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的母亲那时候管她管得非常严,如果不是赶上学校有活动,她最多能跟他在一起待半个小时, 就得匆匆往家赶。
正因如此,每一次的约会也就显得格外珍贵和甜蜜。
刚在一起的时候,江成屹挺规矩,人前最多跟她拉拉小手说说话,人后才会亲她抱她,但基本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再就是给她买零食买礼物从不手软。
她知道他家条件好,听说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拨了一部分股份到江成屹名下,还留下遗嘱让江成屹的父亲代为管理,也就是说,还未成年,江成屹名下就有了进账。
即使是这样,在两人jiāo往之初,她出于一份少女特有的骄傲和自尊,依然不肯接受江成屹的礼物。
可是架不住他振振有词:“我看我爸就是这么哄我妈的,你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就不能给你买礼物了。”
江成屹虽然很少提到自己的家庭状况,但偶有一语带过,总能听出他父母非常恩爱。
她隐隐就有些羡慕。
关键江成屹还挺有眼光,每次选的礼物都合她胃口。
随着两个人感qíng日益升温,她也就慢慢放下了矜持。
没想到的是,日子一久,江成屹的大尾巴láng属xing终于bào露出来了。
有一次,高三下学期,江成屹因为比赛以后喝冰汽水喝得太猛,得了感冒,但由于临近决赛,江成屹作为队长,还是每天都被教练抓到篮球馆参加训练。
陆嫣知道了这件事,就在书包里放了感冒药和四季抗病毒口服液,去找江成屹。
到了那,陆嫣悄悄往场中一看,就见江成屹坐在篮球场边上的排凳上,正在看其他队员训练。
他的头靠在身后墙壁上,有点懒洋洋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还是qiáng打着jīng神,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旁边的教练说着话。
她这边刚坐下,他就看见了她。
中午训练结束后,他把队服搭到肩膀上,跟其他人说了几句话,借故留下。
等其他队员都走了,他和她像往常一样,一前一后走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
“你怎么来了。”进去后,他一边关门,一边问她,说话时跟她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陆嫣放下书包,拉开拉链,他几天没找过她了,虽说她隐约能猜到缘故,但此时看见他,还是有点不高兴,默默将药取出来,递给他:“给你的。”
江成屹一愣。
等他接过以后,陆嫣补充说:“每次我感冒我妈都给我吃的这个,好得特别快。”
江成屹笑起来,依然不肯走近,说:“行,我这就吃药。”
喝完药,他终于看出她不高兴了。
“怎么了?”
陆嫣瞅着他。
好几天没见面了,他非但没有任何亲近的举动,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远得像陌生人一样。
她非常生气。
行,他不肯走过来,那就她过去吧。
她走近他,问他:“这几天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一边后退,一边笑着解释说:“太忙了,而且我不是感冒了吗,等好了我再去找你。”
这是什么借口?
眼看他已经退到了更衣柜,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气鼓鼓地仰头看他:“感冒了就不能来找我了?
他头后仰贴在柜门上,尽量跟她拉开距离,垂眸看她,笑说:“不行,快期中考试了,我怕传染给你。”
“说个话就能传染了?”
他看出她的确有些生气,开始耍无赖,低声逗她:“我怕我忍不住gān别的。”
他说话时带着感冒特有的鼻音,听起来跟平常很不一样。
仿佛有人在耳朵后面chuī了口热气,陆嫣的脸毫无预料地红了。
他还在笑,声音低而磁,带着钩子似的:“就问你怕不怕?”
她假装生气地瞪着他,在他说话的时候,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望进他的眼睛里:“你说我怕不怕?”
她有意学他的口吻。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她突然间有点害臊,松开他就想跑。
可是刚一转身,就被他一把拽到怀里。
他的唇齿间还存留着淡淡的药香,像是把这几天落下的份量都算在一起似的,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深而急,一晌过后,他呼吸越来越粗重,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手还顺着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猝不及防地就握住了她的那一处。
这一下来得毫无预兆,陆嫣只觉得过电一般又苏又麻,等明白发生了何事,急忙咬了他一口。
趁他吃痛松手的空隙,她推开他就往外跑,嘴里骂道:“呀,你这个大混蛋。”
他一把将她拽回来,喘着气说:“别跑。”
她失措远多过羞涩,“恶狠狠”地瞪他:“你你你,你还像刚才那样吗?”
江成屹的气总算能喘匀了,哄她说:“我不那样了,我是混蛋,你别生气。”
好不容易哄得陆嫣平静下来,两人坐在凳上休息,他闭着眼睛将头靠在衣柜上,像在回味什么似的,一边喝水,一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陆嫣耳朵挺尖的,立刻斜眼看向他,可是他说得实在太小声了,根本无从分辨。
事后她追问了他好几次,他都矢口否认:“啊,什么也没说啊。”
第二天,陆嫣果然感冒了。
江成屹早就料到会如此,在昨天分手的时候,给她买了一堆板蓝根、抗病毒口服液,就怕她的病来得跟他一样急。
喝完药擤完鼻涕,陆嫣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歪着头,模仿着江成屹昨天的嘴型,来回琢磨。
几遍过后,才意识到他说的那几个字是:“发育得真好。”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她又好气又好笑,气呼呼地放下笔。
本来以为这已经是非常过分的话了,可是到了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陆嫣才知道,在某些时候,江成屹有本事说出比这过分一万倍的话。
铃声打断她的回忆。
是江成屹的手机响了。
她转头看向他,他像是一直在等这个电话,刚一响起,就接了起来。
说了几句话,江成屹就说:“知道了。”
将车驶离原位,往前开去。
“我们这是去哪?”她面露不解,“是去学校找合唱团的名单,还是去找你刚才说的那位目击证人?”
江成屹惜字如金:“目击证人。“
陆嫣大感意外:“真有目击证人?“
江成屹很不愿意接话的样子:“你不就算一个么,那晚你在巷子里撞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陆嫣费解:“除了我和丁婧,难道还有人撞见过凶手?”
“不确定。”像是个很偏僻的地方,江成屹打开导航,“应该是个老头,我刚才让同事给电台打电话核实了那人的电话,到这人户籍地址去找找看,希望这个人能提供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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