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拿情深乱了流年_衣露申【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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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别然不知道她所谓的回西市办点事具体是什么事,当下也没多问,“这段时间我都可以待在滨江市,你妈这边我每天都会过来。”

  “也不用你每天都过来,现在请的那个特护人还不错。”

  “要我送你回西市么?”

  “不用了,我过两天就走,办完了就回来。”

  “你要觉得这边丢不下,其实西市离这儿也不远,我找人每天送你。”

  “到时候再说吧。”

  这个年简宁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里,霍别然帮她找的那个特护是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做事稳妥也很细心,她观察了几天也算放下了一半的心,再加上这几天除了做各种检查,她妈也能下chuáng走走,气色还是有点差,但能吃能睡,虽然癌细胞的指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但是她还是想尽快回西市把事了了,安心陪着她妈,能多一天算一天。

  第十章 夫妻陌生死隔归心恻(3)

  初七收假,霍别然还是坚持要送她回西市。

  在车上,霍别然问她,“你是怎么打算的?”

  “昨天已经在电话里跟主任说了,看能不能请长假,如果不能,就只好辞职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bī你。”

  简宁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你那天说的话,我都记着。这几天真的非常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年也是这样,我走投无路了,然后你就出现了。帮我找房子住,贴房租,甚至还帮我留意工作。可是,后来呢?还不是一样没有结果,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当年能跟现在一样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qíng了?是你当时不要跟我扯上关系的,第二天再去找你,房东就说你搬走了,你让我去哪儿找你?”

  “当年那件事本来就不应该发生。你现在帮我,我接受你的帮助,就当是我欠你的。你想让我怎么还,都可以。”

  “那我要让你跟我在一起呢?”

  “好啊。”

  霍别然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诧异地转过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帮了我,我了你的一个心愿。这很公平。”

  霍别然把车停在紧急停车道上,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简宁,“了我一个心愿?”

  “不然呢?霍别然,这些年,你记着的事qíng,念念不忘的那些东西,其实不过只是你自己一个执念而已。你只是咽不下那口气,所以就觉得得不到的才是好的。我相信你喜欢过我,但你喜欢的只是当年的那个我,至于现在?人都是会变的。你变没变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已经变了。当年那个带着你玩儿的小简宁已经不在了。”

  “简宁,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形容得像是还债一样,这样有意思吗?”

  “难道不是吗?”简宁顿了顿,“开车吧,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谁跟我在一起,久了自然都会想着离开。我也不想利用你,你那天跟我说你爱我,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但我不能骗你。我回应不了你的所谓的这种爱,如果你非要我跟你在一起,我也没有意见。你随时可以叫停,如果哪天你觉得没什么滋味了,我都听你的。”

  “你这是在**吗?”

  “你非要这样理解,我也没有办法。霍别然,我没有赌气,也没有跟你较劲的意思。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一件接着一件,我不知道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眼下我心里只有一件事,我要陪着我妈把最后一段日子给过好了,能过一天算一下。以前那些事我不想再提,对的也好,错的也好,都不重要了。你非要bī我回应,说实话,我一想到那个字眼都会觉得很可笑。不知道为什么,就当我没心没肺吧。你那天说,我要过的那种生活都是错的,或许吧,但既然都错成这样了,我也不想再改了,爱谁谁吧。”

  霍别然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咬牙什么也没说,开着车继续走了。当下两人无话。

  简宁回到家的时候,杜益民刚好也在。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杜益民看了一会,才走过来,“咱们俩谈谈吧。”

  “好啊。”

  简宁坐在chuáng边,手里正在叠着衣服,“之前我们一直都是AA制,这房子是你的,车也是你的,我也没打算跟你争这些,我这几天收拾好了,我就走。”

  “简宁,事qíng还没到那一步,你不要动不动就把咱们俩的关系往绝路上走行不行?”

  “那好,那你说怎么办?”

  “我有个想法,你看要不改天你跟我去我家,找我妈谈谈。离婚的事qíng再缓一缓,行不行?”

  “怎么个缓法?”

  “我觉得这事,刚知道的时候我也挺生气,但转念一想大家都是成年人谁没有个过去呢?至于孩子的事qíng,还是从长计议吧,如果,如果实在生不出来,那咱们再谈最后那步,你看行不行?”

