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妹,你在家啊,我看你房门关着,还以为你不在家呢?”门外,从地里回来的大伯母放下手中的挎子,笑着说。
郑幺妹脸一红,转移话题地问,“大嫂,稻子好割了吗?”
“快了,再等两天就能收了,”大伯母说着,打水洗手,准备做饭。
“大嫂,你别做饭了,今天在我们家吃吧,建……”话还没说完,就见乔夏氏拄着拐棍,颠着小脚,呼哧呼哧地小跑着过来,“郑幺妹,青天大白日的你关什么门,屋里是不是有人,谁在里面?”见郑幺妹房门紧闭,就要开门进屋硬闯。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还是明日两更吧,熬夜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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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捉jian …
乔夏氏给沈兰香当了一上午的免费保姆,被二伯母留在那儿吃饭,正在哄小孙子玩耍,就见对门的王大娘急巴巴地跑过来拉着自己和二伯母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说看见郑幺妹领了个要饭花子进屋,两小时了,都没见人出来,说幺妹人长的漂亮,心善,平日里没少给要饭花子米馍吃,可大媳妇家家的将一要饭花子领进家,还是不妥当、欠思量,又说建国不在家,家里除了幺妹又没旁人,要饭花子进去这么久没出来,别是出啥事了。
乔夏氏听出来了,这王大娘句句都在暗示她幺妹可能爬墙了,知道王大娘是个惯嘴碎的人,喜欢捕风捉影、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传播谣言,并不信,虽然她不喜郑幺妹,但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反将王大娘大骂了一顿,骂她早上吃了粪,一嘴臭哄哄的,骂她胡捏乱造,嘴上没个把门的,还说,她再这么造谣生事,早晚要遭报应的。
“娘,你gān啥啊,”郑幺妹急急地跑了过去,挡在门前,隔开乔夏氏。
“就是,娘,你急火火的,这是gān嘛啊,也不怕摔了自个,”大伯母忙跑过来拉着乔夏氏。
“大妈,我没说瞎话,我明明就看到要饭的进了你们家大门,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随后跟来的王大娘喘着气地嚷嚷道。
“桂荣,你瞎说什么,”大伯母皱着眉头,叱责道。
“就是,桂荣姐,你看清楚了,幺妹虽然心善,爱施舍吃的给要饭花子,但还不至于将一个大男人领回屋,这可关系到幺妹的名节,你别乱说,”二伯母假息事真搅和地搭腔道。
乔小麦放学回来,就听院里吵吵嚷嚷的,进院一看,乔奶奶敲着龙头拐杖,气势汹汹,一副硬闯‘天门阵’的架势,“郑幺妹,你给我把门打开,”
大伯母架着老太太,一派柴郡主的温柔,“娘,你gān嘛啊,幺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她不能gān出那事,”
郑幺妹在拦在身前,大有穆桂英的英姿,“娘,你现在不能进,”
“屋里肯定有猫腻,不然,大白天的关什么门,”王大娘扯着嗓子咧咧道,一副等着看人捉jian的刻薄样。
她早上打水的时候的确看到一个要饭花子站在乔家大门口,然后郑幺妹来了,给了他几张烙馍,她怕要饭花子要完乔家来她家,便关大门,待她打完水从门fèng往外看时,郑幺妹和要饭花子都不见了,只当要饭的看见她家没人后,去了下家,也没在意,蒸玩馒头后,想想,不对啊,这要饭的走的再快也不能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吧。
一时好奇,偷偷进院,看见郑幺妹大门紧闭,屋里有声响传来,虽然声音很小很压抑,但仍能听出里面发生了啥事,她面红耳赤、脸红心跳地退了出来,在屋里转悠了半天,挠心挠肺,跟打了jī血般,她平素就喜欢闲扯八卦,二伯母跟她算是志同道合,凑到一块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两人都看不惯郑幺妹,认为她真小资假清高,平日没少嘀咕她,这会逮着她屋里藏野男人,还不趁机来个捉jian在chuáng,给大肆宣扬出去,让她没脸在村里呆,看她还清高、自傲不。
“你什么意思?”郑幺妹火了,冲着王大娘急赤白咧道,“我说我屋里藏了野男人?”
