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来报喜时,还请罗锦言给妞儿取个名字,这是夏至的意思。
罗锦言想了想,若谷快三十了,夏至也有二十好几,这个孩子来得很晚,她想取名叫秦晚,可是秦家这一辈是日字辈,虽说若谷和夏至都已经放籍,但是也不好用这个字。
她索xing取了谐音,叫秦宛,小名就叫宛儿。
洗三礼时,大家都夸名字取得好,罗锦言让常贵媳妇替她过去,夏至就打发自己的丫鬟跟着一起回来,给罗锦言磕头。
那丫鬟一个头磕在地上却不肯起来,把常贵媳妇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丫鬟有什么幺蛾子,正想去把这丫鬟拉起来,罗锦言却笑着开口:“好了,回去告诉你家娘子,等到宛儿满了周岁,就让她回来继续帮我,若是腾不开手,就把宛儿一起带过来,跟着元姐儿玩。”
元姐儿明年就两岁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叫过爹和娘,秦珏和罗锦言再是淡定,也有些郁闷了。
豫哥儿虽然还不能说整句的话,但是口齿已经很清楚,每次和地养见面,两人都能说上好一会儿。
两个舅舅里,豫哥儿和地养最亲近,他们只相差一岁,最是玩得来。
若是在杨树胡同,每次罗锦言带着豫哥儿走后,地养都会哭上好一阵子;若是在明远堂,地养走了,豫哥儿就蹒跚着追出去,所以每次张氏带着三个孩子过来,豫哥儿都要送出门去,看着外婆的马车拐出胡同看不到了,他这才肯回来。
虽然有个孪生妹妹,可豫哥儿和元姐儿玩不到一起去,元姐儿小小年纪已经会翻绳了,豫哥儿对翻绳不屑一顾,不是追猫,就是追狗,要不就是逗鸟儿。
秦珏让人在明远堂里僻出一块地方,把沈砚送他的小马接过来,秦珏只带着他骑了一次马,他就每天都要骑大马,rǔ娘自是不会这个,罗锦言就把已经去上院当差的清泉叫回来,陪着豫哥儿骑马。
秦珏得闲时,也会抱着元姐儿教她说话,每看到一样东西,就告诉她这是什么,但成效甚微,父女二人围着明远堂走了一圈儿,秦珏口gān舌燥,元姐儿沉默是金。
秦珏素来没有什么耐心,这样有上两次,他就对罗锦言道:“女孩儿家少言寡语是为淑,知而不言是为慧,我们女儿小小年纪已有淑女之风,她不想做的事,就不要qiáng求了。“
言外之意,别费力气了,她不想说话就由她去吧。
真是个豁达又自信的好父亲。
罗锦言抱了他的胳膊,笑弯了眼睛。
常四娘带着宝意过来,宝意已经会叫姐姐,却不会叫哥哥,好在豫哥儿不在意,他的心思都在他的小马上了,每天不骑着小马走几圈儿,他就不消停。
宝意喜欢跟在元姐儿身后,元姐儿一回头,宝意咧着小嘴冲她笑,一副好宝宝的样子。
元姐儿面无表qíng,拿只小铲子在地上刨坑。
宝意看着好奇,也想一起刨,rǔ娘连忙把她抱起来,想说太脏,都是土,又见元姐儿刨坑,没有一个阻止的,便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回到杨树胡同,rǔ娘把这事儿说给常四娘:“表小姐还不到两岁的人儿,拿着只小铁铲子在地上刨了个好大的坑,旁边站着好几个丫鬟婆子,都没人管的。”
常四娘一听就沉下脸来,对rǔ娘道:“元姐儿能玩的,宝意就要嫌脏了?有你这样带孩子的吗?照着这样下去,宝意就要被你带出一身忸忸怩怩的小家子气,她想玩,就让她玩去,她若是不喜欢,你再把她抱开就是。“
rǔ娘胀红了脸,连连称是。
再去明远堂时,看到元姐儿用那把小铲子刨了玉簪花,宝意的rǔ娘直磨牙,秦家教养孩子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不过她没再阻止宝意,让她跟着元姐儿去玩。
宝意见表姐把玉簪花连根刨了,她也拿起表姐的小铲子试了试,可是只能刨出一点点土,还怪累的。
她越发觉得表姐腻害,欢欢喜喜地跟着表姐四处搞破坏。
常一凡的巡关御史期满,回京后就留在京城做巡城御史,依惯例,再过两年,他稳稳当当升上正六品没有困难。
常一凡回京城的第二个月,庄芷桦的小日子就没有来,常家人丁单薄,这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庄芷桦又想去红螺寺上香,保佑她能给宝哥儿再添个弟弟,可她的月份太浅,常老安人和常大太太都不放心,庄芷桦来向罗锦言倒苦水,宝哥儿就是在红螺寺求来的,这次她不能亲自去一趟,心里就不踏实。
罗锦言也来了兴趣,可是自从上次在广济寺里的那件事之后,秦珏虽然没说什么,她也懒得出门了。
但是去红螺寺不一样,豫哥儿和元姐儿渐渐不用她来带了,而且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她不想让孩子们在年龄上相差很多,就像她和天赐、地养,别说没有共同语言,站在一起也没人当她们是姐弟。
她希望她的孩子们差不多的年纪,小时候一起玩,长大后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所以她很想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嗯,只要别再生双胞胎都好。
双胞胎虽然一举得俩,可是怀着的时候太辛苦太累,生着也太凶险,孩子也不如别人壮实。
第五九四章 第一美
♂!
常四娘听说后,也想跟着一起去,可是红螺寺离得远些,当天回不来,她们如果带着孩子,就要连同rǔ娘和丫鬟们全都带着,兴师动众,孩子们也要跟着一起颠簸,可若是不带着,孩子们年龄太小,当娘的舍不得。
于是红螺寺的事便搁置下来,这个chūn天就在豫哥儿骑小马和元姐儿刨坑中渡过了。
而在几千里之外的榆林,沈砚正听着汇报:“世子夫人从临潼回来了,还是女扮男装住在广升客栈,每天都叫唱曲的进去,对了,其中还有一对兄妹。”
“兄妹?唱曲儿的还有男的?”沈砚头皮发麻,虽然秦珏很真诚地向他道歉,还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罗锦言也曾经千里迢迢去河南找他。
其实不用秦珏道歉,沈砚根本就不在乎,他几乎忘了赵明华的模样了,只记得是个小姑娘,长得不丑,可是比不上小雅,嗯,只有小雅最好。
他抱着小狗亲了一口。
可是赵明华跑到陕西却不来找他,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要让他纡尊降贵去接她?想得美!
他对小雅都没有那么好过。
住在客栈里也就罢了,还弄个男人进去,她想gān什么?给他戴绿帽子?
“是,是男的。”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双腿抖了一下,世子爷被绿帽了,恼羞成怒会杀人灭口吧。
沈砚也只是怒了一下,便又懒洋洋地歪在大迎枕上,这倒也行,既然不能和离,那他捉jian总行吧,捉了jian绑到皇帝面前,难道还能不让他和离?
他挥挥手,让那人出去,他把双腿高高扬起来,把小狗放在脚上,小狗畏高,恐惧地叫了一声,沈砚哈哈大笑,重又把它抱进怀里,小狗别扭地在他怀里钻来钻去,沈砚笑出了眼泪。
小雅成亲了。
真好,从此以后他不用再记挂她了,他沈砚再是不堪,也不会觊觎别人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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