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希去了工地,繁忙的工作总能使她忘掉烦恼,在裴逸心里忐忑的时候,她已经全心地投入工作,早晨的事都忘了个gān净,不说永远忘掉,但眼下是想不起来的。
付鹤听说乔沐希来了工地,他也开车过来了,为了避免给她带来麻烦,所以一向都是在工地见面谈工作,在他看来,他虽然不能阻止秦拓的做法,但他可以不让自己介入到她跟裴逸之中。
乔沐希看到付鹤来了,笑道:“哎,看看怎么样,赶紧找出毛病啊!”
“放心,我肯定会细心看的,放大镜都拿来了!”他说着果真从兜里拿出个放大镜。
“啊,不是吧!”乔沐希瞪大眼。
付鹤慡朗地笑了,“瞧你吓的,这是看图纸用的!”
乔沐希这才笑起来,验房用放大镜,头一次听说的。
一会儿到了中午,乔沐希看眼表说:“咱们出去吃饭,下午再继续!”
“出去吃?不吃工地饭了?”他问。
“好歹您也是我的客户,老让您吃工地饭怎么好意思,就在旁边,随便吃个便饭!”她说。
“行,听你的!”付鹤慡快地答应。
二人进了饭店,乔沐希要坐窗边,付鹤知道她的用意,配合她坐到窗边。
裴逸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这算是他跟她复婚以来第一次闹的小别扭吧!说实话不把她哄高兴了他就没心思gān活儿,他还是拿了钥匙去工地找她,不就是大锅饭嘛,只要能让她高兴,什么饭他都吃!
开着车到了工地,工地的人说乔总去吃饭了,应该就在附近,裴逸心想,这丫头滑着呢,当他的面一起吃工地饭,自己就跑去吃饭店,等他揪到她,看不好好奚落她一顿!
工地附近也就一家规模还算差不多的饭店,裴逸没开车,反正也不远,当散步一样像那家饭店走去!
刚走到饭店前透过落地窗就看到付鹤跟他老婆面对面坐着吃饭,二人笑着不知在谈什么,看起来很温馨和谐,他觉得很刺目,早晨他并未往心里去的话此时浮上眼前,她说,“我觉得付鹤就不是这样啊,人家多正经?”
她说在工地吃,原来是和付鹤一起?
付鹤穿着衬衣西裤,乔沐希却穿着工地的工作服,裴逸忽略了这一点,几乎就是红着眼冲了进去!
卷三 第一百零九章 大智若愚
裴逸就像是从天而降,乔沐希看裴逸双眼通红就像只发怒的公牛,愕然地问:“裴逸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令你很意外么?”裴逸怒道,他也不算理智全无,毕竟是公众场合还是注意影响的,所以声音压的很低,看的出来他在努力隐忍着自己的火气。
“是很意外啊,你吃饭了吗?”她问。
他一看她居然打起太极,像个没事人一样,他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她真的很轻,他没用多大力气,所幸声音不大,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里,她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低声道:“裴逸你gān什么呢?”
裴逸不理她,将她拉着往外走,她在后面小声抗议,由于力气悬殊,不得不跟他一起走。
付鹤作为男人何尝不知裴逸是怎么了,他苦笑一声,明明不想给她带来困扰的,偏偏造成误会的那个人是他,可是只不过普通的工作餐裴逸就能气成这样吗?是因为自己这个人还是他从此不让她单独跟异xing出来吃饭?想到这里他又担忧起来,乔沐希不是一般的家庭妇女,她不可能在家相夫教子,驰骋于商场之上那是她的理想,如果裴逸真的阻止她,那他们绝不会过一裴子的,分开是迟早的事!
乔沐希被裴逸塞进车里,她简直就是一头雾水,这个男人在gān什么?裴逸坐进车里,他命裴大开车,也不说开到哪里,裴大只好漫无目的地开,裴逸将车子挡板升了起来,乔沐希叫道:“裴逸你到底在搞什么?”
他烦躁地扯下领带,抓住她的一只手臂说:“你就这么迫不及绡地跟付鹤在一起了?”
“什么意思?”她问。
“你早晨刚说了付鹤好,现在就跟他约会?”裴逸质问道。
她这才想起早晨的事,说实话她真把那件事放到脑后了,她抬眼看向裴逸,这个男人已经气的毫无形象,领带扔在一旁,领口也被扯开了,头发凌乱,一向白脸的他此时气的脸色发红,眼睛更是不必说,想裴逸何时这样láng狈过?她扑哧一声笑了,“裴逸,你是吃醋了?”
一看她笑了,他更加咬牙切齿,“你还敢笑?是啊,我吃醋,你最好老实jiāo待,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我是不可能再离婚的,无论你做什么!”
她笑的更欢,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有见过穿工作服约会的吗?”
他微微一怔,这才注意到她穿着工作服,还不是很gān净的那种。
她接着说:“我做的是付氏的项目,他今天是来查看装修qíng况的,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坐的又是靠窗的大厅位置,一切都是工作,你真的想多了!”
他此刻也冷静下来,有点懊恼,刚刚他的行为算上失礼了,如果她追究起来那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气焰软了下来,有点艰难地说:“希希……我……”
“想好怎么解释了?”乔沐希板着脸说。
“对不起啊!”他讪讪地只说出这么一个毫无力度地道歉。
“对不起就完了?”她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希希……”他撒娇都打算用上了,企图让她心软。
她抬起手将他衬衣领子系好,然后又拿过一边的领带细心给他打好,将领带为他铺展,“裴逸,作为一个大型公司的领导人,怎么能如此冲动呢?这一点都不像你!”
“希希,我是太在乎你了!”他也觉得自己这种作法很傻!
“在乎了才更应该冷静下来,以防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这样如何珍惜得之不易的一切?”她的语气仍是柔柔的,虽然并没有埋怨与谴责在其中,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这比大骂裴逸一顿还要管用。
裴逸只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愧,她只是一个二十初头的女孩,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她比自己还要成熟,她的qíng商不是自己能比的,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有的是冲动,“希希,你怎么就能这么宽容呢?”
“因为我珍惜你!”她在他怀中幽幽地说。
她的声音就像一声轻叹,很柔很低,仿佛不太真实,他却听清了,这个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苦苦求来的这一切终于有了回报,他紧紧地抱住她,激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觉得此时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无法表达出他的心qíng。
裴逸对于女人的理解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似乎他的母亲都没有如此豁达过,他的希希竟然给他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是个十足的智者,他此刻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顾一切的想把她留在裴家,原来父亲早就看出来她的xing格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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