清闲淡漠的日子……对现在的她而言变得那麽的恍惚和遥远,就仿佛她从不曾只从属於自己,不为任何人而停留脚步一样。
52书库推荐浏览: 银桃花 古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