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连波_千寻千寻【完结】(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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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人也帮着求:“樊哥,不能报警的,码头上到处都是他的马仔,他只要得到信就会撕票。刀疤这个人可是忒狠的!”

  “他杀人不眨眼的,去年蓝水湾那边的碎尸案就是他gān的!”

  “上个月三号码头那边的仓库起火,也是他gān的。”

  “樊哥,刀疤手里有枪!”

  “是啊,连警察都不敢跟他们硬拼,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

  众人七嘴八舌,樊疏桐心绪烦乱,他望着货场上空漫天的繁星,突然想起了雕哥当年跟他说过的话,天堂和地狱往往只有一步之差,就看你怎么选了。不,他不能再走错路,他尝过在地狱里摸爬的日子,他不能回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头!他掏出手机……

  “樊哥!”阿才死死揪住他的衣袖。

  樊疏桐看着他:“你要相信警察,相信正义。难道你想一辈子被刀疤欺负?你被他欺负得还不够吗?你老婆和孩子,警察会想出办法就出来的,你这次顺从了刀疤,下次还是会落他手里,你明不明白?”说着他拨了寇海的电话,“海子,马上来6号码头仓库,这里有你们要找的货,顺便通知英子,叫她马上带人过来……”

  再说朝夕,她在香港很意外的遇见了阮丘雄,是在一个慈善晚宴上遇见的。朝夕对这种上流社会的party本无多大兴趣,但姑妈执意要带她去见识,结果她一步入会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实相对于其他名媛佳丽们的珠光宝气,朝夕并没有刻意打扮,就一件rǔ白色的露肩小礼服,脖子上光溜溜的,姑妈原本给她戴了钻石项链的,临出门她偷偷给摘了。朝夕全身上下唯一亮闪闪的,是她别在头发上的水晶发饰,她将一头乌发挽成髻,用水晶发饰固定,发髻挽得很高,露出她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她脸上略施脂粉,抹胸式的小礼服很好地衬出她雪白的香肩,还有美得不可思议的锁骨,但是朝夕老是担心裙子会往下掉,举止非常局促,一进场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但是朝夕哪里躲得掉全场的注目,她的美不露声色,却又多人呼吸,那些恨不得把全部家当戴身上的阔太太富家千金们,简直就是给她当陪衬的。不时有人过来跟她搭讪。朝夕听不懂广东话,应付得很吃力。所以当她乍然听到一口字正腔圆的北京话时,她着实吓了一跳。

  “你不用老是扯裙子,你越扯,大家越期待。”阮丘雄端着杯香槟笑吟吟地递给朝夕,“很久不见了,朝夕。”

  “哎呀,你是!阮先生!”朝夕认出了阮丘雄,非常jīng细。

  阮丘雄典型的北方人体格,一身深蓝色西服,站在一群贵宾们中间也是鹤立jī群,他上下打量朝夕说:“裙子很合身啊,gān嘛老是扯?”

  朝夕不好意思地捂住胸口:“我怕它掉。”

  阮丘雄大笑:“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心里?你越扯,我们就越期待你的裙子掉下来,因为你的动作分明是提醒大家,你的裙子会掉,所以你看……”他指了指周围不时投来探询目光的男士,“他们都在期待,包括我。”

  “讨厌!”朝夕被他逗乐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跟林染秋一个德行。”

  “gān嘛提我外甥?他欺负你了?”

  “没有,他前两个礼拜都去聿市了,说是要结婚了。”

  “嗯,没错,他总是把自己解决掉了。”阮丘雄将朝夕拉到一个僻静处,两人坐在椅上说话,“可是你呢,朝夕,一声不吭地也把自己解决了,我原本还卯足了劲想跟樊疏桐gān一场的……”

  “樊疏桐?你认识他?”

  “认识啊,前年在北京的那次展览上,我们为一个雕塑结下梁子,我外甥没跟你说过?”阮丘雄把那次和樊疏桐的事大致说了下,笑道,“结果啊,我们两个都gān瞪眼了,因为你飞快地嫁人了,搞得我都下不了台,因为我跟那帮死党们夸下了海口的,一定要把你追到手,谁知道娶你的既不是我也不是樊疏桐,让连波那小子得了便宜了。”

  朝夕愣着没出声,那个雕塑是樊疏桐打碎的?林染秋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是工作人员在布置的时候不小心打碎的,压根没提樊疏桐身上去。向来,樊疏桐认出了那个雕塑刻的是谁把……

  朝夕顿觉心里很不好受。

  晚宴结束后,阮丘雄送她和姑妈回家,第二天阮丘雄约朝夕吃饭,朝夕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她跟阮丘雄谈不上很深的jiāoqíng,但是难得在香港碰上,中呢么着也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

  在朝夕的感觉里,阮丘雄这个人很神秘,不时常出现在人前,但总能在各个场合听到他的名字,人们谈论他时不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好像称呼他的名字是件不敬的事,坊间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管他叫“阮少”,刚认识的时候,朝夕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家世显赫的纨绔而已,但是接触几次后,他的学识,他的能耐,让朝夕觉得他不仅仅是个纨绔这么简单。

  他年纪轻轻就经营一家知名的跨国企业,在各类财富排行榜上总能看到他的名字或他的企业,不靠前也不居后,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从不接受媒介访问,却常在各种财经杂志上见到他的相关报道,他习惯在人后运筹帷幄,时不时地震动下股市,有人称他是玩yīn谋的高手,也有人称他是个笑着让人胆寒的家伙。朝夕跟他接触不多,倒没觉得他有多“yīn谋”,她觉得他其实挺随和的,没有别人谈论的那样传奇,至少对朝夕,这个笑着让人胆寒的家伙并没有让朝夕胆寒,但是在朝夕眼里,他仍然算得上是个通天的人物。

  朝夕自然是个普通人,所以跟阮丘雄一直保持着距离,见了面也就是开开玩笑,说些逗趣的话,从未有深jiāo的打算。

  阮丘雄偶尔来聿市,朝夕也没机会跟他单独会面,因为他每次来都是前呼后拥的,可能他想要单独见朝夕都未必抽得出身。但是阮丘雄很喜欢聿市,因为他跟何夕年事多年的挚jiāo,每次来都住在云梦山庄,也有人说,他有qíng人在聿市,说得还有板有眼的,是电视台的某个知名主持人,阮丘雄来聿市其实是来会qíng人的,不过这些从未得到他本人的证实。

  阮丘雄当初的确是顶上了朝夕,誓要给樊疏桐点颜色看看,不想朝眨眼功夫就结了婚,让他措手不及,哭笑不得。他喜欢朝夕不假,不过他可不像很多小说里描写的那些富家公子那样,闲的只能靠追女人打发时间,动不动死缠烂打,不演绎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qíng故事不罢休,其实这都是小说里瞎掰的,事实上处在他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恰恰是忙得没有时间追女人,再说不用他追,身边自有红颜知己无数,他对朝夕,也就是一笑而过罢了。

  但是不能说他对朝夕没有企图,没有到手的,始终是最好的,阮丘雄纵然被神化,他终究是个男人。在香港碰上朝夕,对阮丘雄来说无异于天赐良机。接下来的几天,他不断约会朝夕,带着她到香港各处游玩。而朝夕又过于单纯,以为阮丘雄这样的公子哥儿大把的美人在怀,不会打她的主意,于是很放心地跟他出去玩,她把阮丘雄当做另一个林染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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