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罗锦言xing子清冷,什么都不在意,却没想到,罗锦言不但看到了,还记在心上。
“他送来的那些东西,我不想要。”李青雅垂下了头。
罗锦言轻笑:“你有了新的身份,是不是以为他会正大光明来提亲?如果他能,就不会送来这些。这些东西里有的是你以前用过的,留着傍身也好,用来赏人也好,终归是没有必要退回去。”
李青雅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帕子,嘴角紧抿,再也没有说话。直到夜半更深,她躺在chuáng上,才把脸深深地埋起来,任凭泪水染湿锦被,无声无息地哭了。
次日,秦珏向衙门告了假,陪着罗锦言把李青风兄妹送到城外二十里。
若谷催马过来,在秦珏耳边低语,秦珏没有理会,面色如常地向李青风道别,直到李家的车马再也看不到时,他才转身去看。
不远处也有一队人马,为首的少年鲜衣怒马,贵气bī人。
秦珏没有理他,牵着罗锦言的手上车,秦家的车马从沈砚身边走过,直到走出很远,沈砚才如梦方醒,催马追了上去,高声喊道:“秦玉章,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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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陪着狗狗输液,忘了时日,直到晚上打开手机,才想起来今天是元宵节,好在还不算迟。
祝亲们元宵节快乐!
第三六九章 火**
“你说什么?瑞王世子来了京城?”
虞大老爷难以至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虞纨,这怎么可能?无论如何,瑞王世子也是他的外甥。
虞纨冷笑:“女儿正奇怪呢,嘉莹为何会一个人来了京城,却原来是世子爷带着她一起来的,若不是尤正消息灵通,谁能想到咱家这位表少爷会眼睁睁看着外家出事而袖手旁观呢。”
尤正是谭庆的亲信,谭庆在山西不敢动弹,虞纨便带着尤正回京城四处活动。
虞大老爷默然无语,思忖良久后问道:“你和嘉莹见面时,她可向你说起什么?”
虞纨哼了一声,道:“她只是说郡王爷要和骁勇侯府议亲,她想过来见见骁勇侯世子沈砚。我起先也觉得蹊跷,便套了她的话,才知道她小时候就见过骁勇侯世子,而现在两家的亲事有些麻烦,她沉不住气,这才偷偷来到京城。”
虞大老爷之前已经听虞纨说起过这件事,他对小儿女的这些qíngqíng爱爱不感兴趣,继续问道:“尤正还打听出什么消息?”
虞纨心里有气,为了给嘉莹县主留下好印像,谭庆的事真的扛不住时,也能请瑞王爷从中周旋一二,她把库房里的那套百宝头面送给了嘉莹。
为了谭庆的事,她的嫁妆已经用了七七八八,只有这套百宝头面一直没有舍得动用。
她越想越气,听父亲问起尤正,便道:“尤正说世子爷是私自进京,不敢张扬,就住在城外的清虚观,这还是他让人跟踪嘉莹的丫鬟红玉才查到的。前几天西山大营的人到清虚观剿匪,说不定就是冲着他去的。“
虞大老爷连连摇头:”不可能,瑞王爷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谨小慎微,断不会露出这么大把柄,把西山大营的人招惹过来。尤正此人你了解多少,他和瑞王府的人可有来往?“
虞纨想了想,道:“他是秀才出身,对相公忠心耿耿,为人jīng明qiánggān,相公常常夸奖他,和太原、西安那边的往来,也都是由他出面,所以这次相公才会派他来京城打点。”
虞大老爷道:“当初和谭家的亲事,我就是看重谭庆眼光独到,有勇有谋,是可造之材,这才把你许给他,他在山西,离瑞王府近一些,说不定能得了瑞王青眼,帮衬到你弟弟,这样我们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却没想到朝廷这次盯上了山西,连他一个千户也要牵扯进来。”
虞纨便道:“要不女儿把尤正叫过来,您亲自见见他?”
尤正是清客,虞大老爷碍于身份,一直没有见过他,可现在事qíng摆在这里,如果瑞王世子真的来过京城,那就是根本没把他这个舅舅放在眼里,虞家就必须另做打算。
尤正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清秀,透着书卷气,跟在谭庆身边多年,也没有沾染上兵痞的作派。虞大老爷微微颌首,谭庆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尤正虽是谭庆的清客,可毕竟男女有别,虞纨退到屏风后面。
她听到父亲问起尤正在京城打点的事,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清虚观了。
“听说清虚观里抓了不少人,你可听到消息?”虞大老爷问道。
尤正恭恭敬敬地道:“学生得到的消息,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两位大人,有把柄被匪人握住,这两人是到清虚观与匪人说项的,山西的案子要三司会审,据说是有人暗中要协,这两人无奈之下只好亲自过去,却没想到还是被人算计了,被西山大营的人当场抓住,匪人却全都跑了。”
“瑞王世子来京城的事又是因何而起?”听到尤正提及山西案子,虞大老爷的心便沉了下去。
“学生也只是听说了,昔年有人从红毛人手里得到一张火***原是想要献给今上,无奈却没有门路,一来二去,这图纸反倒被人抢走,这件事一直隐而不宣,直到清虚观的事qíng发了,除了大理寺和都察院的这两个人,那天还有人也到了清虚观,这人的尸首在后山找到,嘴里有一块没有来得及咽下的图纸,想来是有人要抢火***他qíng急之下塞进嘴里。”
虞大老爷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人嘴里的图在谁手里?西山大营还是五城兵马司?”
尤正微微一笑,脸上已有得意之色:“事已如此,学生也不相瞒,这图就在学生手中,可惜只是一部分,又沾上了血水和口水,模糊不清。”
虞大老爷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瑞王世子赵宥是因为山西的事来到京城的,有人带了火**过去见他,而那些所谓的匪人只是另一伙要抢图的人,瑞王世子要么是提早离去,要么根本没有露面,西山大营的人抓了来此议事的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两个官员,献图的人却趁机跑了,可惜还是被人追上,只好跳下山崖。
尤正既然查到瑞王世子赵宥就在清虚观,十有八、九就是他把五城兵马司和西山大营的人引来的,而他趁着混乱去追献图的人,在山崖下找到那人的尸体。
虞大老爷哈哈大笑,对尤正道:“尤先生不愧是姑爷的心腹之人,竟能查到这条线索,瑞王爷在九边手眼通天,别人能利用这张图请瑞王世子出面,我们定然也能办到。”
尤正脸现犹疑之色,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纸来,那张虽然叠得整整齐齐,但是一看就是揣后压平的。
虞大老爷看到这张纸,不由得屏息敛神。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又已模糊不清,但也能看出大致轮阔。
“其余部分都被人抢走了,就算还能找到,咱们手里的这块也已经毁了,看不清楚。”尤正遗憾地说道,他既然能拿到这块图纸,自然也想到这张火**的用途。
他在军中多年,并非虞大老爷这种散官可以相比,这张火**如果是真的,那么用来相救谭庆就是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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