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赵蓝娉,就jiāo给张小小吧。
罗锦言给张小小回信也是一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罗锦言知道,张小小懂得,一定懂。
罗锦言走到廊下,恰好看到豫哥儿打了个喷嚏,rǔ娘慌忙用斗篷把豫哥儿裹起来,哄着他到屋里玩儿。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快过年了,也不知十天之内,张小小能不能把这件事办完。
秦珏回来后,罗锦言便把自己让张小小做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秦珏哈哈大笑,随即给沈砚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火速送到榆林。
三天后,邰长龄一行人押着赵明华到了平凉。
按照赵蓝娉的吩咐,他们暂时在城外一处隐蔽的所在住了下来。
赵蓝娉借口再去别院给父王请安,只带了小彤和蔡嬷嬷出城和邰长龄会面。
来接应她的,就是当日送信来的邰长龄的心腹杜九。
她原本想带上张庆家的,张庆家的远比蔡嬷嬷更机灵,可前两天张庆家的被瑞王妃身边的连嬷嬷叫过去,说是王妃小日子来了,让张庆家的去煮糖水,张庆家的两天没露面,蔡嬷嬷便自告奋勇,要陪着赵蓝娉一起去别院。
这一去,赵蓝娉再也没回瑞王府。
邰长龄等得心焦,亲自到半路上去迎,可是也没有看到赵蓝娉的影子。
又等了两三个时辰,才看到面如土色、一身是伤的杜九。
“公子,出事了,县君被人抢走了!”
杜九不是一个人去的,邰长龄猜到赵蓝娉是悄悄出来,不会带多少人,便给了杜九六七个人,可是逃回来的加上杜九也只有四人。
“县君身边有个丫鬟,是练家子,刚刚出城二三十里,那丫鬟忽然发难,用尖刀抵在县君的咽喉上,说要和县君好好清算清算这些年的旧帐。”
“小的们自是不会让那丫鬟得逞,可无奈县君在她手上,小的们只好苦苦相劝,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伤了县君,她也跑不了。”
“那丫鬟都快被小的给说动了,眼瞅着尖刀偏离了县君的咽喉,小的正要扑过去给她一个措手不及,偏偏县君带着的那个rǔ娘叫喊起来,骂那丫鬟良心让狗给吃了,那丫鬟脸色大变,揪着县君的脖子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临走还不忘给了那rǔ娘一脚,正踢在要害,rǔ娘当场就死了。”
第五九零章 两茫茫
♂!
“那丫鬟还有帮手,她一下车,立刻就有人骑马过来,她拽着县君跃上马……小的们去追,被打得……您也看到了,老崔和小王都……小的们怕引起注意,把他们的尸身都给埋了。“杜九声泪俱下,死了,都给打死了。
“县君呢?”死的那两个,都是邰家的人,自幼就在邰家,邰长龄和他们很熟,他心里难受,可眼下还有让他更难受的事。
杜九抹一把眼泪:“那是神驹啊,眨眼就跑得无影无踪。小的们,小的们没本事,没本事……”
“小的们该死,小的们愿拿xing命抵罪,公子,您把小的们送到瑞王府吧,小的们几条狗命加起来也赔不起县君。”
邰长龄傻眼了。
他连忙又带人继续去找,可是哪里能找得到啊。
他带着杜九等人,失魂落魄回到住处,登时更傻了。
留下看管赵明华的侍卫们都被打晕了,赵明华跑了,不,应该是被人救走了。
邰长龄扳起自己的鞋底看了看,没踩狗|屎啊。
那他怎么这样倒霉?
原以为这是个能和县君增进感qíng的好机会,可是却是jī飞蛋打一场空。
赵明华没了,赵蓝娉也没了。
不对,赵明华没了也就没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赵蓝娉没了,这件事可就太大了。
是他把赵蓝娉叫出来的,瑞王府铁定并不知道他来到平凉了。
难道他要说他是专程送赵明华而来?那不是找事吗?赵明华是谁?是沈砚的老婆。
当然,如果赵明华没跑,他也是能把赵明华jiāo给赵宥,以功抵过,可是现在赵明华跑了,他再说是为了送赵明华才来平凉的,没人相信。
他们只会认为,他是专程来害赵蓝娉的。
可他gān嘛要害赵蓝娉啊,赵蓝娉那么标致的美人,他哪舍得。
邰长龄急得火烧火燎,但也知道平凉不是久留之地,若是让瑞王府的人发现他来了,他就说不清了。
邰长龄连夜离开平凉,回了榆林。
邰长龄带人去西安抓赵明华的事,邰克俭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绝不会让邰长龄去的。
邰长龄和赵蓝娉是御赐姻缘,板上钉钉,眼下快过年了,邰克俭已经派人去了瑞王府,待到出了正月,两家就要下聘了。先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亲事自是不能再拖,二月下聘,三四月间也就正式成亲。
抠指算来,也没有几个月了,邰家忙得不可开jiāo,粉刷屋子,置办聘礼,邰长龄要去西安买几件jīng致摆设,临行之前,邰克俭还给了他三千两银子。
邰克俭万万没想到,邰长龄不是去西安买东西的,而是去抓人的,抓的还是庆郡王的亲孙女、沈砚的夫人淑秀县主赵明华!
这倒也罢了,反正人不知鬼不觉,可是邰长龄又把赵蓝娉给弄丢了。
赵蓝娉丢了,还怎么成亲?
这门亲事是邰家的挡箭牌,现在赵蓝娉没有了,那这门亲事也就没了,赵梓和赵宥决不会手下留qíng。
更何况,赵蓝娉还是在邰长龄手里出事的。
“爹,说不定那丫鬟只是想要勒索钱财,孩儿见出事了,就立刻离开了平凉,说不定县君已经被赎回来了呢。”邰长龄回到家,见到父亲,慌乱的qíng绪已经稳定下来,他现在开始后悔出事以后,自己跑回榆林了,这真不是男子汉的行事,像缩头乌guī一样。
“蠢货!”邰克俭怒斥,儿子还是太嫩了,只怪自己膝下空虚,只有这一个儿子,难免娇惯了,十八岁了,却还是像个小孩子。
“你以为这是巧合?杜九带了六七个人,个个都是练家子,那丫鬟为何早不发难,晚不发难,非要当着杜九他们的面才挟持县君?还有,淑秀县主为何早不跑晚不跑,你去找县君时,她就跑了?”
邰长龄被父亲一连串的问话给噎住了。
“这不是巧合?是有人安排?为何要这样安排啊,我又没有得罪什么人?”邰长龄的头发根儿都立起来了,
邰克俭恨铁不成钢,可此时此刻,愤怒没有用,重要的是如何化险为夷,像上次一样,用灭口之祸换来一个宣威将军。
他长叹一声,对邰长龄道:“上次为父就对你说过,沈砚和嘉莹县君之间,或者说骁勇侯府和瑞王府之间,不是一般的过节,而是深仇大恨。可是一番伎俩,却也只让嘉莹县主降成县君,她名声尽毁,却也有咱们家给兜着,这样不痛不痒,沈砚能答应?骁勇侯府能善罢甘休?“
邰长龄如同五雷轰顶,面如死灰般张大了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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