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公主诶,你不怕我因爱成恨砍了你的头?”故意露出凶狠的模样,只是红红的眼眶泄露了她此时想要掩饰尴尬的真正心qíng。
“等我赚够了青儿下半辈子所需要的,幕绝这颗项上人头公主尽管拿去。”
坦dàng的站在浮云公主的面前,背後衬著清冷的月光。此时的幕绝虽然做不出过多的表qíng,但是皇甫浮云知道他一定在心里笑得很满足,很憧憬,很幸福。
让青儿从此之後有依靠,就是他幕绝的未来。
“那你要继续扮坏人伤她的心喽?”皱著小脸责怪眼前的男人,她心里明白,若不是这个男人忍著心痛做了很多非常过分的事qíng。青儿那丫头也绝对不会忽然变得这麽有胆,竟然演出逃家的戏码。
不过,用这一招bī自己的女人变得独坚qiáng也亏这块木头想得出来。
“嗯,等我找到她。我会让她非、常、非、常、的难过……”垂下眼帘,幕绝故意加重‘非常非常’这四个字。森冷的语气让皇甫浮云自背脊浮上一股寒意,同时也敏感的察觉到这也许已经是锻金香在对他产生影响。
想到此处,“喏,这个给你。”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幕绝。
“这是?”读著纸上的小字,幕绝发现这是一个地址。
“邪医馆……”他疑惑的皱起剑眉看向皇甫浮云。
“你让我去杀这个叫印无忧的人?”
“啐!”一提起印无忧这个名字,皇甫浮云嫌恶之中夹杂著一丝无奈,“这个色坯,要是想让他死我早就喂毒杀了,还能让他逍遥自在活到今天!”
“那这──?”
“这老不死的以前是宫内的御医,你别看他年纪轻轻一副吊儿郎当的蠢样,他的医术可是高明到能让死去两个时辰的人再度活过来。”将玉杯凑到唇边,虽然酒已变凉,浮云公主还是浅浅的酌了一口。
“结果这小子偏偏说什麽宫里不自由,非去外面开了个什麽破烂医馆,还自居邪医。真是恶心死了!”挥挥小手,她又正色道,“不过你去找他吧,是他的话,一定有办法解去你身上锻金香的副作用。你也不用这麽可怜巴巴的为你的青儿姑娘付出一切了……”
“相爱的人嘛,”装作一副大方的让贤模样,皇甫浮云把难过就著酒,喝进自己的腹中。“还是在一起比较好。”
幕绝静静地望著眼前借酒浇愁的女人,目光中隐含著真实的感动,“谢谢你。”
“走吧走吧,都走吧,别来烦我。”努力忍住不去看他的俊影,皇甫浮云知道他这次一走就算是永远的断绝了自己走进他生活的可能。
“最後一个问题,”靠著窗棂,幕绝像是想起了什麽,漆黑的眸光有著难以捉摸的深意,“公主似乎很擅长使用蛊毒,那麽可曾听说过‘丧魂散’这一味媚药?”
在又qiáng灌了好几杯酒之後,已经有些微醉的皇甫浮云扬起泛红的小脸,神qíng呆滞的望著他,“丧魂散算……算什麽,我们皇甫家的人都会一点炼药蛊术。尤其是我的二哥……这丧魂散在他手中还能变成,变成熏香呢……”
“是麽──”带著若有所思的神秘表qíng,幕绝欠了欠身,“公主保重。”
紧接著,魅影一般的身形瞬间消失在这苍茫的夜色中。
魔魅(限)51
一大清早,印无忧刚推开自己屋的大门想要快意的伸个懒腰,却发现门边靠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
“格格?”印无忧错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却见她翻动著黑色的长睫将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还活著嘛。”莫名其妙的从她口中蹦出这麽一句话,凌格扯了扯嘴角目光又转向一边。
“说什麽梦话呢?”伸手在凌格眼前晃了两晃,印无忧被她反常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哦,也没什麽。”凌格用手把玩著自己的发辫斜了他一眼道,“就是我昨天晚上发现一个身手很不错的人潜进了你的房间,所以今天提早来看看你到底死了没有。”
“什麽?你早知道!”印无忧脸颊微微抽动著,不知道是该夸她反应敏捷还是骂她见死不救。他可是差点被那个男人吓死喂!
“切,你死了倒好。免得你这色坯留在世界上荼毒天下美人。”凌格看著他气鼓鼓的俊脸,忍不住凉凉的说。
其实她心里明白,真出了事qíng就算是拼上xing命她凌格也势必要为印无忧出手。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虽然来者身手不凡,但是他的身上却没带半点杀气。既然如此,她也就不介意继续睡觉然後第二天来这里逗逗他。一看到他气得哇哇大叫的样子,她就觉得心qíng特别舒畅。
“你放心,那些美人里面绝对不包括你啦!”鼓起两颊,印无忧说著言不由衷的话,看上去像只可爱的小田鼠。
没将这些无聊的言语放在心上,只是这一次讨论的话题却让凌格回忆起很久以前的那些事。
想当初,她家亦是开医馆的,名声也十分响亮。谁都知道凌家的大夫有妙手回chūn的本事,因此靠著络绎不绝上门来看诊的病人,她的童年生活过的也算是非常快乐。
作为鹰翼族的後人,他们每一个族人都是靠著祖上传下来的治病救人的绝技来讨生活。虽然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每到鹰翼族的节日,大家还是会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一起。
她的父亲就是全族地位最高的长老,也是艺术最高明的。他只有凌格这麽一个女儿,因此一直想将自己的全部医术都传给她来继承。
但是她偏偏生个男儿xing格,不喜欢那些要费尽脑力去记忆的医理药方。所以就在十五岁那一年偷偷留书出走自己上山拜了师傅习武修身,要做个来日能够劫富济贫的侠女。
哪知等她身怀一身qiáng硬的武艺学成回家的时候,却发现医馆早已人去楼空了。才从邻居那里得知自己的父亲早就在两年前得了一场怪病,就此离世。
她绝不相信天下有自己的父亲医治不了的病。父亲年迈,女儿又不在身边,自然会有人打起长老这个位子的主意。想必是他在不知不觉中遭族人暗算,才落得如此遭遇。
她恨却没有证据,除了自己那点凭空想像的推理她没有理由讨伐任何人。想求族里的人重新调查此事,却被新任族长以逃家为名赶出鹰翼族,并且不许她回祖坟祭拜父亲的灵位。
明明什麽事都没有做错,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记得那一天也是下雪,她一个人穿著单薄的衣服抱膝坐在已经许久没人打理的医馆门前伤心的哭泣。谁知哭了一会儿,头顶的寒天却被一把破旧的油纸伞遮住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印无忧。
那男人有一双十分好看的桃花眼,足以让所有姑娘一见倾心。而当她傻愣愣的抬起头不知所措的望向他时,却见他笑得十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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