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牡丹,绝妙好词,但只能看不能吃,太残忍了。」有人抱怨。
「这不是在耍我们嘛,谁敢破坏这杰作。」另一人咕哝,吃下去根本就是bào殄天物嘛。
「我一直以为那些神厨的刀工是骗人的,原来──」蓝宇恒惊叹天下果真有其事。
「好刀工!」所有人异口同声。
楼步雨突然又接收到无数道热切的注目礼,她心头发起毛来。一个不知排行第几的蓝家男人一副「就这样决定」的表qíng,开口缓缓道:「能有如此刀工的人,一定厨艺非凡,所以我们可以不用再为吃饭烦恼了。」
「不错。」所有人皆深有同感。
蓝家人众多,除非特别日子,一向都自个解决民生问题,东楼里的小姐们自然饿不死,但这南楼里的男人们不是只会煎蛋,就是只会煮速食面,所以他们一向在外解决吃饭的问题,但外食吃多了才会腻,此时有个大厨自动上门来,他们岂会放过。
「想都别想!」楼步雨大吼,她小露一手是想让他们佩服她,而不是赖上她。难道她最近当真霉运当头?这太可怕了吧。
「那可由不得妳。」一脸算计的蓝先生们如是说。
「你们──」楼步雨再厉害也敌不过他们人多势众,何况qiáng龙不压地头蛇,她除了认栽,实在没第二条路可走。
「步雨,妳没事吧。」蓝宇堂的声音突自身后响起。
她惊得跳前一步,「你滚远点。」他是祸源,万恶的根源。
「我是关心妳啊。」蓝宇堂温柔地笑道,眼底却有着戏谑。看来她为自己惹祸上身了。
「天!」楼步雨沮丧地伸手抚额,喃喃自语,「我上辈子一定没做好事,才会遇到这群烂人。」改天她要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嫂子,妳真有自知之明耶。」蓝宇恒笑嘻嘻地附和,他离她最近,听得真真切切,急忙出声响应,惟恐天下不知。
楼步雨懒得再làng费口水,伸手捞起一朵「牡丹」吃了起来,本来将老二拖去公司就耗了她不少心力,现在又是睡觉时间,再跟眼前这群蓝先生扯下去,天都要亮了。
「我也要吃。」声音甫落,牡丹花已全部不见,只有空dàngdàng的盘子凄凉地待在桌面上,如果它也可以吃的话,相信此时桌面上会十分的gān净。
啥?他们不是说舍不得吃吗?蓝宇堂看着楼步雨闷闷不乐地吃着「牡丹」,蹲到她面前撒娇,「步雨,妳不会真这么残忍吧,我都没有一朵可以吃。」怎么说,他们的关系不一样,应该留一点给他吧。
楼步雨没啥jīng神地看他一眼,将吃了半朵的「牡丹」全数塞进他嘴里,愤愤不平地道:「最好噎死你,死男人。」都是他的错,害她好丢脸。
「哈哈……」吃饱的一群人发出不怎么文雅的笑声。这别开生面的「打qíng骂俏」实在有趣,看来也只有蓝家的圣人受得了这么bào力的女人,他们真是绝妙的互补,他太死气沉沉,她刚好活泼过了火。
「笑,笑,笑死你们。」楼步雨没好气地说,决定找地方补眠去,放假一定要睡个够本,管他睡哪。
「嫂子,六楼,老房间喔。」蓝家老六贼贼地喊。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哦,是吗?」楼步雨停下脚步,看向他,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请问你住几楼?」
「八楼。」有人出卖兄弟,而且不只一人。
「谢谢。」楼步雨非常淑女地对他们点头示意,「那我到八楼去,亲爱的,我等你哦。」她很优雅地对着他抛个飞吻,然后走向电梯。
没有意外的,在楼步雨走进电梯内时,客厅里传来一阵惨呼和笑闹声,兄弟们起了内讧。
这是楼步雨入住南楼的第一晚,她还有三天必须待在这里,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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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应该是làng漫而又多qíng的,毕竟佳人在怀,柔qíng无限。
暗夜中十几颗脑袋偷偷摸摸地贴着一面墙,聚jīng会神地侧耳倾听。
「唉哟……」凌晨四点的时候,六楼的某间房里有人痛呻出声。
楼步雨脸色铁青地瞪着被自己一脚踹下chuáng的男人。这卑鄙小人!
蓝宇堂自地上爬起,脸上却是满足的笑容,「妳还真狠。」
「骗我上chuáng却不给答案,天下哪有这种事?」她咬牙恨道。
「我这不就要说了嘛,gān么那么心急。」他意思意思地抱怨一小下,嘴角尚挂着偷到腥的满足笑靥。
刻意清清喉咙,蓝宇堂字正腔圆地道:「步轩看上的是在下的小弟,排名老七的蓝宇恒。」
「蓝宇恒……」她咀嚼着这个名字,缓缓露出yīn险的笑意。好,非常好,犹记得那天清晨调侃她的人群中就有那小子,她会非常非常热心地回报他的,只希望他千万不要太感动。哼,她会让他知道她是恶魔。
「他出卖我。」墙外发出不平之鸣,几乎想破门而入。
十几双手拚命向外拉住。开玩笑,真要让他冲进去,他们还有戏看吗?
「你很想让他们冲进来看笑话是不?」听到骚动,她瞪向他。她可没忘记自己处在一个群láng环伺的环境中,偏这家伙耐不住寂寞半夜爬上她的chuáng。
天哪,明天拿什么脸去面对那一群男人?
蓝宇堂转身,走到门边,用着外面听得到的音量道:「戏落幕了,可以回去了。」他可没演给人看的嗜好。
只闻闷笑声透墙传来。
楼步雨抓起他的枕头扔过去,「滚回你屋里去。」
蓝宇堂皮皮地笑笑,接住自己的枕头,慢慢走回chuáng边,看着她难得一见的妩媚风qíng,迷醉地道:「如果每天醒来能看到妳该有多好。」
「你作梦比较快。」她再赏他一脚,藉以掩饰自己的羞窘。
「咳,做都做了,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就顺其自然吧。」他一派温文地说,自动自发地爬上chuáng,「而且时间还早,赶快睡吧。」伸手揽上佳人的腰。
哇咧,他当她死人啊?
而且他的手是钢钳吗?怎么硬得掰不开?
「妳真烦人。」他gān脆翻身将人困于身下。
「你会压死我。」她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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