  简宁放下手上的衣服,用一种打量陌生人的眼光看着杜益民,“我听说现在有个说法叫做形式婚姻,说的就是那些同xing恋者为了应付家庭和外界的眼光所以找异xing结婚,但实际上只是徒有其表。其实吧,我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像的。这些年,我承认我做得很不好,我从没有关心过你,也没有尽到一个妻子和媳妇的义务,你妈不喜欢我这是应该的,我不生气,真的。即使她背着我去医院调查我的病历,我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你妈不知道的是,就算没有这事儿,我也不会跟你生孩子。”

  杜益民第一次见简宁这样正儿八经地跟他谈话,那种心不在焉的表qíng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到让他有点发憷的样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简宁,冷静,陌生,还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气势。

  “你就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婚姻?”

  “我最怕欠的就是债,这些年,也算还好,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要换在平时,你说离婚的事缓一缓,我也没什么意见。你最近半年动静这么大,我就算再不闻不问,我也知道你想着还往上走一步,原本我没想着在这个时候给你拖后腿,上次你把女人带回家,我也没跟你闹。离婚这事,是你妈提的,不是我提的,你们也尽可以把污水往我身上泼,我不像你,要权要钱还要名声,我没什么好在乎的。但这离婚的时间,我可没办法答应你了。越快越好,就算你现在不离,我也要搬出去。”

  “你什么意思?”

  “我妈生病了,我要回滨江市。”

  “就因为这?不是外面有男人了?”

  “杜益民,你知道你最让人瞧不起的是哪点吗?你不是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吗?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只是个正科吗?好多话,我原本不想说,免得伤了和气。大家夫妻一场,就算是演戏,也多少有点感qíng。有时候,我是发自内心的可怜你。”

  第十章 夫妻陌生死隔归心恻(4)

  “你可怜我?”

  “你骨子那股市侩气隔三里远都能闻得到,你说你还能走多远?贪点小恩惠也就罢了,总是非要做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我都为你着急。你就不怕有一天钱也没有了,权也没有了,连女人也没有了?哦,对了,那天你带回家的那个女孩是叫邓嘉对吧?伶牙俐齿的,看起来不是那么好收拾的,我劝你一句,适可而止。”

  “啪!”杜益民怒火中烧,一股深深的羞怒感让他完全丧失理智了,狠狠地甩了简宁一个耳光。

  “简宁!我真是……我真是……看不出来你这女人居然这么没心没肠,这么恶毒,你藏着这些话到底藏多久了?我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种女人!那些温柔贤惠,善解人意敢qíng都是你装的啊!你演给谁看呀!你给我演戏?你把我杜益民当什么了?是傻瓜吗?是二百五吗?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你**还跟着我同chuáng共枕了三年!三年!不是三天!你真的是太可怕了!”

  “打够了没有?”简宁站起身,左边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她面色不改,提着行李就准备出去。

  杜益民一手就把行李箱给扔了,“离婚?这婚我还偏就不离了!你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烂货!”

  “你再说一遍。”简宁声音陡然变冷。

  “说你又怎么样?当初在我面前装得纯得跟一圣女似的,我**真是瞎了狗眼,你一天到晚跟我做脸做色的,我当你是矜持,一上chuáng就跟我装睡装木乃伊,我当你是xing冷淡,要你出去陪我应酬,你跟我说你不去,我当你是内向,平时要你出去吃饭看电影,你说在家吃剩饭,我当你是不懂làng漫不解风qíng,结果,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怪物!你连女人都算不上,我告诉你,没有一个女人是你这样的德行!成天就回家照顾你那个妈,说不定不知道在外面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一会说你妈生病了,一会又住院了,那你妈死了呢,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啪! 啪!”

  简宁反手就甩了杜益民两巴掌,“这是刚才还你的,这巴掌是我替我妈打的,你给我嘴巴放gān净点!”

  “哟!哟!你还翻了天了!你居然还敢打我!你打我!看我不打死你!”杜益民冲上去就要掐简宁的脖子。

  简宁眼疾手快顺手拿起chuáng头柜旁边的台灯就朝杜益民头上砸了下去。

  杜益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摸了摸头顶,一股鲜血就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简宁看着他,“要不你打110,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如果你还要继续,我奉陪。”

  杜益民简直就快疯了,就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简宁一样,这一刻,简宁在他眼里就跟恶魔一样没什么区别。

  “你**还是人吗?”

  “是你bī我的。”

  “我去你妈的!”杜益民其实已经被自己一手的血给吓死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自己流那么血,最后都快要哭出来了,“赶紧的,送我去医院啊!你还看着我死啊!”

  简宁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扶着他出了门。

  杜益民在急诊做了简单的fèng合和包扎,简宁在一旁看着他,冷冷地说,“要我通知你爸妈吗?”

  杜益民痛得头昏脑胀,“你还嫌不够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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