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娘_沈桑榆【完结】(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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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忙,秋分便说要去帮帮她。

  现如今一个月里头大半个月都是在镇上的。

  花氏原本想着让秋分帮忙也好,若是她和沈二过去,旁人会说闲话,什么夏至只养着亲爹娘不养公婆,秋分过去便没得这话。

  但时间久了,花氏又听到了另一个闲话,花氏到村里头走走,便是有人问:“大妞啊,奈们家秋分啊是定好亲了啊?”

  花氏奇怪,诧异道:“没有呢,哪有的这么快哩!”

  花氏相看肯定是相看过几个了,但心里头还没定呢。

  那媳妇掩着嘴笑:“哎呦,那估计是看错了,我今儿个去镇上,看到奈家秋分同一个男人说话哩,还以为秋分好事来了。”

  “也许是她姐夫吧,奈们看错了吧。”

  “噫,不会呀,夏至相公我见过的,否似那样的。”

  花氏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满怀心事地回去了,越想越是心惊胆战,立马让人送去镇上,便是见着了让她如雷轰顶的一幕!

  她那好闺女,竟是被一男人送回家门口,还被人家摸了脸!

  第66章 066

  “秋分,快进去吧,外边冷。”他抬手拂去空气里头乱飞的赃物。

  秋分笑着点点头,转身正要进去,竟是瞧见一眼熟的马车,再是定睛一瞧,花氏正坐在马车上望着这边,秋分脸上慢慢没了血色。

  花氏狠狠地瞪着他们,手握着门框扣得紧紧的,马车夫有些不知所措。

  何叔安有所感觉,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面色有些羞愧,正踌躇着是否要上前去解释,见花氏的表qíng,他若是过去,定是越生气。

  花氏:“秋分!过来!”

  秋分定了两下,望了望何叔安,动了动嘴,似有期望地望向他。

  花氏:“过来!”

  何叔安道:“过去吧,秋分,等我……”

  秋分心中大定,胡乱地点点头,朝花氏走去。

  花氏几乎是用bào力把她扯上去的,朝何叔安狠狠地瞪了两眼,吩咐车夫赶紧走!

  “啪”地一声,花氏一巴掌扇了过去,“奈还要不要点脸面!大庭广众之下,让一个男人摸面孔?奈不要脸,我们还要脸!”

  秋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奈总是这样?奈什么都没有问我,若是换了阿姐,奈会这样吗?”

  花氏气得颤抖,怒极而笑:“这要问啥?我没长眼睛吗?奈否晓得,外头人都长着眼睛,我咋的知道的,村里头都传遍了!奈阿姐?奈阿姐才否会像奈这般没脸皮,做出这种事qíng,让我和奈阿耶丢脸!”

  秋分且如今也不过是那是十六岁的姑娘,那心里头如何不要些羞耻心,被她这般一说,那眼泪就直扑扑地下来了,“是,我本来就不该出生,不该生做你的女儿……”

  “奈还和我犟嘴,奈不听听外头在说什么!我当奈一天到晚到镇上去做什么,还说帮奈阿姐,做出这样的事qíng!奈阿姐没得空管奈,奈就做出这样的事qíng,奈啊对得起我们的!那个男的是谁?奈们怎得认识的?”花氏bī问道。

  秋分低着头不说话。

  花氏冷笑:“想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大庭广众之下同一女儿家做出这种事qíng来!今天回去,你出嫁之前就别想出来的,做出这样的事qíng,如今也留不住你了,早点找户远些的人家嫁走算了。”

  秋分猛地抬头,尖锐的声音道:“他是好人!除了他,我谁也不嫁!奈否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

  花氏恨得不行,她再如何不疼爱她,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òu啊,她那话就是硬生生地在刮她的ròu,她本就是个软弱之人,被秋分那话刺得坐在车里头哭,“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这辈子没个儿子养老送终,生了两个闺女,还有那般处处作对的……”

  秋分沉默不语,望着窗帘子低声哭泣。

  马车夫在外头都听着,沉默地加快了速度。

  沈二还纳闷花氏怎得不在,问了家里头的丫鬟,说是去了镇上,有些奇怪,不多时,花氏一脸怒气地带着秋分回来,两个人都是哭过的痕迹。

  沈二大惊,“怎么的,怎么的都哭了?”

  花氏把秋分往椅子上一推,指着道:“奈问她,问问她做了啥!满村都晓得她在外头同男人私会!”

  秋分踉跄几下,跌坐到椅子上。

  沈二惊疑不定:“怎么会!秋分不是这样的孩子!秋分,怎么回事?”

  听得沈二这番坚定的言语,秋分心里头酸楚地落下泪来,“不是姆妈说的那个样子的……”

  “我都亲眼看见那个男的摸她的脸,送她回去。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走在一块儿,不害臊吗!”花氏只觉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亦是不知明天那外头会如何传言。

  秋分倔qiáng地说:“他没有摸我脸,他只是替我赶个脏东西!我们,没有越界!”

  “呵,奈不听听外头怎的说的!笑死人了!那人瞧着便不是什么好人,如今便也是留不住了,这外头且也都知道了,都不能往近处嫁,找个远些的好人家嫁了,也就当全了这一番qíng谊,日后权当没奈这个奴恩。”花氏憋着气恨恨地道。

  秋分一双眼狠狠地瞧着她:“不嫁,旁人我都不嫁!有何qíng谊可言,我自小姆妈便是恨不得没得生我,我夺了奈尼子,如今也是合了奈的意。”

  秋分此言也是在气头上,不择口了,那话也就在梦回午夜之时,在口中绕过,竟是在此时脱了口畅了快,涌上一份难以言喻的欢畅和痛楚。

  沈二呵斥道:“秋分!奈瞎说啥哩,奈怎的能这般同奈姆妈港!大妞,奈估计也是误会了,那村里头的七大姑八大姨就爱说这些谣言……”

  花氏颤颤巍巍地指着秋分,面容枯涩,“奈,奈竟是这般想我,奈,自小,吃好的穿好的,比奈阿姐的时候好了不知多少!我……”

  花氏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沈二忙接住她,这会儿也是气上了秋分,“秋分,奈如何能说这种话气奈姆妈啊!,可不是再刮她的心吗!”

  秋分捂着脸不语。

  自打知晓是沈二自个儿的毛病没法再有孩子,花氏平白地喝了那么多年的药遭受了那么多冷眼,沈二对花氏愧疚得很,便是一好再好,许多事qíng上都是依她的。

  花氏被气得的当天就请了大夫,这几家住的那么近如何能不知道,且是第二日大伙都到沈二家来了。

  沈二和花氏都不是太有主见的事,很快就托盘而出了,一家人都不相信秋分是会gān出这样的事qíng。

  “那男人是什么人?”沈大问道。

  “能是什么人,做出这种事qíng的,定不是什么好人!”花氏蜡huáng着一张脸,气愤地说。

  huáng氏安慰道:“秋分是怎么说的?她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就是,这qíng况还不了解,奈就对孩子这个样子!秋分呢?”沈老安人不满地说道,怎么着也是女儿家,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定个罪,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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