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默学的是国外的管理模式,其实国外跟国内公司qíng况大有不同,国外那些模式并不适合国内,裴氏属于家族企业,内部盘枝错节的很复杂,关系十分重要,甚至还分为几派,这也是一些国际上有名的管理人却管不好裴氏的原因,想管好裴氏还得找那种懂得运用关系的人。
裴默太过激进,所以在这里很不付喜。
裴逸开口,先点了销售部经理的名,“这个季度销售额怎么下降了?”
销售部经理扔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借口,“现在是淡季……”
不等他说完裴逸就把一份报告扔了过去,“自己看看,去年的淡季还能持平的,找找原因,淡季不是都促销么?促销活动今年怎么少了?”
销售部经理苦着脸,“搞活动用的经费不够!”
“不够往上报!”
“报了,没批……”销售部经理的声音越来越小。
裴逸心里憋着火,又转到策划部,“你们策划怎么做的?活动呢?没去各大超市看吗?对手都在搞活动,就咱们不搞,东西能卖出去?”
“裴总,策划都做出来了,经费没扯下来所以就搁置了!”策划部的理由也很充分。
裴逸的目光终于转向财务部,“怎么回事?不批也没往上报?”
财务经理脖子一缩,这矛头可都指向他了,他才不背黑锅,马上说:“我往上报了,报到裴总监那里!”反正他是报了,至于裴总监有没有报那他就不管了。
裴逸看向裴默说:“这事报给你了?”
裴默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不错,我认真考察了一下,觉得活动的赢利与搞活动的支出不成正比,这笔费用可以省下!”
“那这件事为什么没报给我?”裴逸隐忍着怒火。
裴默不急不缓地拿出一张A4纸扬了扬说:“这是裴总近一段时间在公司的作息赶时间表,上面显示表明,你有一大半时间都不在公司,我就算想汇报也找不到人!”
裴逸大怒,拿起面前的文伴夹就摔了过去,裴默并没躲,只是头偏了一下,文伴夹砸在他的侧脸上,眼镜都被打在地上,裴逸十分清楚他这是故意在博取人们的同qíng,他一点都没避讳,大骂道:“你有时间不把jīng力放在公司上,光知道盯着我,你仔细看看总经理职务描述上面我用不用坐班?用不用时时刻刻呆在办公室?你说找不到我的人,电话呢,你的电话是摆设?不会打电话?现在工作耽误了谁负责?啊?”
裴默脸色也不好看,说道:“你是总经理,当然你来负责!”
裴逸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我是总经理?我看你快爬到我头上了吧,整天盯着我出错?”他厉声道:“钟秘书!”
“是!”钟晴玉被点名,心里一提,赶紧站起身。
“裴默由于工作上严重渎职,导致上季度营业额下滑,公司决定扣他三个月资金,财务总监一职留用察看,从此以后各部门如果有问题延误时间过长,可以越级直接向我汇报!钟秘书打份通知发到公司每个人邮箱里,以儆效尤”裴逸严肃地说。
“是!”钟晴玉做好记录。
众人明白,裴总这是出手了,他哪里是吃亏的人?裴老放上来的人又如何,这不三句两句就把实权给抹了?
裴默脸色通红,说道:“你不能这样……”
裴逸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说:“我是总经理,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现在我质疑你拒批预算的理由是你由于私人恩怨杜撰出来的,以后如果拒批需要附上市场调查和拒批报告jiāo由我看!”
裴默的脸涨的通红,这算是给他一个大难堪,他还要不要在裴氏混下去?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跟骂什么似的骂他!
他一直习惯于国外管理模式,领导不会破。大骂,更不会动手,他们只会找你谈心,喝茶,指出你的不对,哪里碰到过像裴逸这种急了就动手的?他竟然一时找不到解决办法,总不能在会议室里跟他打上一架吧,那样传到父亲耳朵里是不是很不好?
最后人都走光了,没人同qíng裴默,他在会议室里面容羞愤,一阵阵冲动想摔东西回家,可是他不能,母亲好容易给他争取来的机会不能让他就这么làng费了,他不能就这么认输,裴逸不就是想把他气回去么?他偏不,就算留下捣乱也得呆在裴氏!
走了几步俯下身捡起自己的眼镜,镜自已经碎了,他把眼镜又扔到地上,迈开步子,无qíng地从它上面踩过,大步离开,只余下残破的眼镜在地上躺着,它已经被主人遗弃了。对于裴默来讲,棋子没用了就要毁掉、扔掉,眼镜有新的、棋子也会有新的,他要想想棋子的问题了!
白琴醒了之后,华悦欣为表积极跟在秦拓身后进去嘘寒问暖,问是不是缺这个,需不需要那个,白琴qíng绪低落哪里有心qíng说那么多话,秦拓想问妈妈原因,又无奈华悦欣在一旁装天真,白琴看儿子隐忍的表qíng心疼极了,低声说:“秦拓你先出去,我跟欣欣谈谈!”
秦拓一言不发转身走出去,他就站在门口,只要稍有动静他就能冲进来。
“妈,秦拓答应跟我结婚了!”华悦欣高兴地说。
白琴深知秦拓是被照片胁迫的,华悦欣开导道:“妈,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您gān嘛想不开呢?将来等我跟秦拓生了孩子,您在家看亲孙子就好!”
白琴神色淡然,丝毫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她平静地开口,“我自杀不是想不开,是不想拖累秦拓,我看到他的痛苦,不想让他再为秦家报所谓的恩,我这条命就算还了你们华家,如果你们认为不行,那我还会再一次自杀,直到成功为止,总之从此以后我不再cha手秦拓的婚事,他的婚事自己作主!”
华悦欣着实愣了那么几分钟,曾经白琴是她最有力的后盾,可是今天这后盾没有了,还好她手里有照片,现在不需要白琴她也能嫁给秦拓,她原本就是个感qíng冷漠而直接的女子,听到白琴这不留qíng面的话之后,她马上收回往日的面具,直接说道:“那只是您欠给华家的恩,秦拓欠我们华家的呢?他要如何来报?”
“那就是他的事了,他喜欢用什么方式我不管,总之我不再勉qiáng他!”白琴淡然地说。
“我明白了,无妨,反正我们就要结婚了,妈您还是养好身体吧,要不哪天孙子生出来您没福看!”说罢她扭着走出病房。一向在国外长大的她原本就不懂得什么矜持,被华飞震宠坏的她更是直接,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华悦欣州出门秦拓就走了进来,紧张地问:“妈,有没有事?”
白琴摇头,脸色已经略显疲惫,“秦拓,过来咱们谈谈!”
秦拓坐到chuáng边,握着母亲的手说:“妈,您到底为了什么?您舍得丢下我吗?”
“妈不想再拖累你了,我刚刚得知乔沐希已经结婚了,妈后悔了,妈掐断了你的希望,都是妈不好!”白琴说着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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