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紫言瞪了他一眼,一股被人算计的意味涌上心头,一面喘气一面恨恨道:“原来你早就想好了。”杜怀瑾狡猾的笑了笑,“也惟愿骗骗娘子而已。”虽然无人看见,可沈紫言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怪异,靠在他胸前没有做声。
杜怀瑾哪里忍得,深吸了一口气,隔着肚兜轻轻重重的啃咬她胸前的花蕾,身下的手探入了她的亵裤。沈紫言面上一阵阵的滚烫,按住他不断下滑的手。杜怀瑾也不迫她,下滑的手顺势就放在她腰间,重重的揉捏着她细腻的肌肤。
沈紫言被他撩拨得泫然yù泣,“啊……”一声低吟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骤然想到车外还有车夫,沈紫言急急忙忙咬住了双唇,唯恐再有什么声音流淌出去。随之而来的,却是杜怀瑾饶有兴致的调侃,“娘子,为夫冒昧了。”已被撩拨得目光迷离的沈紫言不解的看着他。
杜怀瑾咧开嘴,很无辜,很正真,很善良:“你方才说不要,那就不要吧。”说着,就想要起身。沈紫言羞愤yù死,眸光锐利得像是能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拉起散开的衣襟就要起身坐往别处,远离他的怀抱。
人还没站起来,腰就被杜怀瑾揽了去。一脸jian猾的男人笑嘻嘻地附在耳边:“原来你要的。”再不给沈紫言拒绝的机会,定住了她的腰,就着相对叠坐的姿势上前吻了过去,“紫言,你刚刚是不是吃味了?听到玉成和修竹的名字,脸色都变了。”
他哪里看得见她的脸色!
沈紫言脑子里虽然一片混沌,可也知道杜怀瑾这是在掩饰他方才的失态,不由撇了撇嘴,努力想要忽视他在她脖颈间轻轻重重的啃咬,“那可不见得,方才也不知是谁慌慌张张的在我面前解释。”
杜怀瑾轻笑了一声,“那还不是见着娘子脸色太难看。”沈紫言抓上他的肩想阻止他的一语道破。杜怀瑾已解开了她的亵裤,揭开了自己的衣袍,硬硬的抵着她,“紫言……”低低的呼唤,带着无限的意味。
沈紫言哪里感受不到他的剑拔弩张,心如擂鼓,一抬头就见着他炽热的眼眸,脸上更是滚烫滚烫。杜怀瑾体内燥热难耐,哪里还忍得,紧紧握住她的纤腰,一点一点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绵密悠长的快感在二人赤着的肌肤间化开。
杜怀瑾光洁的额头渗出了一圈细汗,动作越来越快,几乎不能自己,不住的轻唤着她的名字,“紫言,紫言……”他的声音很甘醇,一遍遍的念着她的名字,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肢,qiáng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杜怀瑾就含住了她的唇,细细的吮吻。
一次次的波làng席卷而来,沈紫言渐渐被淹没。飘浮在空中,轻轻地,不知去向。
也不知过了多久,杜怀瑾身子一僵,迅速向后仰去,喉间发出低低的一声吟声,似是欢愉到了极致。而后又紧紧揽住沈紫言微汗的身子,疯狂的,在她唇舌间肆意。
过了一阵,杜怀瑾轻抚着她汗湿的鬓角,将她揽在了自己怀中,“睡一会吧,到家时我叫你。”沈紫言也着实困倦难耐,听着他蛊惑xing的话,双目一闭,就陷入了睡梦中。只是耳边隐隐约约还听着马车走过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睡了一阵,迷迷糊糊的听见杜怀瑾温柔的声音,“紫言,到了……”沈紫言累极,也不愿睁开眼睛,含含糊糊的嘀咕了一声,“让我再睡会。”杜怀瑾的神色温柔得似能化出水来,手指轻抚着她滑腻的面颊,吩咐外间的车夫,“再绕着金陵城走几圈。”
那车夫也不知自家三少爷到底在做什么,但见他吩咐了,也就老老实实的驾着车又奔向了城北。杜怀瑾鼻间嗅着她的幽香,又是一阵心dàng神驰,目光落在她略显憔悴的容颜上,眼里露出几丝愧疚。
沈紫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醒过来,只知道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杜怀瑾含笑的双眸,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杜怀瑾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才刚刚申时,你还可以再睡会。”
已经到了申时!
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沈紫言微微一怔,立刻回过神来,“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未到家?”杜怀瑾无奈的望了望车帘,眼里有浅浅的笑意,“我也睡着了,忘了让车夫不再转圈了。”沈紫言这一觉睡得酐畅淋漓,只觉得说不出的神清气慡,自然也是不会追究这些。
只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小汤包呢?”杜怀瑾一愣之下,哈哈大笑,促狭的看着她,“你又饿了?”沈紫言尴尬的瞥了他一眼,“是给娘带的。”杜怀瑾就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还在那里放着呢。”
沈紫言目光搜寻到稳稳当当放在车角的朱红色食盒,才松了一口气。
杜怀瑾就轻轻笑了起来。
第177章 纠纷(三)
沈紫言亦步亦趋的跟着杜怀瑾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立刻就去了净房。
杜怀瑾看着她急匆匆的样子,嘴角绽开了一丝笑,稍纵即逝。又恢复了常色,若无其事的坐在窗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自己手上的书,眼角余光却不断瞟向湖光色的帘子,沈紫言怎么还不回来……
泡在洋溢着药香味的浴桶里,沈紫言长长的透了一口气,可算是摆脱了身上汗津津的感觉了。静下心来,就将在绮梦楼的所见所闻又细细的想了一遍。杜怀瑾和许熙是什么时候建立起这一番jiāoqíng的呢?
下意识的,沈紫言就想到了杜怀瑾的遇袭,那次许熙挺身而出救下了他,是不是从那时开始,二人就私下里开始往来?又觉得一切不无道理,许尚书在六皇子登基以后立刻就被升至阁老,许熙也是年纪轻轻连晋三阶,只怕他们在暗中也出了不少力。
懒懒的躺在浴桶里,鼻间满是药香,沈紫言惬意的揉捏着自己酸软的腰肢,耳边突然响起杜怀瑾的话:“……水是至柔至刚之物,来去自如,滋养万物,亦同佛家说,缘起缘灭,总不qiáng求万物羁留,动则氤氲有致风生云起,静则坚毅如山石。至于人和人之间的qíng缘来去,用什么形容也不如水贴切。”
那时听着他的话,也知道意有所指,只是未往别处想,此刻再细细品来,又别有一番滋味。好像杜怀瑾觉得自己和许熙之间有什么一样……
沈紫言心里顿时一跳,被自己的夫君误以为和别人有什么关联,可不是什么名誉的事qíng。只不过,沈紫言反复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他想当然了什么,却并没有小心眼的吃醋,动恼。而是坦然的,以一种君子的姿态,将此事,就这样摊开来说明。他心里自然是有疙瘩,可并未因此而看轻自己,或是对许熙有什么别话。
去解释吧,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去解释,又觉得心里怪怪的。
沈紫言叹了一口气,想到许熙那一瞬的释然,隐隐约约之间,长久以来,一直未能明了的事qíng,一霎那间,突然全部都明白了。有些事qíng,她一直不敢想,也不能想,只不过,就在此时,没有任何征兆的qíng况下,她明白了一些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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