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到皇上,许熙眼里有了淡淡的yīn霾一闪而过,说起来,皇上也有好几日没有早朝了,虽然以往这样的事qíng常常出现,可这次,他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第139章 柳暗(一)
杜怀瑾见了沈紫言的脸色,轻笑出声,“别胡思乱想,赶紧铺chuáng睡觉是正经。”沈紫言无声的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方才被杜怀瑾一把掀开的被褥上,突然很想看看chuáng板下是怎样的一番天地,杜怀瑾到底是如何从chuáng板下走出来的。
记得那时似乎并没有听见什么响动,就听见了杜怀瑾沉重的脚步声,或许是自己太过出神的缘故,连chuáng板晃动的咯吱声都没有听见。杜怀瑾懒洋洋的看了她几眼,白色的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大有随时滑落下来的趋势,“怎么了?”
沈紫言哪里好意思说自己对chuáng板下的地道感兴趣,也就半真半假的嗔道:“这chuáng褥被你掀得不成个样子了……”杜怀瑾眉梢微挑,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我就和夫人一起铺chuáng好了。”沈紫言已经习惯了他夫人,娘子的乱叫,也不以为意。可要是真让杜怀瑾铺chuáng,这事却是万万不可的,虽无人看见,可又哪里有让爷们铺chuáng的道理。忙笑道:“还是我来吧。”说话间,就生疏的开始铺chuáng。
从前都是墨书几个人铺好了的,沈紫言自己动手的时候也不多,因而就有些生硬,但又不敢让杜怀瑾看出来,只得尽量加快了手下动作。
杜怀瑾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默默看了她片刻,哧的一笑,“你去那边榻上坐着,我来。”说完,修长的手指已拈起了被褥,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平平整整的了,叫人挑不出个不是来。沈紫言顿时满脸通红,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
杜怀瑾一面铺chuáng,一面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身边也没有多少服侍的人,从小这些事就是我自己做的。”沈紫言心里微酸,迅速眨了眨眼,柔声说道:“以后我替你做。”杜怀瑾回过头来,揶揄的望了她一眼,眉梢微挑。
那模样,那神色,分明就是在问,你会么?
沈紫言颇有些不自在的垂下头去,似乎那些琐事都被墨书几个人做了。她很少近身,自然不会,可她愿意慢慢学着去做,总有上手的一天。杜怀瑾微微一笑,斜了她一眼,“我的亵衣你还没有替我做呢。”
沈紫言顿时无言,横竖杜怀瑾是瞧不上自己笨手笨脚了,也就破罐子破摔,“我……不会。”杜怀瑾那日已听她说过,这次再听她提起,哈哈一笑,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面颊,“反正你是答应我了,后悔也无用。”
沈紫言听着他的笑声,恨不得找个地dòng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怎么知道,旁的都是一学就会,偏偏就是这女红,她这么些年都无能为力。
在柔和的灯光下,沈紫言面红耳赤的模样更令她平白添了几分娇羞的神色,杜怀瑾侧过头看着,心里一dàng,双手就有自己意识的揽住了她的纤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沈紫言下意识的推了推他的胸膛,双手却触到他光溜溜的肌肤,脸上蹭的一下就浮起了红云。
杜怀瑾却被她的小手挠得无处不痒,小腹间升起一股躁动,忙仰起头,避开她胡乱飞舞的发丝,深吸了口气,那股萌动不减反增。再次垂下头,深深吻上她的唇。沈紫言身子一僵,脸上红晕更盛。
杜怀瑾见着更是难以自制,顾不得身上有伤,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了chuáng上。沈紫言想到他身上的伤,方才在他臂弯里时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后背靠到光滑的丝被,才略松了一口气。忙侧过头去看他的右臂,见雪白的棉布上没有血迹渗出,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饶是如此,还是忍不住嗔道:“你就不能顾及顾及身上的伤?”杜怀瑾眉头微蹙,修长的身子已压覆了下来,“伤口以后再说,美人在怀,却是不能忍的。”说话间,伏低头去吻她的唇,被沈紫言一侧头避开,他温湿的吻就落在了她的粉颈上。
沈紫言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没有说话。杜怀瑾见着就更放肆起来,隔着衣衫揉搓她腰间肌肤,轻轻重重的啃咬着她白润的脖子,而后,慢慢下移。沈紫言的身子就软成了一汪chūn水,但顾及到他身上有伤,挣扎道:“我还没有沐浴呢。”
杜怀瑾哪里肯听,不以为意的笑道:“我不介意。”又咬了咬她的耳垂,“若是紫言当真要沐浴,为夫可以服侍你更衣……”语气里说不出的暧昧。沈紫言叹了一口气,知道在言语上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杜怀瑾见着她又羞又恼的模样,眼里有了深深的笑意,慢慢抽去她的发钗,将那簪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手指一下一下的卷着她的头发。蓦地身子一僵,手下动作停了下来。
沈紫言正觉得奇怪间,就见到一只白色的鸽子飞了进来,皎洁的月光披了它一身,显得十分漂亮。沈紫言立刻就认出来那只鸽子是在福王妃处,突然飞进来的鸽子。杜怀瑾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招手,那鸽子就落在了他臂弯上。
杜怀瑾修长的手指触上了鸽子雪白的毛,眼光余光见沈紫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鸽子,会心一笑,将鸽子放在她手上,“你摸摸。”沈紫言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雪白的鸽子就到了自己手中,顺着杜怀瑾的意摸了摸那鸽子光滑如缎的背部,眼睛弯了起来,“这鸽子真好看。”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杜怀瑾就寻到了平常穿的天青色衣裳,开始解开亵衣的衣带,“我立刻出去,你不用等我了。”沈紫言见着他眼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炽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寒意,知道又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只是不好多说,见他虽一如往常的在穿衣服,可因为左臂受伤,到底有些不便,动作就慢了些。
沈紫言暗暗叹了口气,忙拢了拢自己凌乱的衣裳,快步走到他跟前,替他理了理衣裳,又将那外袍替他穿上了。杜怀瑾身子微僵,嘴角微微上扬,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回来了。”
沈紫言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身影,yù言又止。明知有些事qíng不是她所能过问的,还是很想知道一些,只希望可以替他分担分担。目光落在那雪白的鸽子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鸽子就飞出了窗外,消失在夜色里。
沈紫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次日只听见一声jī鸣,沈紫言慌忙起身,摸了摸身边的chuáng褥,空dàngdàng的。杜怀瑾依旧不见踪影,沈紫言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唯恐他又遇到歹人,默默替他抄了半晌的经书。待到将笔放下,却又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眼看着就要去给福王妃请安了,听到秋水来报:“大奶奶身边的妈妈来给小姐问安了。”原来是朱氏身边的妈妈,沈紫言懒洋洋的说道:“请她进来吧。”对朱氏的事qíng,实在提不起兴致。
来报信的是朱氏身边的妈妈,笑容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特地来给三姑奶奶报喜,我们大奶奶有喜讯了。”沈紫言对沈青林和朱氏的事qíng虽不甚关心,但听说她有孕了,还是有些欢喜,忙命随风从库里找了两根百年的人参,又寻了一大包燕窝让朱妈妈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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