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尚宫怀疑韩尚宫,而是陆文轩的人品现在举朝皆知,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够让人相信。何况为太皇太后制香的事非同可。
常尚宫道,“韩尚书,咱们还是不得不提防被有心之人利用。”她道。
韩尚宫道,“确实有人想借机利用。”
韩尚宫完,常尚宫的脸色大变,就是太皇太后也是面露异样,韩尚宫压低声音道,“太皇太后,有人针对您和陆菲儿设了个局。”
常尚宫走到了帘下,对外张望下,守在了帘下。
虽然此刻她也很好奇韩尚宫要对太皇太后的话,还是尽职地守在了一旁。
韩尚宫在太皇太后耳边附耳了几句,太皇太后面色一沉,震怒道,“他们真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安心。”
竟是有人要害太皇太后,一旁的常尚宫心一下拎了起来,不知道是哪个如此的大逆不道常尚宫的目光凛了凛
“韩尚宫。”太皇太后沉思了片刻,对韩尚宫附耳嘱托了一番,轻声道,“你先回去,我们按计划行事。”
韩尚宫出宫后不久,中书令莫炎和内阁首辅姜有道接到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安排两人私底下在宫外会
了面。
韩尚宫到了太安庙单独见了菲儿,菲儿把郑大公子到太安庙的事和韩尚宫了,包括对严宽和严香两父女的处理。
两人并没有谈论多久,净尘师太就过来了,手上拿着经书,应该是白日里韩尚宫要她抄写的经文。
菲儿对她欠了欠身,净尘师太对她淡淡地点点头。
把白天抄写的经书呈给了韩尚宫,净尘师太像是有话要,菲儿识趣地告退。
菲儿走后,韩尚宫盘腿坐在了蒲团之上,随手把净尘师太jiāo上的经书,放在了桌案上。
“还有事?”韩尚宫问候在一旁的净尘师太。
“主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可还好?”净尘师太日常询问了一下,开口问道,“陆菲儿制的香对太皇太后有效吗?”
韩尚宫面无表qíng地道,“太皇太后很好,对菲儿这姑娘制的香也很满意,太皇太后还提出来见见菲儿,可见对她也是极喜爱的。”
韩尚宫在提到陆菲儿时带着偏爱之qíng,净尘师太垂下了头,韩尚宫看不清她的神qíng。
“在宫中陪着太皇太后坐了好一会。”韩尚宫叹了口,道,“这一会倒是有点乏了,若是无事,你就退下吧,这几天庙里早课的事,你来安排。”
“是主持,那我就不打扰主持了,主持好好休息,早课的事我会安排好的。”净尘师太完,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韩尚宫的目光从净尘师上身上撤了回来。
窗外的雨一直在外,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到了第二天,又是一个雨天。
连日来的下雨天,让寺庙里的女尼里心qíng不是很好。
第300章 朝议
女尼们在寺庙里本就过着清修的日子,加上连日来的雨,除了窝在屋子里念经还是念经,这日子就变得更加枯燥而又乏味。
大清早,日常做完了早课,几个小尼姑拿了几张小凳,坐在大殿檐下,没事闲磕了起来。
其中一个小尼姑前前后后张望了一眼,道,“你们知道寺庙里出人命的事了吗?”
几个小尼惶惶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人小声说道,“听是听说了,可具体怎么个事,不清楚。净尘师太吩咐不准非议此事。”
可庙里越是不准人非议,大家的好奇之心更重,有人开口问先说话的那个小尼,“清尘,你知道这这件事吗?”
叫清尘的小尼子眼神闪了闪,对她们招招手,几个人兴趣满满地凑到清尘耳边,“是那个新来的陆菲儿,招来的祸事,那些刺客到庙里是来刺杀她的,清风守在她屋前成了替死鬼,清平姐姐为此还受了伤。”
“是那个人啊,就是赢了香料界排名第一的天才少女子夜的。”
“是那个郑大公子倾慕的少女啊。”
“她还是镇刑司副指挥使陆文轩的女儿,长乐长公主的继女。”
有小尼惊声道,“陆菲儿这么厉害,身世背景还如此复杂?”
“主持为何要将这样的少女留在庙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响起。
清尘摇摇头,这些小尼姑关注的侧重点,还真是奇怪,都不问问是谁要来杀陆菲儿,杀她的目的又是为何?瞧瞧那些问话像话吗?
