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旭好奇地道:“不是听说这个…要用渔网网起来才好削么?”别看东方公子从小在京城长大,看过的死人也不在少数。但是他还真的没有眼睁睁的见过人被凌迟处死。男子沉声笑道:“东方公子说笑了,这点小事何须那么麻烦?”
“很好。”容瑾满意地点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萧廷问道:“萧公子,感觉如何?”
萧廷咬牙,硬撑着不说话。只是区区两道而已还不足以让他这样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屈服。但是萧廷也明白,自己要受的绝对不可能只是这两刀而已,这只是一个开始。容瑾悠悠然地端起桌上的酒壶,毫不犹豫地便朝着萧廷流着血的伤处倒了下去。
萧廷闷哼一声,牙齿咬破了舌尖一缕鲜血顺着唇角流了出来。手臂上的伤处因为突然浇下的烈酒而剧痛,让他整个人也都紧绷了起来,浑身上下一片僵硬。
容瑾笑道:“萧廷,朕又想出来一个好玩儿的法子,朕可以饶你一命,你觉得怎么样?”萧廷谨慎地望着容瑾并没有说话,虽然和容瑾的教导不多,但是萧廷已经有些明白了,如果容瑾觉得好玩的法子那绝对不是放过了他而是因为容瑾觉得这个法子比死了更能折磨他。果然,只听容瑾笑道:“凌迟要三千刀。朕只要人削你一千刀,只要你撑过了这一千刀还能不开口,朕就放你回去。”
萧廷犹豫着,容瑾笑道:“这又什么好犹豫的?一千刀啊…你应该还能剩下全身三分之二的ròu,应该不会伤筋动骨吧?”最后一句问得却是站在一边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恭敬地答道:“启禀陛下,绝对不会伤筋动骨。”只是挨完了这一千刀之后这位小公子还能是个什么模样他们就不敢保证了。犹豫了一下,男子决定还是给在座的几位普及一下正确的知识,“其实…真正的凌迟并不是三千刀,据说…最厉害的侩子手可以割三万六千刀。犯人直到最后一刀才会断气。”当然这个下刀的法子和陛下所说的削ròu也是不同的,否则几千到下去,人早就变成骷髅了,焉能不死?不过对他们来说…一千刀应该还是可以保证的。就是不知道这位萧公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容瑾点头,也不管萧廷答不答应,笑道:“那就一步一步来吧。萧公子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也可以随时喊停。不过你可别受了九百刀了才叫受不了,那不就是白受罪了么?动手!”
“是!”眼前刀影一晃,刷的一声又是一刀从萧廷身上掠过,萧廷闷哼一声没有应声。侩子手并没有急着下一刀,而是等了一等,仿佛是在等萧廷彻底感受过了这一道的痛楚,然后才慢慢的开始第二道。
“啊?!”容瑾笑眯眯地端着酒杯,笑道:“北汉的烈酒果真不错。”
“容瑾,你!”萧廷怨恨地等着座上得容瑾,整个人痛的浑身发抖。容瑾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一般,转过身对魏无忌笑道:“果然每一个侩子手都是天生的练刀高手。”
魏公子唇角抽了抽,道:“你喜欢就好。不过,你确定这样有用么?”
容瑾耸耸肩,不以为意,“就算没用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大帐里惨叫声不断,听得外面守卫的侍卫也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寒战。沐清漪自然也听到了声音,原本容瑾还选了一个距离沐清漪歇息的帐子远一些的地方行刑。无奈萧廷叫得太凄惨了,沐清漪又正好出门散步就顺着声音走了过来。
“沐相。”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住了沐清漪的去路。沐清漪挑眉道:“里面怎么了?”
侍卫对视了一眼,老实的道:“陛下和魏公子正在审文犯人,魏公子说…如果沐相过来的话,就请先去别处逛逛。”沐清漪想了想,也没有为难他们,淡淡笑道:“如此也好,我先走了。陛下和魏公子问起的话就说我随便走走,没什么事儿。”
“是,恭送沐相。”
听着里面接连不断的惨叫声,沐清漪转过身漫步而去。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普度众生的活菩萨,萧廷本就是他们的敌人,既然落到了他们手里自然也别指望敌人会心慈手软了。
帐篷里,容瑾和魏无忌自然听到外面的动静。容瑾慵懒地靠着椅子,望着地上目光黯淡的萧廷,扬眉笑道:“你以为清清会进来?你就有救了么?可惜啊…你猜错了。多少刀了?”
“回陛下,三十七刀。”
萧廷忍不住抖了一下,三十七,连一千的零头都不到,虽然他凭着自己的意志一刀一刀的忍了下来,但是只要一想到后面那漫长的痛苦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一股绝望。人就是这样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如果容瑾一心一意真的要处死他,就算是凌迟,在明知道没有任何希望的qíng况下萧廷也能凭着自己的一股傲气一声不吭的受刑。但是在明知道自己可以有别的选择,只要自己说一声就完全可以摆脱这种痛苦的时候,这种痛苦立刻就会被放到了数倍数十倍。
明明就…可以不受这种痛苦的啊。
他是为了谁?为了陛下,但是陛下是怎么对他的?明知道此来与容瑾对上会有多么的危险,陛下可有过丝毫的犹豫?为了萧家?但是父亲从头到尾从未考虑过将萧家jiāo给他继承。为了姐姐…皇后姐姐…如果他不在了,姐姐还能怎么办……
容瑾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地上痛苦得萧廷,暗红地眼眸中闪过一道愉悦的光彩。他确实很像让萧廷说出同命蛊的另一个宿主的下落。毕竟虽然莫问qíng和死老头都有了接触同命蛊的办法,但是还是越稳妥越好。但是容瑾也明白,那个人现在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在萧廷手里,甚至萧廷根本就不知道人现在在哪里。所以对于萧廷的死活他也并不是十分在意,萧廷能说出来自然是好,不说也无所谓…朕活刮了他!
“啊啊!够了!我说……”萧廷终于忍不住了,折磨他的不只是那一刀刀割在他身上的刀子,还有容瑾时不时往伤口处撒的烈酒,还有他自己心中的各种念想。俗话说,无yù则刚。而像他这样想要许多东西的人,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就这么死在这里?!
容瑾抬眸,微微抬手,已经举起了刀的男子恭敬地收刀退到了一边。
容瑾靠着扶手望着萧廷笑道:“说罢。”
剧烈的痛苦让萧廷依然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扣在地上的十指生生的抓出了血迹,咬牙道:“同命蛊…同命蛊的宿主是淮阳公主。”
“淮阳公主?”容瑾挑眉。萧廷点头道:“是,那时候…除了淮阳公主没有合适的人选。同命蛊…对会武功的人据说效果会出现一些偏差。淮阳公主正好合适,而且…就算没能顺利回到北汉也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又好控制,所以……”
容瑾淡然问道:“淮阳公主现在在哪里?”
萧廷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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