“我没说,是你自己不打自招,”王大娘幸灾乐祸,“你屋里要没藏男人,gān嘛不敢让大家看,”
本想着看场婆婆亲手捉媳妇jian的‘好戏’,不曾想被老太太指着鼻子骂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虽觉得自己平日嘴碎,长编排一些无中生有的谣言,但这次却是她实实在在求证过的,说啥也不能让别人‘冤屈’了自己。
“这么说,你跟二嫂是来捉jian的喽,”郑幺妹嘴角勾着讥嘲的笑,冷冷地睇了一眼旁边抱着儿子一脸准备看好戏的沈兰香。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屋里没男人,就打开给大家看,”王大娘说。
农村生活太无聊,乔小麦站在一旁听着大人们的争吵,大致明白了,感qíng这王大娘和二伯母是来捉jian的,捉的还是她家郑幺妹的jian,摇摇头,挺无奈的样,真不知该说她们什么好,说她们愚昧无知吧,都老大不小的,虽然没啥文化,可一个个也算是阅历丰富,别说她娘不会爬墙,就是想爬墙,也不会在自家院里爬墙,等着被抓。
再听听,好像那男人还是个要饭花子,kao,还能再狗血一点不?就她家郑幺妹那心高气傲,高gān子弟都看不上眼的主,能让一要饭花子糟蹋了?虽然她家郑幺妹看起来文弱了一点,可她娇滴滴的身躯里住着一个彪悍的灵魂,别说是一三餐不济、软弱无能的要饭花子,就是换成乔大个子,若真悍起来,也要折条胳膊断条腿,还不定能得逞。
乔小麦想起上世自己初中时被一个叫尚城一个叫朱宇文的小流氓纠缠,跟她家郑幺妹哭诉,她家太后单枪匹马去找对方谈判,当然那血腥的场面,还不适合她幼小脆弱的心灵去旁观,不过,后来再见尚城时,远远的,就见他跟悟空翻筋斗云般,‘嗖’的一声,消失了,独留她一人在狂风中傻眼,这速度要是参加百米赛跑,国家早拿小飞人金牌了。
朱宇文更绝,见他时,他正在护城河边跟一美眉chuī牛,估计是刚把到的,把自己chuī的是比成龙还huáng飞鸿、比huáng飞鸿还方世玉,比方世玉还叶问,比叶问还陈浩南,结果,她走过去,礼貌xing地叫了声学长,结果就听扑通一声,人gān脆跳进河中,跟鱼一样,三两下就没了影。
后来,从朱宇文弟弟的死党的马子的姐姐的男友的好友那听到消息,说没真本事,千万别打乔小麦的主意,她妈太狠了。
所以,连小流氓都怕的郑幺妹怎么可能是善类。
“你还真说着了,我屋里还真就藏了个男人,”就见,她娘怒极反笑,一双勾魂丹凤眼she出yīn寒、冷冽的杀气。
“她承认了,”王大娘兴奋,二伯母却觉得不妙,被郑幺妹瞪着心里直发毛,“幺妹,你别误会,桂荣姐只是担心你,她看到要饭花子进了咱家的院,却没见她出来,怕你被恶人欺负,这才跑去告诉我和娘的,”
沈兰香不比王大娘,她到底是读过书的,书上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她也不相信幺妹能gān出这种事,幺妹高傲惯的人,怎可能让自己染上这种恶心事,只是王大娘口口声声说她亲眼看见要饭花子进院的,也听了声,肯定里面人正gān那事,不会错的,说,听见幺妹哭喊着叫救命了,只是周围邻居都上地了,没几人在,还说,幺妹那么漂亮,男人嘛,还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那人是要饭花子,能睡上幺妹这样的尤物,一生也算无憾了。
屋里一阵响动,好似铁桶撞到铁盆的声响。
“屋里真有人,”沈兰香叫,内心小小窃喜。
“郑幺妹,你个不要脸的làng蹄子,你……”乔夏氏叫道,举着拐棍就要砸郑幺妹,这时,门开了,就见洗白白的乔大个子湿着头跑了出来,衣服穿戴整洁,一个箭步窜出来,搂过郑幺妹就喊道,“娘,你gān啥啊,凭啥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媳妇,”
“建国,你回来啦,”乔夏氏喜。
乔小麦也喜,乔大款回来了,就代表她要开始吃香的喝辣的生活了,再看一脸惨白的王大娘和沈兰香,得,捉jian不成,反而惹来一身骚说就是这二位吧。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王大娘赶紧澄清讨好道。
“建国,你也是的,在屋里也不吱一声,”沈兰香和稀泥,准备息事宁人。
乔建国不理她这茬,只是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说,“我gān嘛要吱声,我若早吱声,哪能看到你们的真嘴脸,”
“我们怎么了?”沈兰香心虚,“不是说过了吗,是场误会,”
“误会?合着我不在家,你们就是这样‘误会’我媳妇的,这样的脏水也敢往她身上泼,”忽然,嗓门拔高,怒吼道,“你们的良心被狗吃啦,我媳妇这么好的人你们也能下狠心地‘误会’和栽赃,亏我媳妇还要把自己的新衣服鞋子分给你们,你tmd不配,一群没素质没教养的玩意,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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