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哼了一声,还能是谁,不就是太子呗!
“她要巧合如簧,去跟皇上说去,本宫不想听!”昭嫆冷冷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想说是凌普这个狗奴才一人所为吗?!
白檀低下头,“太子妃还说,您若是不见,她就不走。”
昭嫆气得都笑了:“怎么?她还敢威bī本宫不成?!”
白檀急忙道:“娘娘息怒,怎么说那也是太子妃,好歹跟您祖上是一家。您见见她也无妨。”
“好啊,本宫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为太子开脱!”昭嫆恨恨道。
拾掇妥当,昭嫆便来到正殿见太子妃瓜尔佳齐慧。
从前太子妃来昭嫆这儿走动最是勤快,可自打昭嫆负伤,这还是第一次来呢。这等举动,若说不是心虚,鬼才信!
故而见到一脸温婉的太子妃,昭嫆登时拉下脸来,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太子妃如常给昭嫆见了请安礼:“齐慧给皇贵母妃请安!”
昭嫆哼了一声:“不敢当!”
太子妃脸色多少有些尴尬,可太子让她来,她又不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上了,“皇贵母妃一定是觉得,凌普那个奴才是受了太子爷的指使吧?”
昭嫆扬了扬眉梢:“怎么?你难道想说不是吗?!”
太子妃抬头看着昭嫆,无比诚恳地道:“母妃当真是误会太子爷了。”
做妻子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的确是不容易,昭嫆撇嘴:“若真是误会,怎么是你这个太子妃来解释?而不是太子?!”
太子妃忙道:“太子爷没有管教好奴才,如今已经被皇上罚了禁足思过,故而不能前来解释。”
昭嫆怒哼了一声,“够了!本宫不想迁怒旁人,太子妃还是回去吧!”
太子妃急了,她忙上前一步,道:“齐慧不敢蒙骗母妃,此事当真与太子无gān。”
昭嫆冷冷道:“本宫不信一个狗奴才如此胆大包天!若说是凌普一人所为,本宫死都不信!”
太子妃忙点头道:“母妃所言甚是,凌普当然没有这么大胆子,他也想不出这等环环相扣的高明计策。”
昭嫆一怔,不由眯了眯眼,且听她如何说下去。
第409章 平妃之死
“凌普已经在宗人府招供,承认一切计策都是平妃娘娘筹谋,他只是听了吩咐,才瞒着太子做了这些混账事。”太子妃一脸肃然道。
“平妃?”昭嫆脸色寒彻,“平妃可是太子的亲姨母!太子倒是够心狠手狠的!”让亲姨母给他顶罪,摊上这么个侄儿,平妃也真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
面对昭嫆冷言讽刺,太子妃露出几分委屈之色:“这几日太子一直被禁足,什么外人都没见过,如何能与宗人府大牢中的凌普串口供?”
昭嫆淡淡道:“太子不需要跟凌普串口供,赫舍里家自会为太子办得妥妥帖帖!”
太子妃含泪戚戚道:“不管母妃信与不信,此事太子爷当真冤枉!早先凌普被弹劾横行霸道,太子也有些恼怒,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凌普了。定是凌普为了讨好太子爷,才跟平妃串通,做了这些事。”
太子妃说得言之凿凿,可昭嫆哪里会信半句?
“你是太子的发妻,你当然要相信你丈夫,但本宫凭什么信他?!”人尽皆知,凌普是太子的心腹,区区一个失宠的平妃,竟能差遣得了太子的心腹?!
固然,因为内务府总管由凌普担任,的确叫平妃的日子过得不错,算得上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了。可平妃平日里与凌普并无来往,甚至连太子妃都甚少去给太子这位姨母请安!
何况,平妃有什么理由要害她?之前惠妃遭嫌,还可说是出于野心,平妃又没有儿子,她野心为谁?!难不成为了太子?!
“平妃在宫中安分多年,本宫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qíng来。”昭嫆淡淡道。
太子妃急忙道:“皇贵母妃难道忘了,平母妃一张脸是谁毁的?但凡是女人,有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容颜?每日晨起醒来,看到镜中一张狰狞可怖的脸,早晚会疯魔的。”
昭嫆皱眉:“平妃的脸又不是本宫划破的,是她自己毁掉的!”
太子妃一愣,她还一直以为是皇贵妃……但是太子妃很快恢复如常,“就算是平母妃自己所为,可说到底,终究是因为皇贵母妃您。”
昭嫆一脸嫌恶,平妃与你也无冤无仇,你何苦如此往她身上泼脏水?!
“本宫乏了,太子妃请便吧!”昭嫆端起茶盏,做出逐客之态。
太子妃叹了口气,皇贵妃终究还是不信她的说辞吗?太子妃面露怅然之色。
这时候,胡庆喜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平妃娘娘殁了!”
“什么?!”昭嫆豁然站了起来,“平妃……死了?!”
胡庆喜飞快点头,“今儿一大早,宫女进去叫起,却发现平妃娘娘身子都凉透了!平妃面带乌青,看上去像是服毒而死。”
昭嫆瞪大了眼睛,冷冷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掩唇,满脸都是惊愕之色,“怎么会?说到底,也只是谋害皇嗣帝女未遂,平母妃犯不着一死啊。”
昭嫆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道:“平妃只是看似服毒而死,焉知不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太子妃急忙道:“平母妃身边又不是没有尝菜太监,怎么会被轻易毒死?”
这……昭嫆暗暗蹙眉,便道:“备驾!去长chūn堂!”——长chūn堂便是平妃在畅chūn园行宫的住处,与她紫禁城的长chūn宫倒是一般名字。
长chūn堂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宫苑,坐落在畅chūn园西北角,很是偏僻。因此昭嫆乘坐肩舆,一路急敢,足足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赶到。当然,太子妃齐慧也一路跟了来。
长chūn堂虽不是什么宽敞华丽的地方,但也还算jīng致。面阔三间的堂屋,两侧有厢房,四面合抱,琉璃做窗,六棱jiāo花门扉半掩,屋外花坛中栽着一丛甚是葱茏的长chūn花,廊下笼中养着一对白头翁,瞧着倒是个雅致的住处。
昭嫆赶到的时候,宜妃已经先一步来了——宜妃的云涯馆距离长chūn堂比较近。
宜妃忙给昭嫆见了个常礼:“皇贵妃娘娘万福。”
昭嫆急忙问:“平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宜妃擦了擦头上的热汗,道:“臣妾也是前脚才来。”
昭嫆二话不说,便进了内寝殿中,只见里头的围子chuáng上,平妃赫舍里氏静静躺着,再没有任何盛熙,那张脸乌青暗沉,又泛着紫黑,隐隐有些骇人。
摆了兰糙的花几跟前,跪着两个浅绿宫装的宫女,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清秀,此刻都是眼圈通红,哭得身躯瑟瑟。
昭嫆忍不住重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宫女连忙磕头,含泪道:“皇贵妃娘娘容禀,并非奴才不当心,昨晚娘娘心qíng沉闷,不许奴才等人在内殿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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