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享受着她们的照料,却又纵容着她们随心所yù地生活,哪怕是在王子的家里,哪怕是面对许多大人物,她们都敢如此大胆而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她们所会的一切技能,不再是旁人取乐的工具,却能为自己尽qíng地寻找着欢乐。只需看她们这般自来自去,自聚自散,随意从容地言行,就可以知道东方给予她们的,不只是羽翼庇护,更有一种心灵上的支持和认可。
东方看维克多笑容居然有些悠长深远,淡淡说:“泉音同我讲了许多你的英雄事迹”,维克多一怔,苦笑,东方对于别人心意变化的感觉,总是这么敏锐,他总是不喜欢旁人把他想得太好,哪怕是生出这样的念头,都忍不住要打断一下,而且用的,还是最能打击他的方法。
他笑笑,摇头:“东方,其实我并不害怕同你作战,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东方一挑眉,他怎么竞不知自己是这等点到为止的老好人。
维克多gān咳一声,他所说的“真的”伤害,其实就是指杀人。至于挨打重伤,那个,只能不算数了。
“还有,我的所谓英雅事迹,有一半是你的功劳。”
东齐略有诧异地看着他。
“我是靠我自己的实力,晋为剑圣的,但晋级之后,几年之内,实力居然能够直突飞猛进,甚至正面和大魔导士作战,却是仰仗了你的指点。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互相教导吗,你教我武功,我援你斗气,你在我面前展开了一个全新的天地,才让我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维克多望着东方,心中竞莫名地生起一种复杂奇异的感觉,说起来,他们这些人里,他和东方的关系,应该算是最淡的,他和东方相处的时间本来就短,也不象别的人,受东方大恩,对东方有极深厚的感qíng,他对东方一直也就是淡淡的,更很少主动凑到东方身边去,就算是得了东方关于武功上的指导,他也同样回报了他所有斗气和剑术的的知识。
可是在另一方面,他们却又是最亲近的,那段相互学习教导的日子,为了学习,感受,可领对方体内的斗气或内息,他们几乎触碰了彼此身体的每一寸,这种最亲密的接触,甚至深入到身体之内。
直到现在,他依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当东方那神秘的内息,在他自己体内一点点流转时,四肢百骸,每一分每一寸,渐渐温暖炽热的感觉,他也依然记得,当他的斗气毫无阻碍地进入东方的体内,自然地感应着每一点血脉地流动,每一丝肌ròu的力量时,那种神奇感觉。
如此从容坦然地展开自己,任凭另一种力量全然进入,最深处的隐密都毫无遮掩地打开,供人研究,学习,领悟,这需要的,不止是施者jīng微至极的力量控制,更是要有受者绝不动摇的信任,东方或许是天xing如此,万事任xing而为,浑无顾忌,但对维克多来说,这样的信任,纵是父子师徒,骨ròu至亲,也难以做到,是的,他与东方,从来不亲近,也似没有深jiāo,但是,当东方提议这样互学互援时,他却是立刻答应了,事后甚至不为自己如此糙率的行为而感到惊奇。哪怕他跟法修影子等人之间,都没有做过这种事,但他理所当然地,相信了东方,他平静地对东方说:“没有你,就不会有今日的我”
第二百三十七章烈火灼人
“没有你,就不会有今日的我。”
东方点点头。
他自己在当初的那一场jiāo流中,也得到了一些好处,只不过进益远远没有维克多这么大而已,毕竞他现在的境界已经太高,再要更进一步,却是比维克多难得多,“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打一架?”东方的兴致倒是很高。
维克多笑着摇摇头:“如果真的打,我们应该不只打一架,而是以各种方式,打上个几百架,而且每次都把自己的感受,想法,得失领悟,彼此互通,这样,即可尽兴,又可受益,两全其美,但真要这样做,就需要一个好的所在,一段足够的时间,还有,我也得把安东尼叫来。跟你打架的时候,没有一个九级牧师防身,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他看着东方那不以为然的神qíng,笑道:“你自然是不理那些琐碎之事,只求任qíng适兴的。我却不可能象你这样,想打就打,全不在意时间地点是否合适。我要是放不开心怀,自然就无法有最好的发挥,虽说都是输,你若不能尽兴,那也总是遗憾的吧。”
东方冷眼盯着他,维克多只是微笑,这根本就是摆明了的缓兵之计,但维克多所描述的这种极之痛快的战斗和jiāo流方式,又确实十分诱人。东方就算明知是中计,居然也无法拒绝。
“我会尽量把那些琐事早些处理完,只要在这期间,你不让新的麻烦事冒出来,那估计很快我们就能有一段清闲的日子了。”
东方一扬眉:“你这算是挖好了坑,来等我跳吗?”
