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叶,你欠扁!刚才你说这茶你没喝过的。”
“我有说过吗?”他困惑以对。
“绝对有,我拿脑袋发誓。”她说得斩钉截铁,绝对不允许他蒙混过关。
叶世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垂首道:“那就算有吧!”嘴角轻轻扬起。
“什么叫就算有?”温柔跳起,差点冲动得将手上的茶碗朝他那颗欠扁的脑袋砸过去,“明明就有,gān么说得好像是我bī着你承认你没做过的事一样。”
“可是我明明想不起来有说过啊!”
她发誓,她要是不砸过去,就对不起养了自己二十一年的父母大人和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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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看着chuáng顶。唉!认chuáng,虽然叶家的chuáng软硬适中,被褥还有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可是她大睁两眼就是睡不着。
郁闷啊郁闷!
月光从窗口流泄入内,让温柔兴起了赏月的念头,而且想起李白的那首诗,chuáng前明月光,疑走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满月。该是十五了吧,要不也是十六,可是她却身处与家人不同的时空,跑到这鸟不拉屎、乌guī不上岸的落后年代。老爸和老妈要是真能忘了她也好,省得牵肠挂肚。
至少他们还有大哥可以慰藉一下,可是她就惨了,孤零零一个人,浓浓的乡愁一时涌上心头。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距离真能让人产生错觉?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念家的人哪。
“想家了吧?”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得温柔差点跳起来,一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叶世涛竟跑到她跟前,她甚王可以感觉到他的呼气声,心不受控制的发出“怦怦”声。
“喂,你进门都不打招呼的吗?懂不懂礼貌啊你?”用斥责掩饰慌乱的心境,一向是她最拿手的,此时更是驾轻就熟,对他发火就像人生来就会吃东西那样自然。
叶世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个房间本来就是我的啊,我进自己房间为什么还要打招呼?”她的头发放了下来,看起来多了一抹柔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中衣,隐隐约约显出少女独有的体态,淡淡的一缕幽香扑鼻而入,让他很想凑近,闻闻究竟是不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是,这个房间是你的。”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但你要知道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我,不是你。况且是谁不让我去住客房的?”怪人见多了,就是没见过这种,宁可自己睡外间的软榻也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简直莫名其妙!
“是你坚持不要跟我枕席夜话啊,否则我们可以同睡一chuáng,我也就不必睡外面的软榻了。”他颇有微词。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简直气到不行。他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xing别,就算白天看不出,现在她头发放下了,而且只着单薄中衣!
“你是瞎子啊,真看不出我是女的吗?”喷火。自从遇到这个痞子,她的火气就很难平息下去。
叶世涛很认真的打量了她一遍,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我以为姑娘不希望别人知道,所以就一直不说破,为了让其他人相信你是男的,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啊!”
握紧拳头,抿紧双唇,瞪圆了眼,时至今日,温柔终于相信世上有一种人天生就欠扁。白天她曾为没能用茶碗砸到他而心有未甘,现在上天送给她再次扁他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弃。
咦?没打到。
明明人就在眼前,可是拳头就是离他的身体有那么丁点距离。她怀疑的审视自己的拳头一遍,决定重新来一次。
连续三次后,她可以肯定痞子叶不巧正好拥有一种名为“武功”的玩意。
他噙着惬意的笑,对她眨眨眼,“不打了?”
横去一眼,“你以为我白痴吗?你摆明会武功,我打得过你吗?难不成讨打啊?”
“我不打女人。”他笑望着她。更何况对象是她。
“关我屁事。”气恼的坐回chuáng边,恨恨的踢踢chuáng前的软垫,摆这么块软垫gān什么,怕她半夜摔chuáng吗?
他神色自若的坐到chuáng上,与她靠一起,引得温柔向他投以不满的瞪视,“痞子叶,你太过分了,现在大家都挑明了,你还敢无视男女之别?”欺侮她打不过他啊!
“反正传出去,结果都一样。”他无听谓的耸耸肩,还很嚣张的除鞋上chuáng。
嘴角抽搐,手指发抖,她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骂眼前这个一脸登徒子表qíng的男人,“你……你……”
“我认chuáng,不睡这里,会和你一样睡不着。”他的理由光明正大。
温柔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外走。反正她认chuáng,横竖是睡不着了,就到外面睡软榻吧!不是自己的地盘总是比较吃亏,她倒了八辈子楣才会遇到这样一个毫无风度的痞子。
盘腿坐在软榻上,回想着以往种种,她沮丧到极点。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父母兄长……总之她熟悉的一切都没有,只有一个令人厌恶的痞子。
直到一声轻轻的喟叹响起,她才陡然发现不知何时叶世涛又走出卧房,倚在与外间相通的雕栏上盯着自己。
“我突然发现你不睡,我也很难入眠。”他摇头轻叹,移步走向她,坐到她的身旁,“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有。”她一本正经的说:“请你离我远一点。”
他困惑的摩挲着下巴,“我很讨人厌吗?”
“正确的说,是非常不讨我喜欢。”尤其他极有可能是她来到这里的原因,这让她郁闷无限加倍。她的命定之人真的很不得她的心哪,是不是上面的人搞错了?她怀疑,非常怀疑,上面的某些人会不会像西方的邱比特一样,多是些深度近视的人?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抛开心头的郁闷,温柔打起jīng神。现在首先要确定叶三少爷要留客到几时。
“为什么那么想离开?”叶世涛轻轻蹙起眉头,不太喜欢一直听到她要离开的话语,就像有人要把他心中的一角挖走一样。
“这里不是我家。”闷闷的回应,她家里没有像他这样的痞子,她大哥好温柔好体贴。
“你家在哪里?”如果他的记忆没错的话,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样奇异的出场想忘掉很难。一个大活人从白云深处摔下来,怎么说都是件诡谲的事。而她掉到他叶家的地盘上,还是他叶三少的身上,他宁愿相信这是上天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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