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石却已经撇嘴:”你只说姓廖,并未说出你父的官职名讳。这是京城,一个招牌掉下来,能砸死三个当官的,你这是想蒙谁?“
“扬州廖氏是百年大族,朝中有多位廖姓官员,知jiāo故旧更是遍布,刘公子怕是对江南大族所知甚少。”黑塔大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刘兰石的话。
刘兰石咂舌,他家在真定是开当铺的,靠着私底下放印子钱赚了万贯家财,可虽然有几个钱可也就是乡下人,如果不是他姐姐长得漂亮,嫁进京城做了姨娘,他还在乡下当土包子,到如今就连京城的达官显贵也认不清楚,更别说扬州的名门望族。
廖雪心头一动,看这样子,这黑塔大汉并非是刘公子的手下,刚才隔着帘子,院子里的事qíng她看得一清二楚,莫非这黑塔大汉是刘公子请来的帮手?到时一起分银子?
她立刻感激得热泪盈眶,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这番梨花带雨,看得刘兰石和那群闲帮心头更痒,玩的女人多了,还没玩过官家小姐,瞧这个廖氏,典型的江南佳丽啊,比起倚红楼的那些小娘们也不差。
廖雪心中雪亮,只要那封信还没有找到,父亲和嫡母就不敢让她出事,她越是报出家门,便就越安全。
这里是京城,不是乡下,总会有人顾忌官家小姐的身份的。
“公子明查,妾身只是因故借住与此,李家公子的事与妾身无关,还求你们大慈大悲,放妾身主仆两条xing命,妾身的父兄知道了,定会重谢。”
那大汉果然被说动了,他犹豫了一下,对刘兰石抱抱拳,道:“刘公子,依某来看,不如就找些细软拿走,不要动这位小姐了,毕竟只是来做客的,再说这等瘦骨嶙峋的,摸着也硌手啊。“
这番话不但把事qíng决定了,还给了刘兰石和那群闲帮找了台阶,这些人哈哈大笑。
刘兰石笑道:“好,就放过这个瘦骨仙,等到把事qíng办完,咱们去找小翠仙乐呵乐呵,那大****那屁|股……”
廖雪又羞又怒,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rǔ,可是她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看着这些人在她的屋子里见什么拿什么,她忍不住透过半掩的窗子看向屋外,只见李青越正被一个刀疤大汉从堂屋里拽出来,往这边走过来,她灵机一动,朝着书案上的一个卷轴扑了过去。
“求求你们,把这幅画给我留下吧,这画不值钱,就是一个念想,求求你们!”
姚颖怡说俏huáng蓉头像的mm,你问十章之内能不能把这两人搞定,用不了十章,快了,很快。李四和廖三多好的人啊,一个深qíng,一个款款……咳咳
第三九九章 屏风后
女子凄婉的声音让正在屋里翻找的闲帮们停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被那女子紧紧抱在怀里的画卷。
画?
刘兰石也吃了一惊,他不是傻子,李青越借去的那幅画是他做过记号的,还回来的当然是真货。可是那天他被熟人拽到赌坊里,赌得昏天黑地,次日早上才抱着那幅画回到家里。
他心里有数,就是那天赌到最欢畅时,他也没有让装画的匣子离开他的身边,因此他看都没看,到了姐夫寿宴时,就带着画去赴宴了。
李贵妃的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县丞,因为女儿做了四妃之首,这才富贵起来。李贵妃的弟弟最爱附庸风雅,得知他送了梅大家的真迹,立刻拿到寿宴上显摆,刘兰石的身份没有资格坐到大厅里,他只能和李家田庄里来贺寿的管事们坐在一起,可就这样,他也欢天喜地,等着寿宴之后姐夫过来夸奖他,若是能给他弄个一官半职,那就太好了。
可是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被人叫了出去,他一声姐夫还没有叫出来,就被劈头盖脸打了几个耳光,他这才知道,他带来的画是假的,而且假得那般可笑。
他拿着那幅画去了荣宝斋,荣宝斋手上有关于那幅画的详细记录,有哪处折损,有几个印章,而且荣宝斋也是有后台的,那后台不但他惹不起,就是他姐夫也惹不起。
荣宝斋卖出来的画是真的,李青越还回来的画也是真的,那问题就是出在赌坊里。
他带了一群闲帮去了赌坊,可他心里清楚,能在京城里开赌坊的,哪个都是有背景的,且,这背景查都查不出来。但是你一旦招惹他们,你能有多么倒霉,也同样是你想都想不出来的。
所以他到赌坊时客客气气,满脸堆笑,还备了二十四色的礼品。
果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赌坊的管事接了他塞的银票后,就领着他进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放着屏风,屏风外站着四个大汉,其中一个还扛着大板斧。
刘兰石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差点尿了。
屏风后面有人和他说话:“既然是在咱们这里丢了东西,那咱们当然要帮你找了,打开门做生意的,不帮客人办事那可不行。”
刘兰石早就吓坏了,听到那人这样说,连忙千恩万谢。
那人等他谢完了,又道:“可是咱们这里没有看到你的画,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都是粗人,就是看到了,兴许也给拿到茅厕用了。”
刘兰石差点哭出来,分明就是你们趁我赌钱时替换的,还硬说是拿到茅厕了。
“那幅画是小人砸锅卖铁才买的,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屏风后的人就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倒好像咱们这里是贼店,客人丢了东西不给找一样。”
晕,一副老奶奶的口气。
刘兰石后悔死了,他就不该过来,若是这些人杀人灭口,外面那些闲帮根本救不了他。
他又是一通哭爹喊娘,屏风后的那人终于没了耐心,问道:“咱们这里是没有你的画,你想一想,还能到哪里去找回来呢,就算没有画,找回你的银子也行啊。”
真是个好心人。
刘兰石抹抹眼泪,眼睛就亮了起来,对啊,李青越的爹是扬州的大盐商,盐商啊,银子堆成山的盐商。
“有,小人知道一个人,一定是他把我的画给换了,一定是他,我这就找他把那五千两银子要回来。”
屏风后的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傻小子,你明明是花了一万两买的画,怎么就变成五千两了?”
刘兰石恍然大悟:“对啊,瞧我这记xing,是一万两,一万两。”
那人又道:“既然你的画是在咱们这里丢的,那咱们也要帮你把画拿回来,你们四个,跟着他一起去,也免得他把画找到了,还回来再找咱们要双份。”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刘兰石知道今天是难脱身了。
那人笑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你都敢上门找画,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四个,和他一起去吧。”
柳树里李家宅子里,刘兰石想到这里,哈哈一笑,他爹说得没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因为他大着胆子到赌坊里走了一圈,就搬来了四个保镖,就看这四位的阵势,比他找的那群闲帮可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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