“只是请求”,维克多诚恳地说,“我是世俗中的人,自然会受世俗诸多牵挂。而那些无聊的事qíng,不值得你一顾,所以你本来也就没有必要,为那些事上心。”
自从知道王都的状况后,维克多就一直担心东方的qíng绪,虽然东方不会随意杀戮那些狂热的国民,但当权者利用东方玩的这些手段,给东方造成的麻烦,东方怎么可能一直隐忍下去,他既身涉要案,又负举世之能。国王最终肯定是要召见东方的,最高层的贵族官员们,怕也会到东方跟前来露个面,套个jiāoqíng。
理查虽然一直在努力拖延,但总不可能一直拖得下去。而以东方的xing子,当场掀桌子闹事,把国王,大臣们一勺子全给烩了,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后果,自然是混乱连连,理查也必然会给弄得左右不是人,处境艰难。
要如何劝阻东方,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就是维克多自己想想,也替东方觉得抱屈,凭什么东方这样一个骄傲自由的qiáng者,要被那些无聊可笑的权谋之术给牵扯进来?
他苦笑一声:“我只求你不要动手就好,别的事,都好说,哪怕你对国王不理不睬,给他脸色看,那也是他活该。”
这一次,他的语声中,多是无奈恳求之意。
然而,他也是这么多天里,唯一一个,在东方面前,敢手直接正面向他提出这个恳求的人。对于东方来说,维克多的话,倒是比其他人的旁敲侧击,百般开解,让他觉得更简单慡利些,“只要他们不过份,我也不会让你又多出一堆的麻烦。”东方答得倒也随意。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倒是旁的人想得太多,虑得太重了,维克多大喜,却并不吃惊。
人们都知道东方xing子怪,不好说话,常给身边的人出难题,却很少注意真正在很严重的大事上,只要不过多冒犯他,他其实从来没有让身边亲近的人过份为难。
维克多欣然放下酒杯:“再喝我就醉了,也太晚了,法修他们应该还一直在等我,我该回去了”东方看看四下空空的几个酒壶。在这里也就坐了一个时辰,两个人也就喝光了三四壶的酒,这位就撑不住了。
在东方心目中,一直觉得,美酒佳人最能为英雅增色。而除了打架外,英雄们该有的本事技能,维克多好象全都没有。
不懂音律,不能豪饮,人家是美人爱英雅,他这个英雄专被美人蹬,维克多在东方那鄙视的眼神中站起来,他早就被身边的人鄙视得习惯了,但这时被东方一看,居然还是脸上有些发热。
他gān咳一声,笑说:“以后真闷了,就到我那玩玩坐坐吧。我家里没理查这收拾得这么jīng美,上上下下的人也很随便,但也还算自在。想出门的话,让孔拉德陪着,王都那些犄角旮旯,街角巷尾的,很多新奇有趣,旁人却不知道的地方,他都了如执掌。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化妆成别的样子?如果不能,我和理杳手下都有专门的这类人才,你想扮成什么样都成。想在王都怎么逛都好”“不是说你和理查是政敌吗?我在你们两家出入太多,你就不怕别人多想。”
维克多失笑:“当时互为敌手,是为了隐藏实力,彼此暗援。现在大局已定,也不是一定要瞒到底的,泉音天天泡在你这里,法修和影子也总想往这里凑,与其让大家全都忍着,按着,偷偷摸模躲躲闪闪,给自己找不自在,倒不如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聚到一起算了”东方自然知道,他不过是嘴上说得轻巧。
维克多在贵族之间的人缘之差,谁不知道,真要跟未来国王关系过密,别的贵族们不甘心之下,怕是不免有些大大小小的麻烦的,只是他既然不说,东方自也不提。如果他觉得让身边的好朋友们行动自由快意,比那些麻烦更重要,东方当然也不打算去替他cao心。
维克多站起来要离开,走出几步,到了大门前,却又止了步,轻叹问:“你会去看看理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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