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鼠láng挣脱了她的怀抱,不停地在房间里打转,也不知道在急什么。
整个房间似乎除了她的呼吸声就是huáng鼠láng的脚步声,外面似乎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宁檬竖着耳朵,总觉得哪里不对。
按道理说,外面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刚才她爬楼的时候,后面都有细碎的声音。
她哆嗦着问系统:“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人进来了?那个做了这一切的人?”
这个人到底想gān什么?想得到什么?
她总感觉自己今天会躲不过,或者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
宁檬从柜子里抽出一张纸,字迹潦糙地写了几行字,就算是自己的遗书了。
系统突然说:“是……有人要进来了!”
话音刚落,突如其来一串脚步声,不过几秒就停在门口。
宁檬一下子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呼吸不过来,一手抱着貔貅,一手拽住晃到自己面前的huáng鼠láng。
huáng鼠láng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乖乖地在她怀里不动,只是面部露出狰狞,对着房门口龇牙。
门被轻轻推开。
“谁?”她眯着眼去看,只看到黑色的衣服,眼前就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识。
脑海里的系统大叫:“宁檬!”
它急了,几乎是瞬间采取了特殊方案,绵软的身体瞬间躺在了地上。
huáng鼠láng趴在她胸口上使劲地嗅,发出细细的声音。
大大的貔貅像依旧伫立在那里,而它的身旁躺着一位老人,已经毫无声息。
一只手伸过去。
huáng鼠láng猛地跳起来,咬住那只手,被甩开砸在不远处的墙上,“畜生。”
貔貅像发出光,被那只手点住眉心。
没过多长时间,只见莹润的貔貅像如同被敲击了一般,从上至下,变成了一团粉末。
紧接着,那只手伸向地上的人,顿了顿,些微疑惑的声音响起:“……魂魄不见了?”
片刻后,地上的老人脖颈被划开,一道血痕随即出现。
约莫两指长的白玉小瓷瓶被放在下面,血液顺着滴进去,在玉白的瓶口处留下一抹鲜红。
不多时,瓷瓶装满。
细细的脚步声随着关门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
房间又恢复安静。
第29章 29(修)
对于这龙山,时善谨以为是好地方。
可等他走进里面就发现,隐隐缠绕着的yīn煞气,完全阻隔住了瑞气的流动。
原本里面有条河,从山外经过山内,流入山下田野中,现在却是直接从中间断了,破了流水一局。
没走到里面,他就觉得不一般。
时戚皱着眉:“大伯……我总感觉不对劲……”
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心里有这种感觉,刚刚在山脚下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一直没说出来。
时善谨停了下来,说:“你感觉的没有错,这里的确不一般,有人为因素。”
一路上的树木都不是自然生长的,而是栽种的,并且严格遵循着某种规律。
一开始的进山,意在阻挡人,所以步了迷阵。
越往里走,这里的树反而出现了杀机,幸亏时善谨早有准备,知道怎么解。
鲜红的线在满山的绿色对比下十分显眼。
时戚睁着眼睛,终于忍不住伸手捏了上去。
红线像是被从中间割断一样,断裂了一截,和前面的分开了,足足有一两分钟,才终于连接起来。
时戚也松口气,他还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两个人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时善谨最终掏出了两张符纸,很快折成了纸鹤的模样,嘴里念叨了两句话。
时戚就看到那符纸慢慢地飞了起来。
纸鹤在空中停留了几秒,随后缓缓飞进了前方绿莹莹的树木间,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内。
时善谨说:“放慢速度,等回音。这种符你日后会学到,不难,平时用来探路。”
时戚默默记下。
他现在因为上学,学习画符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每次只能画一两张。画完后大伯只会说不错。
不过他觉得自己画的那符纸恐怕很烂,不然大伯就不会老是那两个字了。
时戚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学到更多的知识。
时善谨放慢了速度往前走,在等着纸鹤的回信,只是快将近半个小时也没回答。
他不由得脸色沉重起来。
很显然,符纸肯定遇上了什么,不然不会不回来的。
时戚看他停下来,问:“大伯,怎么了?”
时善谨摇头,“没什么,继续往前走,你看好红线。”
一路上他们还是跟着红线往前走的,这算是女方留下来的唯一信息了。
这手镯是女方生前戴了很久的,不算有灵气,但沾染了她的气息,他也看过,那朵花上有一滴血迹。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一滴血,才能牵上她的尸体本身,如果没有时戚的yīn阳眼,他恐怕还要花费一点时间。
半小时后,一个山dòng映入眼帘。
这山dòng呈三角形,并不是十分规则,棱角处看已经不少年了,不是新的。
看来很久以前这里就有人进来过了。
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可见度很低,明明光线可以照进去,却像是被人挡住了一样。
时戚眼中看到的红线就直直地伸向了dòng内。
时善谨把时戚放下来,没有贸然闯进去。
山dòng外的地上躺着他刚刚释放的两只纸鹤,已经恢复了符纸的本身模样,失去了作用。
时戚眼睛看不清里面,“大伯,里面会有什么?”
时善谨说:“我也不清楚。”
他抬头看,原本晴朗的天气变成了yīn天,头顶上隐隐能看到yīn云环绕,风雨yù来。
突如其来的天yīn让时善谨皱眉。
在yīn煞气浓的地方出现黑云压顶,就像在告诉他大事不妙,他隐隐觉得自己这一趟行走不太会得到什么结果。
时戚突然说:“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特别是刚刚山dòng里往外chuī风的时候,就像一股冷气突然缠住了他全身,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时善谨启唇:“你等在外面,如果有人来就用符纸……不,还是和我一起进去。”
话到一半,他又改了口。
红线既然到这里,说明尸体就是在这里的,但他摸不准里面有什么东西,对方肯定下了重手。
两个人最终还是进了山dòng。
时善谨以为里面会有后手,却没想到进来的非常轻松,对方似乎很自信没人能发现这里,所以只有一丁点的布置。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很熟悉的,随意就能解决。
在cháo湿的dòng里行走了将近十多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头顶的矮小变成了一个大dòng。
时善谨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出了一条路,在里面绕了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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