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提议,赵无极心里一惊。
皇甫浮云介绍的女人恐怕都像她一样刁蛮泼辣。若是他外出整日整夜的不回家,对方也gān脆像她这样自己同男人找乐子去,那他岂不是要呕死?
哀号一声,他也压低声音谨慎的回应著,“还是不要好了,无极不著急娶妻。”
“诶?我亲自做媒耶~~你居然不领qíng?”
“无极不敢……”
“要不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我给你说去?”
“不劳烦公主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就要不要给赵无极介绍妻子的事在北堂墨越来越青的脸色下窃窃私语。他人高马大,本来xing子就bào躁,受不了一丁点的鸟气。在这里坐了大半天就是要看她皇甫浮云究竟要耍什麽花样,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已经bī近极限。
而他们两个居然正大光明的藐视他的存在,又是笑又是抱,完全不把他这个驸马放在眼里。岂不是要bī他bào跳如雷?!
想到这里,铁拳攸的攥紧。再下一刻,已经重重的敲击在了木质的桌面上,立刻在上面凿出一个惨烈的坑dòng。
“啊!!杀人啦!!”
四周的花娘原本接到了皇甫浮云的吩咐,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准大惊小怪。所以在北堂墨闯进来的时候,她们才能那般镇定。但是现在不同,眼见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抖著杀气,似乎一个不开心就要随便找人开刀。为了自己的小命,一gān女人连忙抱著乐器作鸟shòu散。连一直尴尬的杵在旁边不知道服侍谁好的小婉和贝儿也慌忙的随大夥离去。
偌大的贵宾房里只余皇甫浮云、赵无极和北堂墨三人。空气中流转著滋滋作响的电光火石。北堂墨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臭婆娘,你是不是要跟老子解释一下你在这里做什麽?”
该死的!他这个身为夫君的人都已经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了,她还敢跟那油头粉面的小子勾肩搭背的?她今天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jiāo待,不然那个小子就别想活著出这趟门!!
“哟?你来啦?”皇甫浮云见北堂墨终於沈不住气开口说话了,一双美眸才给了他“赏赐”xing的一瞥。这一眼若即若离像隔了层薄纱,完美的掩藏了自己又是生气又是埋怨的真实qíng感。倒像是在jì院玩乐的时候遇到了老朋友打个招呼般轻松自在。
这一句看似不痛不痒的“你来啦”可算是点燃了导火索,把北堂墨压抑多时的怒火“腾”的一声引爆。所有的理xing和克制当下全部被炸得四分五裂。男人气的立刻上前几步黝黑的大掌就要向女人的手腕上狠狠抓去……
妈的!你的姘头在这里就给我装不认识!还他妈搂著!老子看著就碍眼!!
“不许对公主无礼!”
北堂墨的指尖还没有沾到皇甫浮云半根汗毛,耳边就传来一声冷淡的呵斥,同时一阵掌风扑面而来。赵无极同幕绝一样,是皇甫家杀手组织里一等一的好手。保护公主是他的职责,即便对方是驸马也是一样。
“哼!”北堂墨见一抓未遂,扬起剑眉由爪变掌,硬生生的和赵无极拆了一招,然後两人各自向相反方向弹开。
居然有人接得住他一掌?见那男人跳开後面色还是一样的波澜不惊,第一个动作就是伸臂护住皇甫浮云。北堂墨来不及回味棋逢对手的讶异,早已被浓醋呛得七窍生烟。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皇甫浮云,一向大剌剌的他又怎麽会知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觉叫“一见锺qíng”?
他只知道,和皇甫浮云上chuáng的感觉是他这辈子尝起来最好的经验。他愿意和她继续维持这种关系。并且和任何在恋爱中的男人一样不愿同别人分享她的美丽!
“公主,你没事吧?”赵无极只感掌心发麻,一时之间竟然全无知觉。稍微运气才发现居然被对方震断了几根经脉,不由得苦笑自己这一趟花酒喝得可真是代价高昂。
“我没事,你呢?”深知北堂墨之粗鲁,皇甫浮云扁起嘴怒视北堂墨一眼。却不知这寻常的对下属的关心反而加剧了北堂墨的嫉妒,让他後悔刚才不是直接拍上赵无极的脑袋。
“公主……”赵无极不著痕迹的拉开皇甫浮云查看他伤势的手。现在整间屋子里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还算清醒。女人的关心对於他而言与催命符没什麽差别,只可惜他命歹,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
“北堂墨你这野男人!为什麽出手伤人?”皇甫浮云见赵无极虽然qiáng作无事,可是一向冷淡的脸庞却因後劲大的疼痛而渗出冰凉的薄汗。忍不住朝凶手大喊大叫起来。
反正是冤家!一碰到他她就什麽仪态都没有了。
“我是野男人?我出手伤人?”北堂墨气不打一处来的冷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双凤眼布满了爆裂的红血丝,看上去像是要吃人。
“那跟你这dàng妇在这里偷qíng的姘夫又算什麽?”
魔魅(限)被出卖鸟!!
“还能算什麽?”皇甫浮云扶著赵无极,弃去椅子不用,反而正大光明的在软榻上坐下。以显示两人之亲密程度已是非同一般。
“你都已经帮他确定了身份了不是吗?”皇甫浮云轻视的一笑,说著体贴的用小手抚上赵无极的胸口柔柔的按摩著,帮他顺著方才被打的闷气。一张红唇还靠近男人的耳边关切的低语。
“回去以後给你加薪水。”在北堂墨听不见的范围内,皇甫浮云小声的说。
“谢谢,别忘了还有我的医药费。”赵无极不失时机的敲上一笔,在得到对方应允之後便开始发出舒服的呻吟。
姘夫嘛,都是很贱格的。要充分体现出自己吃软饭的一面。
“你居然还有脸说?”北堂墨难以置信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被抓了个正著居然还不知悔改的大方承认。见赵无极被揉得眼睛都快眯起来了,他脑海中qíng不自禁浮现出两人在chuáng上滚动的qíng景。
该死的!真是越想越气!!
“你说!你跟这家夥搞在一起有多久了?居然还带他上青楼来寻欢,你到是真大度啊。”他咬牙切齿的冷笑。不仅如此,还舍得花银子从别人手里抢花娘来给他。
此话一出,皇甫浮云立刻来了jīng神。
“哟~~”终於逮到机会让她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了。
“你可别这麽说,我自己的驸马我都可以眼睁睁的看著他到处惹风、流、帐。这没名没份却一直跟著我的男人我怎麽能舍得让他受委屈呢?”酸溜溜的话语毫不留qíng的鞭笞著北堂墨的心脏。尤其是当皇甫浮云说到“风流帐”这三个字时,语气更是抑扬顿挫字字诛讥。
只不过,是诛杀的诛,讥笑的讥。
眼见北堂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皇甫浮云心里十分得意。更是气死活人的半拥著赵无极躺在他温暖的怀中。反正赵无极已经打算吃定她的钱,那麽占他一点小便宜也是不过分的。
“怎麽了?哑巴了?”本以为男人会立刻哇哇大叫的反驳,或者迸出更难听的字眼。皇甫浮云屏息以待北堂墨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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