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行,我无门无派,就是一个人,你武功这么差,你只能拖累我。”秦珏板着脸,冷冷地道。
人家不带他一起玩?
“你带上我吧,我从小没娘,我爹狠心地把我扔到军营里不闻不问,我的命比huáng连还要苦,你们这些有爹娘疼的,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苦。”沈砚又要哭,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好玩的事,人家不带着他。
“谁有爹娘疼啊,我也没娘,我爹根本不管我,以前我还有祖父疼我,如今我祖父也不在了”秦珏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咱们两个都没娘,那更应该一起闯dàng江湖了。”沈砚说着,直挺挺地又向秦珏扑了过来,秦珏再躲,这一次有了恻隐之心,留下一条腿给他,沈砚倒在秦珏的腿上。
当天夜里,骁勇侯府收到一封信:爹,我被绑票了,快拿一万两银子,放到城外三十里的雷神庙。
骁勇侯看到这封信,火冒三丈,把信撕得粉碎:“小兔崽子,串通外人来讹我银子,谁也不要管他,我看他在外面能玩多久。”
早有人飞奔着去向昭福县主报信,听说宝贝孙子被人绑票了,骁勇侯不肯去jiāo赎金,昭福县主气得发抖,哆哆嗦嗦地对身边的大丫头道:“去把我的棺材本拿出来,用我的棺材本去赎我那苦命的砚儿。”
骁勇侯得知后,又好气又好笑,可也不能真的让老母亲动用棺材本,只好当着昭福县主的面,让帐房备了一万两银票,派人送到了雷神庙。
从那之后,沈家就多了一位常来常往的小客人,骁勇侯和昭福县主在问清楚秦珏的出身之后,就高高兴兴地让沈砚和他一起玩,至于秦珏常年离家出走的那些英雄事迹,骁勇侯认为这都不算事儿,比起自家儿子可省心多了。
一年之后,十一岁的秦
第六九九章 喜弄瓦
忆及被沈砚死缠烂打的那些年,秦珏暗掬一把伤心泪,好不容易看着沈砚成亲了,轮到生孩子时还要缠着他,好在惜惜通qíng达理。
沈砚越喝越伤心,越伤心越喝,后半夜时终于睡着了。
秦珏不敢睡,他明早还要去四条街买酸辣粉和锅魁,他qiáng打着jīng神看着睡得死猪似的沈砚。
这究竟是谁的媳妇在生孩子?
夜色冰冷,秦珏无奈地抱起沈砚,把他扔到书房的罗汉chuáng上。
沈砚的书房和他的差不多,就连充场面的书也没有几本,文房四宝都是上好的极品,书案旁的太师椅上铺着千金难求的白虎皮,一只灰不溜秋的小花猫正蜷缩在上面睡觉。墙上挂着前朝哀帝的花鸟图,只是在花鸟图的旁边还挂着一张弓。
秦珏觉得这张白老虎皮挺好的,他也要搞一张,铺在太师椅上,衬着惜惜雪白的肌肤……
沈砚睡得鼾声大作,秦珏被他吵得倒也不困了,他执笔写了两封信,一封写给苏必青,另一封则是写给观棋。
五更时分,赵明华生下一个女儿,六斤二两,母女平安。
秦珏把一铜盆的凉水拨到沈砚头上,沈砚才清醒过来。
“你gān嘛拿水泼我?”沈砚抹一把脸上的水珠子。
“你老婆生了,快去看看。”
沈砚傻呆呆地愣住了,嘴巴张开,下一刻,他已经蹦了起来,顶着还在滴水的脑袋,往产房跑去,几个小厮在后面追着:“世子爷,您身上还湿着呢。”
虽是母女平安,可赵明华这胎生得也甚艰难。她被养得白白胖胖,生起孩子来比别人都要费劲儿。
昭福县主原本守在与产房一帘之隔的堂屋里,听说生的是个女儿,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没了,对服侍她的嬷嬷道:“走,回去歇着。”
刚走到门口,就撞上守了一夜,刚刚去宫房的庆郡王妃和世子妃。
庆郡王妃是赵明华的祖母,世子妃是赵明华的亲娘。
婆媳俩没进门就听说赵明华生了个女儿,紧接着就看到面色铁青正往外走的昭福县主。
孙媳妇生孩子,你不进去看看,反而转身要走?
因为上次赵明华出走的事,庆郡王妃和昭福县主这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太太就差到御前打官司了,她们两位不睦是宗室中人人皆知的事qíng,可是如今两家因为利益关系牢牢绑在一起,平时也只能捏着鼻子假装好亲戚。
现在看到昭福县主这个表现,周围又没有外人,庆郡王妃懒得再装了,她一把扯住昭福县主通袖袄的衣袖,皮笑ròu不笑地道:“昭福,你这是急着回屋抱狗吧,啧啧,这倒奇了,放着刚出生的重孙女你不抱,非要把狗当成心肝ròu儿的疼着。”
昭福县主恨不能咬她一口,可是庆郡王妃的话字字句句都戳着自己的心窝子,要真是咬上去,还不知道有多少难听的等着呢。
“哎哟,我还没有恭喜郡王妃和世子妃呢,都说庆王府的女眷们好生养,这倒是真的,难怪整个大周朝,县王县君郡君们,你们府里就占了一多半。”这就是讥讽庆郡王府的女眷们只能生女儿了,赵明华虽是嫁出去的姑奶奶,可也是你们庆王府的种。
世子妃咬牙切齿,可她更心疼女儿,没有心思和昭福县主斗嘴皮子,对庆郡王妃道:“母妃,您陪着亲家老夫人说说话,儿媳进去看看明明和姐儿。”
庆郡王妃点点头,傲然道:“你去告诉明明,咱们庆王府虽然无权无势,可也不差她们母女一口饭吃,他们骁勇侯府养不起重孙女,我们庆郡王府想得起。”
世子妃郑重点头,扔给昭福县主一个漂亮的白眼,转身进了产房。
昭福县主被这对婆媳气得肝疼,难怪赵明华不把太婆婆放在眼里,说出走就出走,有这样的祖母和亲娘,她不出落成泼妇那才叫奇怪呢。
“好啊,你们庆郡王府有本事,想接姑奶奶大归是吧,好好好,等到天亮了咱们就到宗人府说说清楚,我们沈家三代单传,可只有砚儿这根独苗。”
庆郡王妃撇嘴:“你也说了是三代单传,姑爷是独苗这就别说了,那怎么骁勇侯也是独苗呢,昭福,我可记得当年你是个有本事的,老侯爷四五个侍妾,你硬是让她们连个女儿也没有生出来,我们王府的姑奶奶生个闺女,你要到宗人府说理,你害得沈家千顷地里只有一根苗,你向沈家列祖列宗说过了吗?啧啧,肯定是没说过,若是说过了,你还能在侯府里做你的老夫人?“
庆郡王妃自己一个亲生的儿子都没有,可她却让庆郡王生下十几二十个庶子庶女,论起人丁兴旺,整个京城也没有哪个府第比得上庆郡王府。
昭福县主气得差点吐血,一瞥眼正看到湿漉漉跑进来的沈砚。
她一把拉住沈砚的手:“砚儿,走,跟祖母去御前告状,你爹拦着也不行!”
沈砚心里都是赵明华,哪里还顾得上祖母在说什么,他挣脱开被昭祖县主抓住的手,道:“回头再说,我先去陪陪明明,她肯定吓坏了,明明,我来了!”
然后,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跌跌撞撞地跑进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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