哎,这样的问话会让她降低给她们八卦的兴趣的,聪明人果然是寂寞的。
眼看着这些小尼一双双渴盼的眼神向她望来,清尘清了清嗓子。
以知qíng者的身份,压低声音,故作玄虚道,“还不是为了给太皇太后治失眠之症,我听师姐说,主持对这个陆菲儿很是看重,当日她为寺庙惹上这样的祸事,主持非但没有为难她,还罚了净尘师太抄写经文。”
“又把责任全都归咎到了净尘师太头上。”
清尘还在那说着,突然发现,众尼姑们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奇怪了起来,清尘有种不祥的预感。
后背突地一阵寒毛倒竖,像是被一条毒蛇紧紧盯住了一般。
小尼姑们已经拿了小凳子四下散去,清尘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油伞下净尘师太那张严肃不苟言笑的脸。
清尘面上一白,叫了声净尘师太,便紧紧地咬着发白的嘴唇垂下头去。
对于掌管寺庙纪律堂的净尘师太,女尼们还是十分畏惧的,清尘也怕她。
她暗自责怪那些小尼姑不够义气,净尘师太人来了,也不知道出声提醒她一下。
净尘师太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越过她,往偏殿方向走去。
清尘暗自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没想到净尘师太这次这么好说话。
上一次有人乱说话,净尘师太罚了那人十下戒尺。
那戒尺不要说十下,二三下抽下去,这小腿肚都得抽紫了。
清尘暗自侥幸。
她望了眼净尘师太来的方向,看着她在偏殿右侧拐了进去,不由拧了拧眉头。
大清早的净尘师太没来大殿做早客,又从外面回来,难道是主持有事派她出门了。
清尘的眼神迷惘了起来。
净尘师太回到自己的禅房,换了gān净的衣物后,又关上房门,去了大殿。
大殿内女尼们已经开始一天的静修,净尘师太到了大殿之后,便也盘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朝堂之上,朝臣们就连日来bào雨侵袭,江南道洪水决堤,大批难民涌入京都之事展开议事,朝臣们一致要求景帝派官员拨银去江南道,治理洪水,开仓放粮。
然后问题出来了,景帝开口说国库没有银子了。
于是,本就喧闹的朝堂更加吵杂了起来,众人俱都愕然地盯着龙椅上的景帝。
国库怎么可能会没有银子?
大景正值太平盛世,国库一向丰盈,说没有银子谁信?景帝说国库里没有银子,那银子都去哪了?
中书令莫言出列,进言道,“陛下,江南道洪水泛滥,振灾一事迫在眉梢,必须马上派人去江南道,振灾的银两也必须马上拨下去。”
姜有道一双豆眼,眯了眯道,“我们大景这几年正值太平盛世,军中好几年都没有打仗,国库怎么会如此空虚?”
面对朝臣们疑惑的眼神,景帝的眉头蹙了起来,不禁向帘后的长乐长公主望去,钱一部分当然是被长乐长公主挪用在了培养自己的私军上,这一点景帝当然不可能说的,而另一部分则是。
长乐长公主绷着脸不说话,景帝只能开口,“兴建百尺摘星楼,建造地宫,耗费了不少银两。爱卿们还是想想怎么筹集银两,以期度过这一次难关吧。”
景帝这么一说,堂下立时寂静无声,自从景帝从七公主的伤痛走出来之后,做了不少昏聩的事儿,平时里纵酒高歌,奢耻无度不说,还一意孤行非要兴建百尺楼,建造地宫。现在工部俨然变成了六部最忙的部门,这样看来,国库已经挥霍一空了。
现在银子没了,景帝做了耍手掌柜,把皮球又踢了过来。没钱让他们怎么办?
朝堂之上更是热闹了起来,嗡嗡嗡的声音不断。
在一片议论声中,郑大公子出列,清悦的声音在朝上响起,四周的热议声断时静了下来,“江南道那边灾qíng已不容再等,臣建议由百官捐款赈灾。”
“臣附议。”姜有道、莫青附和,更多的人站了出来。
景帝疲惫而又浑浊的眼中一亮,“好啊,郑卿果然足智多谋,那江南道赈灾一事就派郑卿前去,各位爱卿可有异议?郑卿呢?”景帝看向郑大公子。
还有谁会有异议,这个烫手番薯让郑大公子去处理,很多人拍手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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